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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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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血中花

谢辞卿靠坐在浴桶内,微侧脸过来,眼尾含笑,静静地凝视江雾。

水汽将他原本润白如玉的面庞氲得微红,脖颈处有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滴落,而后没入锁骨窝内。

江雾瞧见他侧过身子时,起伏的胸肌轮廓,上头水珠盈盈,似汗水般暧昧。

她把住屏风的两只小爪紧了紧,心跳加快,“没什么……”

“我忘了拿皂角,能烦请娘子替我拿一拿吗?”

“哦,好。”

时辰太晚,江雾还有许多话想问谢辞卿,让下人进来送反而会耽误她。

她从柜子里找到皂角,绕过屏风走向谢辞卿。

只是,看见距离他越来越近,近到江雾可以看见他袒露出的肩膀,因他呼吸而上下起伏,她忽然顿住脚步。

她难不成就要这么上前去,看他……

听得身后脚步声突然凝滞,谢辞卿再度侧脸过来望她,笑盈盈道:“娘子,怎么了?”

江雾不怎么自在的别开头,将东西给他递过去,说:“你伸手来拿。”

谢辞卿笑了笑,温和的脸庞在水雾缭绕中不大清楚,他轻轻探出浴桶,上半个身子都出了来,往江雾那边倾斜。

江雾听见水声,一抬眼就看见他赤/裸的胸膛。

他双手撑在浴桶边缘,弯头从下面仰头去看江雾,“娘子,你是不是害羞了?”

江雾看着他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被浴桶和水雾笼罩,她忙移开眼,把皂角扔到他怀里去。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快些洗,我有话要问你。”

谢辞卿颔首,回了浴桶内。

他背对着江雾捋水在身上,对她说:“娘子先出去吧,我很快就来。”

江雾最后看了眼他光洁的后腰,确认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罪印,才迈步绕出屏风。

身后的脚步声远去,谢辞卿的笑容一寸寸敛起,他凤眼下的温和也跟此刻的水雾一般,散得干干净净。

他周身透着逼人的寒,如刃般凌冽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处。

那儿有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像被锋利的铁钩或是铁锹给刮擦出来的,正往外冒出小小的血珠。

谢辞卿不久后从浴桶出来,披上月白的外衫,将手腕处的伤给遮好,绕出屏风。

他走向坐在书桌旁边的江雾,从她身后抱住她,闷声笑道:“不是对书墨并不感兴趣吗,娘子怎么这么晚,还在看这些画?”

江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着摆在跟前的那些画。

都是她从审判日带来的,还是模糊的,她没有经历过的画。

江雾的手按在他抱她的手上,将他给拉开,“我在想,这些画分明是你的画风,你却说不记得。是不是你忘了?其实这就是你画的呢?”

谢辞卿看了眼自己被她给拨开的手。

在她身后,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光色晦暗。

“我作过的画,怎会忘记呢?娘子说有话要问,便是这个吗?”

谢辞卿的眼尾又蔓出笑色,柔和似春,他微低头,将下巴抵在江雾的肩膀上。

距离很近,他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儿,抿抿唇,不漏痕迹的悄悄凑近了她一些。

江雾说:“真的不是你画的吗?”

“娘子,画风与笔迹,都是可以被模仿的。”

江雾垂眸沉思。

还没思索出什么头绪来,谢辞卿再次开口:“娘子,你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江雾侧头,对上谢辞卿的双眼。

此时他的下巴就枕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源源不断洒在她颈侧,很热,很痒,她禁不住颤了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挨得太近,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此刻,她觉得谢辞卿的双眼比往日的每一刻都要漆黑,深邃,像这无边的冬夜,让人一脚踩空便再也找不到方向。

江雾莫名的打了个寒噤。

她有些不镇静的移开目光,把画收拾起来,尽量平稳地说:“也许是我想多了。”

他没有罪印,跟她不是来自同一个时间的人。

他又能知道什么呢?

是她太急切了,草木皆兵。

谢辞卿却按住了她叠画的手,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可我觉得,娘子还有话想说。”

江雾感到他手上的冰凉,两道好看的秀眉蹙起。

她试图挣开他的手,却发觉他力道很大,且还在暗暗收紧,她根本脱不开。

她看着他,桌台上的烛光落在他脸上,温黄色的火光,将他本就柔和的五官映照得更为温柔,毫无攻击性。

可她就是觉得,他嘴角无时无刻上翘的弧度,眼尾饱含的笑色都透着压迫。

江雾盯着他漆黑深邃的眼,与他对视片刻,她被拽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中。

是在抓江若锦的船只上,在看见西春园的吵闹时的那种熟悉感。

眼前这让她感到沉闷压迫的谢辞卿,她好像也在哪儿见过。

那个谢辞卿,他不温柔,不天真,更不单纯。

至于他的性子究竟如何,她忘了,只是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告诉她,他很危险。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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