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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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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夜的忙碌,荻弯终于在天色将明之时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此时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又加上之前的争斗几乎力竭地瘫倒在地。

而因为丈夫的一夜未归,十分担心他安危的方婶终于找到了灯笼工坊这边,当她发现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而且里面还有一屋子人的时候,当即找来斧头劈开了锁,将众人解救出来。

……

“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是故意打昏沈伯的。”罗磊低着头紧张地直搓手。

听了大家的解释,方婶看着昏迷未醒的老伴叹了口气,她是没想到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这老头还有这么一个连自己都告诉的秘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还在那么危险的时候拦住人家,那种情况下保住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现在只是被打晕了,也是万幸。

就是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禁不禁的住,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这么想着,她麻利地抬起沈伯的一条胳膊,接着看向罗磊,“小伙子,帮我一把,咱们把老头子送到医院去。”

罗磊当即帮忙抱起了沈伯,就在这时,沈伯慢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哎呦……”他抬手抚着脖子发出痛苦的叫声。

这一声可把方婶和罗磊紧张坏了,毕竟这沈伯也上了年纪,昨天晚上虽然用了巧劲,可毕竟当时情形十分混乱,要是慌乱之中出了错,把人伤的严重了,也让罗磊十分地良心难安。

“老头子,哪里疼?”方婶也有些着急,拽着沈伯的手臂问道。

“手,手,手······”沈伯想抽回被自己老婆禁锢着的手,刚才她一着急,不知不觉用的力气就大了,差点要把自己这老胳膊卸下来。

说了好半天,方婶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尴尬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除了手,还有哪里痛?”方婶自知理亏,轻声细语地问道。

“是啊,沈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罗磊也附和着问道。

沈伯的脑袋这时候才完全清醒,这一清醒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急忙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自己想看到的,便又往桌子那里看去,犀角早已熄灭,看起来比昨晚更短了一些,他上前一把攥住。

荻弯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抬,一直冷眼旁观,这时看到沈伯的动作便猜到接下来他想做的事情,淡淡出声:“普通的火是点不燃犀角的。”

沈伯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眼里有一些急切和乞求,“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

荻弯摇摇头,“我已经超度了她,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云霜了。”

“怎么会······”沈伯像是泄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样,跪坐在地上,略显苍老的脸上流下几滴浑浊的眼泪。

“她都没和我说几句话,就这么消失了。”

也许是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绝望,让人无法上前劝慰,只能任由他发泄完。

小时候的他沉默寡言且在别人看来脑子十分不灵光,大家都不喜欢他。直到他走进了沈宅,遇到了云霜。云霜对他来说幼年教授技艺的师父,也是他童年时期最好的朋友,玩伴。

这种亦师亦友的感情对他这种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来说,是除却家人之外最重要的感情,从少年到老年,他在灯笼工坊里不停地做灯笼,可却无人再拍着他的头夸奖他的手艺又进步了,他凭着这股执念终于盼到了这个机会,可他却没有和云霜,他的师父,说上几句话······

沈伯慢慢地垂下头,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势,就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他转过身不去看任何人,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间,罗磊伸手想拦住他,却被方婶轻轻按住了手臂,他疑惑地看向方婶,方婶只是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这样众人目送着这个经历过半生沧桑的男人慢慢地走远。

“方婶,你不担心沈伯吗?”沈嘉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轻轻地问道。

方婶叹了口气,“怎么会不担心呢。不过看他的样子,身上的伤应该不严重,你沈伯伯啊,伤的是心。”

沈嘉颖此时也变得沉默了,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她一直是一个内心细腻敏感且非常能共情别人的人,刚才沈伯的变化她也看在了眼里。

但是此刻,听沈伯最亲密的人,说出了这番话的,她也难免会有些心疼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父亲一般的男人。

“你们都饿了吧,折腾一夜了,我去给你们煮点东西吃,吃完都去休息。”方婶擦了擦眼泪,匆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季正几次看着荻弯欲言又止,也许是因为这一夜的精神和体力的极度消耗,荻弯并没有注意到季正的表现,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她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可以说是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原来的自己搂着一堆钱喜笑颜开的模样忽然就变成在天台上被人持刀相向的一幕,接着便是自己被劈成了焦炭的画面。

在梦中作为旁观者,本来是不忍直视这一幕的,而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当初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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