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4 / 4)
怕什么。”宛姝玥冷眼看着张崇孝。
“你多么清清白白一个人呢,是你的爹娘没用总是带累你,若是我们之间彻底撕裂开了你便彻底自由了不是吗?”
锥心之言犹如刀剑,挫心之痛难以阐明。
张意之亲眼看着张崇孝眼神里渐渐积满了雾气,含着泪花,张开了嘴却没有言话。
就连一直沉默着的邵从云都忍不住开口:“你竟然真的是他母亲,你为何如此绝情?”
“绝情?我的心早就死了,何来绝情。”宛姝玥冷笑,越过张崇孝看着他身后的邵从云。
“张演之。”她转眸落在张意之身上,目中打量,“我原是派她去对付你对付张萧寒的,可是谁知道你那么聪明竟就叫她无缝可钻了。她从书房跑进后院想要叫我收留她。”
“可是她明明是在求我,却又心有不甘出言辱骂我。我只是扯了一件她的衣裳她便独自跑开了,至于后来这些事我压根不知情。”
“只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竟就叫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宛姝玥嗤笑。
“简直是个疯子!”张萧缨脸色差到极点,高高举起手来就又要往她脸上招呼。
张崇孝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张萧缨吹胡子瞪眼,厉声喝斥:“逆子,你这是忤逆!”
“父亲,就算您对她并无情感,却决不能当着儿子的面打她。”张崇孝坚决说道。
“难道你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吗?我从未见过心肠如此歹毒的妇人,这是二房之耻。”
“简直荒谬,这便是二房之耻了……”张意之笑着打断他,指着房里畏缩在一起的娘俩说道,“那,那是些什么呢?”
舒氏扯着喉咙:“我儿是无辜的,明明就是那女子不怀好心。”
“那他为何要将可画抓进房中去。”张意之冷声说道。
“张府有张府的规矩,与奴嬉,仗十。”
“大公子,你不能那么绝情,这是你弟弟啊,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那贱人勾引住了,他不知事啊。”凄婉的声音幽怨地打着转儿,房中一片凋落景象。
这样磨着磨,太阳将落,傍晚的风微微有些凉。
张意之沐着夕阳,睫毛下有最后一丝带着温度的日光。她问僵持在一边的张萧缨:“二叔看呢?”
“该打。”他咬牙切齿。
房里舒氏一声惊呼,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了。而床上的张崇德发出一阵杀猪的叫声。
青雀还不等张意之吩咐呢就已经拎上了棍棒气势汹汹往屋里去了。
张意之微微扫过,未言。
她转向张萧缨:“二叔母与您之间的过节本是二房的家务事,可是这把暗刀是向着大房来的,所以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她说着,青雀已经以小小的身躯将肥硕的不断哭喊咒骂的张崇德从屋里拖了出来。
张崇德双手抠地,指甲划过泥土,留下抓痕。
夕阳将要落下,张萧缨背对着光,眯起了眼,他“呵”了一声,问道:“都是一家人,子礼当真要做的这样决绝吗?”
“啊!”第一声痛呼伴随着夕阳垂暮,声断气连逼出喉间的低喘,刑至如此,阿金肩膀耸动,低低啜泣。
“既然如此。”张萧寒望着张意之不肯后退的眼睛,嗤笑着说,“那便和离吧。”
不待周围人吃惊,他一字一顿补充道:“或者,我休了她。”
最后一丝阳光没入地平线,三板子下去那张崇德已然没有力气痛呼“疼杀我”,他垂着脑袋,任凭阿金在他身边摇晃着他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张萧寒与张意之对峙。
他威胁张意之,从来没有子侄叫叔夫将叔母休弃的道理,张意之答应,便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必受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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