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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中听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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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

眼见裴镜渊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张意之身边的青雀明显有些慌乱:“公子,要是诚如裴大人所言,我们要不要找家主商量对策。”

张意之转头往府里走:“没法子,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

青雀头皮发麻,他既不明白为什么张意之看起来那样淡定又在心里干着急。

“比起这个,邵将军此次前来的意图才耐人寻味。”张意之丢下这一句话便快步回到了那石亭。

微风鼓动轻纱,细碎的阳光跃然其上。

张意之掀开纱帘坐在了先前裴镜渊坐着的那处。

棋盘上黑白争锋相对,大有卧虎盘龙之势。

原身棋艺不精,却大体能解的这一盘棋。

裴镜渊兵行险计,刀锋饮血,以身入局,诱敌深入,围剿通杀。

很犀利的落子,几乎没给对手留情面。

如此活络有城府的人在棋盘上却锋芒尽显?

张意之拿起一枚黑子,探求着冰凉的触感。

她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白子的前后顺序,可整盘棋局下来,白子居然从未察觉黑子的阴谋圈套。

张意之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谋士以身入局,若不是棋场老手,恐怕难以明晓。

她正想着,下一秒笑意却凝固在嘴角。

她不可思议又向棋局上看去,半晌深呼了一口气,叫亭子外面的青雀:“青雀,你去书房把那本棋谱给我取来。”

*

赵骅人四仰八叉瘫在马车里,见裴镜渊上车来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蔫蔫道:“他能明白你的隐晦之意?”

“拭目以待。”裴镜渊回他。

“你怎么不能直接跟他说清楚?”赵骅正襟危坐起来好奇盯着裴镜渊问道。

“你说,”裴镜渊坐定朝着赵骅皮笑肉不笑看去,“若是能直接说为何先生还要以身布局。”

“……”赵骅一时语塞。

“曲中听意,最考验一个人的心智和抉择。”裴镜渊含糊其辞。

赵骅却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觉得,你们还是不信他,所以才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逗着他玩儿而已。”

“嗯。”赵骅性子直,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裴镜渊不对他做过多解释,只是扫了他一眼,突然在袖子中摸索起来。

赵骅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厉害东西,却没想到只是一张薄薄的纸。

他看着那纸上墨水大致的轮廓面上好奇,对上裴镜渊颇有深意的眸子。

好奇:“这是什么?”

裴镜渊将手里的图纸递过去,赵骅盘腿坐着,百无聊赖地撑着头接过。

“嗯?”赵骅起先时候不解,可是越看上面图示表情越怪。

他现在在刑部不假,可是他老子赵著在兵部,他从小有兵学天赋,又因为近水楼台对这些兵工器械十分灵敏。

“我去!”他感慨,双眼发光,抑制着激动抬头:“从哪里弄来的?”

裴镜渊不语,只是嘴角微微带上笑意。

“军中多有应难求,兵部腐朽,只从户部里面扣钱就苦难,更别提创新了。从前我就想要低成本改造兵铳,叫火药更远点儿,只不过长筒尺寸很难协调均衡,长短粗细上难免有短板之处。”

“这实在是精妙,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工程图纸。”

“只不过具体的效果还要打出来才能知道。”他直视裴镜渊,扬了扬手里的图纸又珍重地把它攥在手心里。

“你既然夸之,可见此人并不简单。”裴镜渊目不斜视,似乎只是在问赵骅此事。

“当然,军械上你见我杵过谁!”赵骅压低声音得意说道,“所以这是谁的图纸。”

一个你绝对不能想到的人。

裴镜渊卖关子,只摇头。

赵骅恨得牙痒痒。

*

青雀把棋谱送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今晨来给张意之送册子的那位姑姑,张意之记得她是佘氏身边的陪嫁姑姑,颇得佘氏信任。

可尽管如此,她仍旧不知张意之女扮男装之事。

“春华姑姑。”张意之起身。

“子礼。”此处只有三人,姑姑并不兜着说话,她亲昵地喊着张演之的小字,告知他,“我方才去书房取那本册子的时候,遇见了强闯进书房的歹人。”

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张意之顿时警觉。

这位春华姑姑不是一般人,乃是南部总督佘氏自幼培养的暗门杀手,乔装成一般侍女在佘氏身边护着她的安危。

她的话绝乎可信。

她问:“子礼,青杉呢?”

青杉是张演之十岁那年佘氏送来养在他身边的一个护卫,同出自暗门。

“我命他去监督捉拿舒氏之弟,舒管家。”

那姑姑颇为不赞许的摇摇头,“这些小事不必嘱咐他去做,还是赶紧叫他回来守在您身边,这才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张意之应她。

“姑姑可看见那人如何模样,潜进书房意欲何为?”

“我并不知,他身穿黑衣,罩着脸罩,手脚麻利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而至于意欲何为……我便不得而知了。”说完她歉意笑笑,“您知道,我不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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