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指血(2 / 3)
,收回眸子望着狼藉不堪的小屋子。
“还真是奇怪,这不应该是刑部的人才对。”
“是吗?”沈晏清站在门口轻轻笑着接话。
“赵大人觉得这是谁的人?”
赵骅抬眼转了半个圈,抱拳恭敬对沈晏清说道:“这是谁的人还没有定数,容臣再查一查吧。”
“好。”沈晏清只此一句,“那我就不打搅张大人查案,要先回宫回禀陛下才行。”
“殿下慢走。”他举手弓腰,等他的身影不见才又回过头看着地上那具尸体。
他仔细查看那几人身上的伤痕,越看越触目惊心,如此一刀毙命实在是手辣果决,不知会是谁干的。
正在他将要看到那公公的时候,有一个侍卫急匆匆跑过来说:“大人,殿下上了马车突然说有要事要与大人说,叫大人赶紧去一趟。”
赵骅眸中一闪,又扭头看了那地上的尸体一眼,应下声儿就跟着那侍卫出去。
“赵大人。”沈晏清在马车上等着他,看到赵骅便掀起车帘的一角,伸出手,温声道,“刚才人多眼杂,不方便与大人说。”
“大人看,我捡到了什么。”他的手伸出来,在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物什。
赵骅站得远并看不清。
他下意识往前走两步,却听见身后的侍卫高呼道:“大人,起火了!”
赵骅猛地顿住脚往后瞧去,却见那小小刑审室燃起来了通天大火,升腾起滚滚浓烟,在即将要放凉的天空中异常扎眼。
赵骅顾不及去看那铜币上写了什么,立刻咬牙指挥两人前去救火。
“大人,看来今天有人就不想叫你我查到什么啊。”沈晏清轻飘飘一句。
赵骅回过头抬头,马车里沈晏清伸着手瞧望着那处起火的地方沉吟道,“倒也真是凑巧呢。”
赵骅终于看到了沈晏清手里的那一点。
是一枚硬币。
赵骅头脑中一轰,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单膝跪了下来,他抱拳垂首低声道:“绝无可能是裴镜渊。”
那是一枚新币,是作为新政的一部分在江南地区刚投放的新币。
这样的新币除了裴镜渊,朝中不会有人带在身上。
沈晏清的指向性未免明显。
“赵大人啊。”沈晏清的语气明明是柔和的,甚至带着一丝无奈。
赵骅抬起头,瞧见沈晏清望过来的视线中染上笑意:“我私以为便是救命之恩也不能颠倒黑白才是。”
“是……”赵骅咬牙,刚要再说什么。
“这枚硬币就给赵大人了。”沈晏清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就将那枚硬币抛了出来。
“叮”一声弹响,那枚硬币在空中翻身向着赵骅飞过来。
赵骅赶紧伸手捧在了手心里。
沈晏清掀回马车帘,拖沓的马辙压着活动的青砖,不一会就转了弯儿。
赵骅起身,捏着手心的硬币左右翻看,最后别在了腰间。
“那人呢?”他全然换了一副样子,再没有面对沈晏清时候的恭敬与为裴镜渊辩护时候的焦急,他问一边的侍卫。
“按照大人的指令,在大火起来之前就已经叫人秘密转移了。”那人垂下眼眸,“但是没有搜到他身上有什么令牌之类的。”
“是啊。”赵骅伸展了一下手臂腰腿缓解一晚上在马背上颠簸的不适感,抬头眯眼看向发白的天际,迎着风轻笑。
既然有了好的替死鬼,怎么会还能留下不该留的东西。
“裴大人过来了,在屋里。”另一侍卫过来说道。
“嗯。”赵骅抬脚赶忙朝着官署大衙里走去。
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那侍卫说道:“记得去张家看看张演之怎么样了,他最好还是活着。”
*
张意之活着,事实上,她除了凌迟一般的疼痛和高烧的煎熬并无生命之忧。
她下手有数,不过是皮肉上看着骇人一些,不至于要了自己命。
她很惜命。
张崇善见张意之幽幽睁开眼,手里的汤药险些打翻在床上,站起来赶紧对着门口的青雀:“兄长醒了,赶紧去告诉母亲叫她松松气。”
又转过头,“兄长渴不渴,我为您倒水。”
“母亲怎么了。”张意之虚弱问。
“她……”张崇善欲言又止,最后迫不得已说道,“她见您伤的重,急得昏过去了。”
张意之微微皱眉。
“父亲呢?”
“父亲去状告刑部了。”张崇善愈发心虚。
瞧着张意之颇有些责备的眼神他连忙解释道:“我真的已经用尽浑身力数,不过父亲他真的实在是太……”
“无妨,我知你劝不住他。”张意之坐在床边,立刻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兄长!”张崇善立刻就要阻止他,“你还没好透怎么能够下来呢。”
“崇善,你去帮我牵马,我要进宫面圣。”她置若罔闻,一边拉过床头上的衣裳伸袖子系扣子。
“兄长!”张崇善一脸为难。
“不要质疑我!”张意之没时间跟他过于解释,趁着现在还有未消的病气她要赶紧进宫去把这场戏唱完才行。
这一有声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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