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2 / 3）

话。”

听见这个名字，段启印眉头再次皱起：“什么话？”

“她说，她最该谢的人是你。不过我猜姜小姐比较害羞，所以才托我转达。”

“没了？”

“没了。”

“那你给我说个鬼。”

“下面有请《浮沉》主创团队入场。”

主持人念完最后一句台词，大门打开，炫彩夺目的灯光铺面而来。

在上台前的最后一秒，段启印眉梢微扬，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吐出两个字。

“幼稚。”

另一边，姜惜乐拿上衣服赶回休息室。

休息室大门没关，这会儿里面没什么人。姜惜乐刚走到门口，便见谭峰咄咄逼人，赤口白舌怒骂小化妆师。

“谁允许你一个屁都不是的人来管老子，我不管你是谁推荐来的，不该你管的事你就别管，真当自己是救世主？”

小姑娘年纪不大，莫名挨一通骂，在强权面前连辩解都不敢，一动不动愣在原地，豆大泪珠一颗颗往外掉。

噔噔噔，姜惜乐敲门。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滚！”谭峰愤恨回头，望见来人是谁，忽然哂笑，“我以为某些人有自知之明呢，结果眼睛还是这么不看事。”

姜惜乐假装没听见，神态自若地跨过门，找个位置坐下。

“你敢无视我？”

姜惜乐依旧没理他，抽了几张桌上的卸妆湿巾，转过头对小姑娘笑笑：“小姐姐，能麻烦你帮我化个妆吗？”

小姑娘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先看看她，再看看谭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谭峰指着她鼻子大吼：“你要敢动一步，实习证明你就别想要了！”

两方拉锯对峙，小姑娘左右为难，浑身因惊恐而抽搐。

姜惜乐彻底败下来，正面回应对方：“谭老师，大家讨工作都不容易，何必咄咄逼人。”

“哟，大明星你还知道我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您眼神不行，看不见我。怎么，你也要当救世主？”

“我肯定不行，不过我和高芸的事一时半会儿根本讲不清楚，可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你特意为难一个新人？”

谭峰轻嗤：“我需要跟你解释？”

“当然没问题。”姜惜乐浅笑，“如果我说，高芸一直在骗你呢？”

“你什么意思？”谭峰声音沉下来。

姜惜乐顺便找个理由将小姑娘支开，谭峰没有阻止。双方都很清楚，接下来的话不能让外人听见。

姜惜乐冷静开口，拿起卸妆湿巾擦去脸上妆容：“虽然我和她交往不多，但也大约知道高芸的性格。野心大，不服输，且无比看重自己的事业。不过说句实话，高芸做事急功近利，甚至有些偏激。”

谭峰静静审视她，没发话，示意姜惜乐继续说下去。

纷杂妆容被慢慢拭净，露出底下清秀脸庞：“刚才化妆的时，我在你袖口处闻见一阵很熟悉的香水味。”

谭峰捏紧拳头，甲指嵌入肉里也毫无所觉。他心底最隐秘的、最让他割舍不下的爱恋，正一点一点被眼前这位名不经传的小艺人挖掘，这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Creed Aventus。”她顿了顿，缓缓道，“‘御风而行，扶摇直上。’这是高芸以前说她喜欢这款香水的原因，所以谭先生是被她当作可御之风了？”

“闭嘴。”谭峰瞋目裂眦，几乎是从牙缝挤出这话，“你有什么资格诋毁她？”

姜惜乐没理会他发怒的问候，转而道：“谭先生要结婚了？或者原本打算结婚？”

谭峰一愣，条件反射地挡住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妆容完全卸净，镜中样貌清丽又娇媚，清纯与昳丽恰到好处地融合在同一张脸上。然后，姜惜乐将用过的卸妆巾随手扔进垃圾桶，不急不缓。

“我曾经见过同款戒指，在……”姜惜乐停顿拖长音，“在哪儿见过不重要，里面刻了你们姓氏的首字母，T&G。”

“我想，高芸是不是跟你说，原本她打算拿下电影的主题曲后，就跟你结婚？”

谭峰双眼瞪大，大段回忆涌上心头。

“唱完主题曲就当是我跟职业生涯的告别，然后我准备退圈跟你结婚。可是那个贱人陷害我，不仅抢走了属于我的演唱资格，还污蔑我，说我抄袭她的曲子。”

“我这辈子都毁了，我恨她！”

那张被他挂在心尖上的脸此刻挂满泪珠，一双因长时间哭泣而通红的眼睛望着他，他心都要碎了。

“是她害了我，害了我们的未来！”

承诺从记忆中翻出来，再次占据他的大脑，循环回响，连绵不绝。

对方神色有异，姜惜乐知道自己猜对了：“我不知道她如何跟你描述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但谭先生也是歌手，应该清楚以高芸的职业水准，短时间内写完《掠影》的可信度有多少。”

“高芸事业心很强，满心满眼都想往上爬，相信身为她身边人的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一个好强的人，真的甘心在大好年华，事业起步时期结婚吗？”

谭峰神色逐渐暗淡，他一直都清楚，是他抱着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