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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安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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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脂粉,然而五官明媚大气,一双丹凤眼犀利而压迫十足,视线只稍稍往这正厅一扫,便叫得正厅中众人都为之一惧!

而曲嫣然在见得老夫人这张森严面容的刹那,眸子下意识地一颤,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也仿佛走马观花一样的,往她脑海中纷至沓来。

她整个人也如同被电击过一般的,几乎刹那间就意识到——

眼前这位,就是那位长年在佛寺修行的嘉和夫人!

“据我所知,昭阳一向品行端正纯良,从不屑于去做那些鸡鸣狗盗的腌臜事!”

曲嫣然愣神间,嘉和夫人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犀利而狭长的眼眸稍稍一扫,冷不丁的扫视过齐珩煜的脸,淡声发问道:“煜儿,你与昭阳相识十余载,成婚更是一年有余,她什么样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

嘉和夫人这话一出,场上瞬间死寂下来。

齐珩煜那张原本阴沉得可怖的脸,此时也稍稍和缓下来,继而不着痕迹地,朝曲嫣然那方位瞥了一眼。

虽说,只不过那么短短的一眼。

嘉和夫人也不再多问,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扫向了一旁立着的柳玉颜。不知怎么,就这么轻飘飘的一眼,竟叫曲嫣然看出了十足的正宫作派,那股子孤傲与清高,几乎要从骨子里蔓延开来。

也或许是这十足的气势,竟衬得柳玉颜这原本还算得上闭月羞花的一张脸,此刻都显得小家子气了不少。

“你方才说,昭阳她与外男私相授受,还有证据。”

嘉和夫人不急不缓地叙述着柳玉颜方才所说的话,然后缓缓抬袖,朝柳玉颜伸出手去,“证据呢?给我看看。”

莫名的,柳玉颜身子竟轻轻颤了下。

下一瞬她攥紧了袖袍中的手,迈步上前,拿过芳月手里余下的的书信与画卷,便言辞恳切地向嘉和夫人言道:“夫人,这些都是玉颜在姐姐房中找到的。玉颜虽也不相信姐姐会是那种品行不端的人,可是这些东西都的的确确是在她房中搜查到的……”

“搜查?昭阳是犯了什么错事吗?竟叫你兴师动众地去她房中搜查?”

柳玉颜一怔,张口正想要辩解,却被嘉和夫人一记冷眼给扫视了过去:“倘若她没做错什么事,那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相信姐姐为人,怎么背地里,却做出这些近乎小偷强盗的行径?”

嘉和夫人这一声沉稳的质问,直叫柳玉颜脸色骤然惨白。

嘉和夫人目光淡淡的滑过她那张错愕的脸,抬袖便从芳月手中拿过了那些还未来得及拆阅的信件。

撕拉一声,嘉和夫人一封封的撕开那些信件,然后是那些还未作完的画卷——

看得最后,她扬起红唇,吐出一声轻蔑地冷笑后,忽然袍袖一挥,将那未完成的画卷连同着书信猛地掀翻在了地上,“简直是荒唐至极!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上面画的分明就是我儿珩煜,哪有什么奸夫——难不成,是你臆想出来的不成?!”

哗啦一声,信件连同着那幅画卷被嘉和夫人挥翻在了地上!

那画卷轻飘飘的,被扬在半空中去,又翩然的落到那叠信件上去。

众人目光看去,只见那画卷上赫然是齐珩煜的五官相貌,若有分别,那便是上头的男人应当更清风霁月,眉眼间也更青涩俊朗。而在那人像旁边,赫然是清晰明朗的一句诗词——

【惟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而这,不正是那封信上留下的诗词?!

柳玉颜在看到那幅画卷时只惊得瞳孔一缩,她记得她派人搜出这一沓情书时,并未见过有这一副画卷!

难不成是她那时实在是太过笃定,认定齐珩煜只看了这几封情书,便足以定曲嫣然死罪,于是便如同齐珩煜方才那般,只匆匆略过并未发觉这一幅画卷?

又或者是——

柳玉颜猛地抬头,眼眸轻颤地往一旁低眉顺眼的念云看去。

“而你呈上来的那些书信,虽然封封都写着‘安安亲启’不假,然而你难道不知,我儿小名正是安安?”

嘉和夫人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又气势如虹,话音落下她理了理暗色的衣袖,眼尾淡漠地扫过柳玉颜那张错愕又缤纷的脸,缓慢续道:“我儿出生时体弱多病,为保他平安,我特地给他取了小名安安,便是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此事,京中凡与我儿同龄长大的玩伴,都是知晓的。你与他相识甚晚,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但煜儿,难道你也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不成?”

嘉和夫人眼皮一掀,视线冰冷又裹挟着十足的压迫看向齐珩煜。柳玉颜彼时也是错愕得难以置信,攥紧了袖袍中的手,扭回头无措地看向齐珩煜。

她迫切的想向齐珩煜确认,然而却齐珩煜却已经面色凝重的,缓缓弯下了腰去。

一封又一封的,捡起那些被他挥翻在地的书信。

——他的动作,已叫一切的解释都变得苍白而无力!

柳玉颜手心潮湿,不由自主地往后酿跄了一步,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棋差一招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不甘心地攥紧了袖袍中的手,柳玉颜咬紧了牙关忍不住又疾步上前去,挽住齐珩煜的胳膊便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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