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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惊鹊·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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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无趣了。

对于张意之,裴镜渊的沉默就像是默认,她心里到底还存着一丝被戏耍的火气,语调骤然冷了下来。

“裴大人还真是好能耐,张某何等粗笨,得此殊荣日日被大人耍弄。”

“我并不是在戏耍你,李大人一计请君入瓮已然周全,那日的琴音何其多余,我并不是附庸风雅的闲情雅致之辈,那原不是弹给你听的。”张意之话里有话,裴镜渊状似听不懂,只拿实事压低声音回复她。

“至于后来,苏秦,后来是李大人寻到我,希望我配合帮他演完这一场戏。”

裴镜渊说道。

“李大人思虑周全,以师长之尊拉我下水,不过是为了给你平分圣上怒火、戴罪立功而已。”

他说的没错。

这件事若非是裴镜渊与赵骅掺和进来,绝不会推进的如此迅速,更难以洗脱张演之身上的罪责。赵骅亲监,是刑部公开公正走的流程。更有裴祭酒作证,日后便是有人翻出来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够不够重!

只是他说,那琴声不是弹给自己听的,那是弹给谁听的,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雨越下越大,她一言不发,深一脚浅一脚,脚湿,走得艰难,却步步爽利。

可雨声渐大,又有裴镜渊在身边,鞋子带起的泥水声拖沓又扰动,有时候青蝉的脚步声便不太好辨别,她逐渐也感受到了吃力。

“抓着我的袖子,我带你走。”裴镜渊这时候在耳边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张意之一愣,没想到他是怎么察觉的,可心里仍旧气愤,一时没有回应。

“可在牢中欲要杀你之人并不是我,我若要你死,千方百计,绝不会叫你死在赵骅那里。你分明知道却在陛下面前露疑,也非全然良善之辈。”

张意之自然也明白,所以即使怀疑过裴镜渊,可不过瞬息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至于顺从沈晏清在陛沈江鉴面前提起,一来此等情形下不好表现出过分异常,另外她更想顺藤摸瓜,看看沈晏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惜沈晏清比之裴镜渊到底是略输一筹,摆好的龙门阵自裴镜渊踏进大殿、站在金銮椅面前的那一瞬间就被打压的粉碎。

帝王纵使是存了疑心,却忌惮更深。

“我瞒你,你亦欺我,这算是平局。”

裴镜渊突然伸手牵引张意之的手落在了自己衣袖上的一角:

“捏着。慢了这场热闹就不好看了。”

张意之纵使还想说什么,却还是伸手捏住了他袖子的一角。

径后倒也没有再一脚踏进水沟中,步步平稳,不多时就到了有人声叽叽喳喳的小院子。

……

“陛下!”叶婉柔依偎在沈江鉴怀里,双手紧紧攥着沈江鉴的衣裳,吓得肩膀一颤一颤,好一个花容失色。

徐长跃面目死白,已然没有了在路上见到时候的嚣张跋扈,他彷佛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只跌坐在塌前,长久保持着一个泄力的动作,面目不敢往上看。

隐约看到屋里的灯光,张意之顺理松开了裴镜渊的袖子。

裴镜渊一瞥,率先迈进屋里。

沈江鉴一见张意之,心里先是纳闷,继而又是不解。

张爱卿今年流年不利吗?最近怎么总是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可是想起来自己心中难免也郁闷起来,直觉得自己最近似乎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他沉吟道:“是朕欠缺考虑,雨点路上难走,子礼走得艰难吧。”

屋里香气扑人,气味与白日淡淡的墨香不同,宛若文人披香,显露出不称当的俗气。张意之嗅觉非同常人,马上就发觉出。她行礼:“臣来迟了。”

“不迟,”沈江鉴不置可否,“本来应该叫你好好修养的,可事出从急,路上又少见知情人,又是这样性质恶劣之事,少不了叫你多辛苦一趟。”

“敢问陛下,出了什么事?”

张意之明知故问。

此时,叶婉柔已经沈江鉴的怀里微微抬起了头,她面上的妆色因为湿淋淋的泪水而晕染的脏兮兮,眸边含泪,颇有动人□□。

她美目流转,先是从裴镜渊身上淡淡一顿继而落在了张意之身上,就从帝王怀里离开,斜坐着立好身子。

“张大人。”她沙哑着喉咙开了口,可怜又婉转,“大人请您千万要做证还我一个清白。”说到这里又不免哽咽起来。

“好了,”沈江鉴轻轻拍拍叶婉柔的肩膀安慰她,转向张意之时便带了几分凝重,“子礼为叶贵人念祝词结了,在回去的路上难道没见到什么不合乎正形的人?”

不合乎正形,好一个修饰。

“见到了。”张意之坦然十分,“有醉酒一人转角处恰好撞了臣,臣有印象。”

“嗯。”沈江鉴看着地上濒死之人一般的徐长跃,又道,“可是往后院这边来了?”

“是。”张意之答道。

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眼见为实,沈江鉴被侍女哭诉着急忙到叶婉柔这里,一见面就是衣衫不整被侍卫压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徐长跃和受了惊吓哭得梨花带雨的妃嫔。

当即下,急血涌上大脑,万般都想到的,只有杀了这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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