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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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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

她捂住杯口拒绝了赵骅的好意,坦然摇头:“回不去了,麻烦。”

赵骅裂开了嘴。

原来这位,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这样的张演之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不装腔作势不一本正经,只是挽着袖子斜坐着迎风吹曲,喝酒的公子。

后面的桌席上不知因何缘故突然爆炸开一声惊叹与怂恿的高呼,有人在窃窃私语中站起身,带动的椅子“嘭”一声倒在地上。

有人走过来了。

张意之从微醺中抬头,在眼尾瞧见了独自举着一杯酒颤颤巍巍走过来、醉意毕漏的徐长跃,他脚下不稳,跌三倒四,东歪西闯。

先前跟他同一张桌子的人都弃了手里的酒杯站立起来踮着脚仰着头望着这边儿看热闹。

大院一时间无大声响,唯有窃窃私语、唯有台上的《征战礼乐》行至高潮。

奏琴的姑娘微微低下头牟足了力气,弯曲的手臂端立着保持僵直,手指变幻无穷,跌宕起伏的乐篇随着欲变欲急的指法在铮线上奏响,一连串传击着耳膜。

文王为送将军远行征战时所作的破阵礼乐,据说,当此曲在城墙上奏响时,乐声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

“徐公子!”冯继章大声吆喝他,一边上前来想要劝住他。

徐长跃不曾看,只是一个劲儿红着眼眶瞪着眼紧紧攥着杯子喘着粗气寻着张意之走去。

冯继章刚刚一碰到他的肩膀,徐长跃便大力抡开。

冯继章终究还是年纪大了,被他一个摔整个人甩出去磕在了地上,他“啊”一声,继而开始抱着膝盖断断续续的痛呼,他的夫人冯夫人赶紧上前来扶住他。

“徐公子!”冯继章顾不上自己,前额冒汗大声疾呼,“你喝醉了!”又连忙扭头对着一边的夫人说:“别管我了,赶紧去徐家找徐大人吧。”

张意之分出半边眼神睨着他,嘴角含笑。

裴镜渊轻轻摇摇头,笑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酒入此杯潺潺,琴声肃杀之气预演愈浓,众人拭目以待,面面相觑、屏声静气。

而徐长跃很快就站在了张意之对面。

张意之坐着,一只胳膊肘搭在桌子上,随意处之。

徐长跃攥紧手里的酒杯端出来几乎要指到张意之脸上,扑面而来一股酒臭,张意之对此人视而不见,却因那熏气微皱起眉头。

她自小对气味便十分敏感。

“张大人,托你的福,现在徐家一团糟。”徐长跃缓缓开口,怨恨之意跃然纸上,“张大人敢不敢喝了这一杯酒,就当是我徐长跃敬你的哈哈哈哈哈……”

最后从喉咙中挤出来的笑消散在风里,除了满当当的诅咒怨恨之意,还有几分悲凉。

张意之抬头,便见那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从他的眼窝里涌动出来砸在地上。

她嫌脏,毫不犹豫拢住了自己脚边的衣裳。虽然丝毫未退,可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赵骅见她如此,嗤笑出声。

徐长跃听见笑声,扭过头,却越过翘着腿一副看热闹样子的赵骅直接对着裴镜渊冷笑道:“怎么?裴大人觉得很好笑吗?”

“嘶”人群中有人抽气,敢成的徐长跃这是彻底疯了不成,居然敢同时得罪这两位祖宗。

“张大人,敢不敢喝!”随着他的怒吼,酒盏里的酒水蹦跳出来溅起两三朵酒花,他的手颤动着,情绪激动。

“你是谁?你敬我我便要喝吗?”张意之仍旧淡笑,平静阐述。

“所有的一切都是徐家咎由自取,你妄想谁能原谅你!”张意之虽是坐着却中气十足,她的笑意收敛露出冷峻,犹如寒剑出锋,冷芒毕露。

手指拍在琴弦上,大力肃杀私有千军万马同时奔城去。那个娘子演奏的惟妙惟肖,私真有马鸣声嘶吼在耳边。

“只怕,张大人,这杯酒你要喝也要喝不喝也得喝。”徐长跃“桀桀桀”笑起来,带着嘲弄的气音,慢慢萦绕在众人周围。

或是此夜太过于风凉,不少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长跃,你不要执迷不悟啊!”冯继章着急道。

可是越是如此,徐长跃空着那只手骤然朝着张意之面目袭来,他速度极快带着狠劲。

在出袖的那一瞬间,张意之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清清淡淡,似乎在哪里闻过。

她面上不动如山,手里却握紧了那一把短刀。

正在她要出刀的时候一阵寒芒天旋地转挽了一个剑花。

“哐当!”金属奏鸣,酒杯落在了刀尖上,刀剑微微上挑,凌厉的剑气挑破了徐长跃的肩臂,也使得那酒“啪!”一声落在地上,琉璃盏碎成了好几瓣。

“啊娘!”徐长跃失声痛呼,失魂落魄捂着不断涌出血来的臂膀,弯腰险些跌坐在地上。

张意之收回了袖中尚未来得及出鞘的短刀,朝着收剑处看去。

裴镜渊手里握着从赵骅腰间的佩刀上抽出的剑刃,安坐,皮笑肉不笑,带着星星点点的冷意。

“你……”赵骅还在愣神。

“哐。”他的手腕一动那剑便收回了赵骅的剑鞘之中。

而他另一只手腕,稳稳端着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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