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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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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个不重要的人的视角)

咒术界是一个泥潭,每个咒术师都深陷其中。越挣扎,下陷的越快,直到最终被分解,吞噬掉一切生机。

每个从普通社会被招揽进入咒术界的咒术师都知道咒术界是畸形的。相比于现代社会的法律,咒术界是一个由人治来实现的,而在咒术界越久、了解越深入,就越明白咒术高层是绝对无法被称为“明君”的。

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对着垃圾俯首帖耳呢?

当然是因为生活。咒术师从小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世界的隔阂,那些看不见的、恶心的怪物伴随着他们长大。咒术界再怎么垃圾,也是有一群相似的人在抱团取暖:不会有人说自己的行为举动或言语奇怪;大家有着相似的过往、相似的未来。大家拿着有命挣没命花的钱,过着有今日没明日的样子。仔细想想,至少比办公楼里加班的社畜钱多。

本来这辈子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过去了,在某处死在某个咒灵的手里。但是基于一些机缘巧合,我得知了突然死寂的泥潭上面飞着一只白鹤,她是那么张扬又自由,让泥潭里或绝望放弃或垂死挣扎的艳羡又嫉妒。

凭什么呢?大家都是被世界孤立的人,凭什么你就不用沾染泥泞?

所以我接到田中大人的任务时,心里是有隐秘的兴奋的。人的幸福对比出来的,身边的人都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还要糟糕就会觉得自己活的还没那么艰难,但是如果知道有一个人比自己幸福就会觉得自己呼吸一口都是受刑。

一起行动的还有5个一级术师,其中3个我都曾见过。不认识的人中有一个白头发的少年和一个中年男人,他们俩显然更熟悉,也不怎么配合他们行动。白发少年我觉得不止一级,同伴有次惹到了他,如果不是中年男人的制止,白发少年的冰术式差一点就杀了他。

我们对清水千鹤的行动轨迹都踩了点,高层说的话罕见的每天多少水分。那个女生,竟然真的在制作咒灵,她甚至真的认识五条悟和夏油杰那两个瘟神,身边还有天与咒缚保护。这样的配置,别说6个一级术师,60个也是个笑话。但我心里总有些不甘心,这个女生过着别人无法想象的生活,还要制造假想咒灵给他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添乱。

我们就这样蹲守了接近一个月,大家都觉得任务无望的时候,一直和白发少年相处的中年男人却带来了消息——五条悟和夏油杰将会去仙台执行任务,伏黑甚尔也被清水千鹤派去了京都。虽然清水千鹤身边还有两个一级左右的术师,她本身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此时大概是成功率最大的办法。

2005年12月31日晚上,清水千鹤只带着一个男性术师,中年男人称伏黑甚尔明天就会返回东京,这是唯一且最后的机会。纵使西服不便于行动,我还是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西装,去给那个天之骄子送行。想必没有了这个碍眼的白鹤,我的生活也就看不出是那么的污浊了。

这个女生确实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魔女。我们被发现后短短几句话就让身后那几个“同伴”产生了动摇。我不禁有些生气,“你们也要被她蛊惑了吗?忘了田中大人的吩咐了吗?”

倒不是为了田中大人,高层的算盘能否实现和我这种小兵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不想放过那个女生。

不出所料的,他们几个人听到了我的话不满的切了一声,却也没有应下清水千鹤的邀约。田中大人的奖励拿不拿得到两说,但是如果此时反水下一个被通缉的可就是自己了。

我厌恶天才。

清水千鹤仅仅是站着,看着我们几个像小丑一样一次次冲过去,再一次次被她用术式扔飞出去。一打四,甚至她还打了个哈欠。我知道东京高专一年级全是天才,但是我都没见过,不过是远在天边的名字罢了。但是面前这个人是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的压迫。

白发少年似乎也是看够了戏,骂了句废物,终于动了起来。他确实厉害,一个人就牵制住了清水千鹤,她终于开始移动。我的术式比较擅长突袭,我正想着白发少年和清水千鹤缠斗起来后再找机会攻击,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在了地上。田中大人给的情报里提及过这个招式,但我没想到是这样的不容反抗。

白发少年的冰锥攻击对清水千鹤来说压力不算大,她的引力让攻击基本无法瞄准到她,她主要是在防范自己被突然冻住。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周围的楼倒是被拆了个七七八八,那个咒灵也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拔除了。

我突然想到了行动前那个中年男人说得话,清水千鹤虽然傲然站在咒术界之外,但还有着普通人的法律束缚她。我原本觉得荒谬,现在却只觉得搞笑。如果不是在意法律和公众形象,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是害怕千金大小姐变成杀人犯吗?

我再度兴奋起来,将全部咒力都输入术式中,然后,发射。就像用尽全力扔像白鹤的泥巴。

用我这条贱命去换你的,怎么也不亏吧?反正我也不可能活着过到下一年了。

也就那么一瞬间,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就产生了剧痛,紧接着五官丧失了获取信息的能力。这就是死吗,我没有恐惧,只感到了久违的宁静。

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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