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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搞对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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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轩今年十九岁,上海人,有一兄一姐,都是大学毕业,均已经参加工作。他的父亲是正厅级干部,母亲是正处级。原本以他的家庭条件,怎么也不可能找不到一份工作,沦落到非得下乡的地步,但是现在的规定是每家每户都必须最少有一个知识青年下乡。树大招风,他家被人盯上了,为稳妥计,父母只好送他下乡避一避。

赵文轩虽然已经极力低调,但是常有类似“何不食肉糜”的常识错误,他那种优渥的家庭条件培养出来的感觉是遮掩不住的。

东北天气冷,农作物都是一年一熟。今年天热,麦子比往年成熟的早,赵文轩九月初来的清平大队,这时小麦已经割完,玉米还没开始掰,他被老知青带着每天在碾场上手忙脚乱的忙活收尾工作,农活累是累的,但不像他打听到外加脑内加工过的那么累。

但他还是累,心累。知青大院有男知青二十三人,女知青十六人,都是睡的大通铺,满屋子的脚臭味,疑似被人动过的雪花膏,晚上此起彼伏的如雷鼾声,都让他濒临崩溃。

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今晚吃过晚饭后,他去刷牙,发现牙刷疑似被用过,他每次刷完牙都会都冲洗干净的,但是现在居然沾着一些泡沫,他确定早上用完洗干净了,牙膏也被动过了。

这个真的太恶心了,突破他底线了,他把恶心的晚饭都吐了出来,气的抛弃了多年的家教,破口大骂了一顿无耻小偷。

八点多了,赵文轩不想回知青大院,又不知道能去哪里。今天天气不错,圆月当空,他就在外面乱逛。听到进山的路口有人来了,抬眼过去,就看到了背着背篓走过来的王一真。

她似乎洗过头,披散着的头发将干未干,一边走一边正在抬头看月亮,月光照在她脸上,赵文轩想到张孝祥的一句词:“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风吹过她长长的头发,恍惚间,似乎安静的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转头看过来,月色如水,她的眼神也清澈如水。

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子,眼底真的没有一丝阴影。

赵文轩其实见过王一真好多次了,但没说过话。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农村遇到这样一位女子。他妈妈跟他说过很多身边的知青在乡下的事,开玩笑的说他可千万别喜欢上个农村姑娘到时候昏了头不回去了。他连个表情都欠奉。因为他们都觉得,从小到大那么多喜欢他的同龄上海女孩,他一个都没喜欢过,还能看上个东北村姑?那时候他们都觉得,不可能。

赵文轩每次见到王一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不过,许多人都这样,他的目光也并不突兀。她的漂亮与众不同,有别于她曾见过的任何漂亮女孩,非要找点相似的点,他觉得有点像小时候看过的电影《魂断蓝桥》里的女主角玛拉,有种超脱于当下的这个世道的美。每次发现赵文轩注视的目光,王一真总是会回以嫣然一笑,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赵文轩第一次见到王一真时还以为她是知青,应该还是那种跟他一样家境优渥顺风顺水长大的知青,后来才知道,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她的故事,何止不是顺风顺水,赵文轩身边都没见过这么惨的人生经历。农村生活疲乏而无聊,王一真就是最近一年整个大队乃至公社的谈资之一,而且可以预见这份谈资将会经久不衰,知道时光荏苒红颜白发,还会有掉光牙的老人给她的孙女讲:“我小时候大队有个漂亮寡妇……”

知青大院里的人当然也给赵文轩八卦了王一真的故事,他是真的被镇住了,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敢拿刀割男人鼻子和命根子,经历过失去丈夫,被人欺辱,失手杀人这些惨事的女人。她身上矛盾的地方太多太多,让他不自禁的好奇。他不知道,好奇,往往就是一切的开始。

在清河大队,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使人疲惫不堪,毫无娱乐可言的生活环境又太无聊。就像前世一个著名的电影明星说过的,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要玩一玩……额,感情。

七十年后,只要双方单身,你想跟谁在一起都行,结不结婚都行,但是这年头不行,非法同居是真会蹲笆篱子。王一真也不想挑战大环境。

可是要正经结婚,可真有点难为她。她身边可没有什么带娃的优质男,大家都穷嗖嗖的,找个带娃的多半会降低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质量,找个未婚小青年吧,多半又要为生孩子这个事跟她闹矛盾。

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单身狗多的是,她在大队里扫了一圈,最后瞄上了知青院里新来的知青赵文轩。

王一真前世有个朋友酷爱年代文小说,好像听她说过有段时间规定城市每家每户必须有一名知青下乡。有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就是来农村走个过场,王一真猜赵文轩恐怕就是这一种。

跟赵文轩结婚,以后等他回城再分开,没毛病。

她在钓男人这方面,至今还没出现过现败绩。

赵文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哪是她这千年狐狸的对手,还没跟她说过话呢,就被迷住了,但是他理智上也知道自己在清平大队呆不了几年,因此一直刻意的保持距离,就当是个梦,就当看当年的电影女主角,让人心神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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