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一声(2 / 3)
难顶住这种情形。
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没有旁人在还好,一旦有第二个人出现,情绪就很难再闸住。
随着蒋思徐走近,她的眼泪是越发掉得凶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它叫唤,下来一看它,就不大对劲,后来,后来……”
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怀里一点点地消逝,陈左拉就悲从中来,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不止是金银花。
每次看到类似宠物逝世的小视频,她就很容易联想到他们家已经7岁的来福。
想到它有一天,也会离开他们,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
面前的女孩儿哭花了脸。
蒋思徐从她手里接过已经了无生气的小猫前,先将一包纸巾递过去。
他陪着她锁了门,随机才跟着她去找猫的主人钟爷爷。
钟爷爷自打老伴两年前去世,便一直独居,儿女倒是有一双,不过一个在国外,一个么,又嫁去了外省。
平日里,这双儿女都在忙活着自己的生计,很少回来看老人。
老人也无怨言,毕竟年纪大了不想折腾,更不想远离故土。
所以就一直守着老伴留下的猫过日子。
如今这猫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了……
想到这儿,已经暂时止住难过的陈左拉,又渐渐湿了眼眶。
两人一人抱着猫,一人上前敲一栋有些老旧的自建楼房的双开木门。
只是房子里静悄悄的,一直也没见人来开门。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
想着老人家不像年轻人,睡得早,耳朵也不大好使,可能是没听到。
于是陈左拉又继续敲了几下。
他们敲门的动静,没叫来房子里的钟爷爷,却惊动了旁边一栋的人。
只听“吱呀”一声不锈钢做的大门被拉开了半扇。
一个披着外套的中年男人,顶着头微微发乱的头发出了门来。
出来的人,姓林,一家人都是做电工的,是一户老实人。
这一排自建房的孩子,都亲切地叫他林叔。
老林先是打量了下这个,大半夜跟小左拉在一起的帅气男孩子,而后才将视线落在蒋思徐手里已经失了生气的猫。
老林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等我一下。”
老林说了这句,扭身就往自己家走。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人拿着一串钥匙又出来了。
“他们家儿子上次回来,给我的钥匙,让我们帮忙照看一下老爷子。”
林叔解释了一句。
陈左拉应了个“嗯”。
老林对屋子里的情形比较清楚。
所以一进门,即使摸黑都走得很快,在陈左拉二人还在厅里时,很快就摸进了一楼里面,钟爷爷的睡房。
“钟叔,钟叔,钟叔……”
陈左拉和蒋思徐听见林叔的呼唤声。
只是,猛地,又听见林叔的惊叫声从里面传来。
“哎呀——”
大致猜到是什么情况的蒋思徐,赶紧唤了一声:“陈左拉,别去了。”
他其实第一反应是想拉她一把,奈何双手抱着那只小猫,他腾不出手,只能快步走道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陈左拉再迟钝,也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当即鼻头一酸。
“小左拉,离家出走的事情要不得啊,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解决。”
她回想起前夜,月下的钟爷爷,睁着一对分外明亮的双眼,调侃自己的话。
小时候钟爷爷无数次偷偷往她手里塞糖果、巧克力,让她藏起来偷偷吃,别被妈妈发现挨骂。
那总是笑嘻嘻的慈祥老人,音容犹似还在眼前,可人却已经……
热乎的眼泪滑下时,陈左拉鼻头渐渐开始作痛,嘴唇也止不住地抖了两抖。
钟爷爷走了。
钟爷爷守护的钟奶奶的猫,也去了猫星。
周围人都猜,金银花是吃了花坛里投放的老鼠药。
可小机灵鬼金银花,从前从来都是会绕着这些投放了老鼠药的地方走的。
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去吃掺了老鼠药的东西?
莫不是它也察觉到了钟爷爷的不对劲,所以才……
坐在张老师身边的陈左拉,听人聊起这些,看了一眼钟爷爷很是简单的灵堂后,默默地垂下了眼睑。
她在那儿坐了没多久,就被张老师赶去伺候他们家的金毛来福。
“带它去公园遛遛,顺便释放一下,记得带上捡屎的工具和袋子。”
放在平时,陈左拉还会磨迹一下。
可亲眼看着金银花在自己身上咽了气后,她才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以及毛孩子生命的短暂。
于是,她很快便起身往家里走。
路过他们家旁边的花坛,她朝里头看了两眼。
视线落在角落里那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上时,她咬了咬唇,低头从兜里摸出手机。
「小猫的遗体,你想怎么安置?」
「公园什么的好像不合适,建议找一个风景不错的山头。」
「你决定了跟我说一声,如果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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