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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地下起了一场连绵的春雨,窗外的枝桠上缓缓吐露一抹新绿。

翌日

昨夜的一场春雨将天色洗涤的澄澈干净,碧如春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沈辞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眸,就看见景琢单手支颐,静静地盯着她。

沈辞稍微动了下身子,感觉到浑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她在心底暗骂了景琢一声,面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殿下今日无事吗?”

怎么现在还不走?

景琢也知晓自己昨夜做的有些过分了,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他轻咳了一声,瞥开了视线,以免自己再生出什么清晨容易激起的冲动。

“今日无事。”

“哦。”

沈辞“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床榻间的气氛一时冷了。

最后还是景琢开口打破了寂静。

“孤起身了。”

沈辞闭着双眸,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此并不关心。

景琢下了榻,立在衣架处开始穿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折返回来,道:“你替孤更衣。”

沈辞根本不想理他,嗓音故意低了几分道:“臣女并无力气,还请殿□□谅。”

“无事。我抱着你,阿辞无需用什么力气。”

景琢却很是坚持道。

见他一副铁了心般的样子,她又默默在心底骂了他一声,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榻。

“不敢劳烦殿下,妾自己来。”

她此刻锦被中的身子□□着,一时有些为难,道:“还请殿下转过身。”

景琢闻言,眼底是满满的笑意,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揶揄。

“阿辞身上哪里孤没见过?”

话虽如此,他还是背过了身。

沈辞穿上了单薄的中衣,立在景琢身前,景琢比沈辞至少高了一个头,于是沈辞只能抬着头,沉默着替他扣着衣袍。

虽然她此刻面色冷然,但是景琢低眸就能看见她娴静的小脸,心底漾起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仿佛两人之间不是赤裸裸带着冰冷的交易,而是情意甚笃的夫妻。

一刻钟后,衣袍被系好,景琢温声道:“今日有些事要去刘琛府上,会晚些回来。”

沈辞听了他这话,只觉得他这人有些奇怪。

她又不是他的妻子,他何须告知她他的行踪。

疲累和困意交加,她敷衍的“嗯”了一声。

景琢见她眼皮半垂,甚至打着哈欠还不得不应付着他的姿态,觉得很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他没有再继续打扰她,提步离开。

身后的女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等等。”

景琢心底微动。

却听见身后的女子冷声道:“别忘了避子汤。”

景琢闻言,英俊的眉宇紧紧皱起。

昨夜的温情小意随着女子那句冰冷的话消失殆尽,他只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发泄不出来。

于是,他刻意冷了声音。

“那是自然。”

沈辞没再多说什么,而是沉默着上了榻,盖上了锦被,背对着他侧躺着,仿佛是在抗拒他。

景琢眉眼阴沉,是山雨欲来的浓重的墨色。他冷哼了一声,衣袍上系着的那枚玉佩故意发出清脆的声响。

屋子里面的珠帘被他重重地掀起,发出很明显的声响,仿佛是在向她昭示着她的不满。

而榻上的沈辞始终背对着他,没有一丝一毫其他的反应。

……

另一侧屋内

一位郎中手提着药箱,走进了屋子。

他先向景琢躬身行了礼。

“不知大人唤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景琢开口道:“请先生开一副对女子滋补身子的汤药。”

“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他抬眼看了一眼韩靖,韩靖心领神会,将手中的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了郎中手里。

那郎中明显是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毛病呢?没想到竟是如此,不过有银子赚,他还是很乐意的,于是也没有多问道:“是。”

郎中很快开好了方子,递到了韩靖的手中,然后就离开了。

而韩靖唤了一个婢女进来,将这张方子交到了她手里。

景琢语气清冷如玉。

“记住,你只需按这个方子煎药,这个方子是避子汤,清楚吗?”

那婢女宛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然后退下了。

……

今日,景琢应邀去了太守府。

刘琛一直在旁敲侧击,询问着江南堤坝一事的彻查一事如今进展如何了,而景琢故作为难,皱了皱眉头。

“此事并非我不愿相助,只是此事着实难办,陛下已经多次督促我尽快彻查此事了。”

“如今,此事若想要陛下不再追究,还需要一个人来承担江南堤坝一事的后果。”

他语重心长道。

而刘琛闻言,面上也是愁云密布。

这他也知晓,只是他手底下那些官员对他向来是忠心耿耿,究竟该推何人出去承担帝王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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