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1 / 1）

2051年7月12日,晚上十点 。夜晚是那么地安静，马路上是几块垃圾被风吹出咔咔的响声。路灯昏黄暗淡，因为多年不维修现在已是风中残烛，一暗一闪的像心脏颤颤巍巍的心跳，亦或是死之人死之前狰狞的呼吸。整条街上都被黑暗所笼罩，房屋看不出什么颜色，或是绿色与桃红色。房子间的小巷总是飘过一阵食物腐烂的恶息味，苍蝇与蛆的狂欢地，讨厌的虫子的世外桃源，发黑发青的食物中还有许多药瓶子。

空无一人的街道路上却响起了脚步声。三个陌生的人影出现在路灯的阴影之中，像是从黑暗里出现的。三人服饰都整齐划一的精致端正，一位绯红色上衣打底加上黑夹克，紧身裤；另一位白衬衫加深绿大衣和棕色长裤，中间的小女孩则是黑色连衣裙和一双黑色胶皮长筒靴，裙下的腿环上还有些什么东西。三人是奉侦查部的命令来此执行清扫任务。来这儿杀三个以上的人，他们中最高的那个从大衣内口袋口拿出相片递给其他两人。然后似是想早点儿结束地说

“这是目标，背面是房号，确认了尽数杀掉。”而他们中间小个子的女孩则是桃衅嘲笑道

“我绝对是最快完成的，白痴哥哥就跟我身后吧。”边说还边捶打着另一人的后背。而两人对此早已习惯，她叫沙德丽·扎洛夫米娃·萨卡洛夫，总是拿自己的哥哥取乐。被捶打的是她的哥哥阿廖沙·扎洛夫斯基·萨卡洛夫，高的叫伊凡·伊凡诺夫斯基·波波夫（上次与卢卡斯对话的两个检查员），他是一位神父在伊万教堂工作，毕业后只想有个安稳日子，到侦察部被安排学习神学当了神父。随后两人在眨眼间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团惊起的风。伊凡则是倚着路灯，从口袋中抽出一包烟和一个铜打火机拿出点烟悠哉的抽了起来。似是放松的效果，他大吸一口，火焰咬掉一大截烟叶，又将一团团灰烟尽数呼出，弥漫在灯光之下。他放松地将头也靠在杆子上，打趣般地又吸一口，朝天上吐出一整齐的烟圈，又渐渐扩大，飘向了天空。他十分悠哉惬意，就像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路灯之下只有他一个人，好像对杀人的任务已司空见惯。因为他想休息，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了萨卡洛夫兄妹，顺便锻炼锻炼他们，他就在这儿放风了。头顶的灯越来越昏黄了。

他晃晃头脑，平静悠闲地左右看看。一片寂静，但也有几只老鼠从下水道或垃圾堆中跑出来，其中还有两只在打架，缠斗在一起，发出野动物玩命的嘶叫，尖锐寒人。想从对方身上中咬下一块肉一般残忍，这让一旁的伊凡很是厌烦，生气般地吸完烟丢地上踩了两脚大叹一口气，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瞄准了用力挥过去。只不过石头有了一股神秘力量的加成，快如子弹，贯穿了两只老鼠，上面沾满了肮脏的鲜血与内脏碎片，两只老鼠只是惊恐地嘶叫一声便倒地身亡，血和模糊的肉块漫过了它们。而伊凡则不耐烦地喃喃自语

“新苏联不需要卑劣的老鼠之争。”

之后，两人回来了，只是脸上有些儿血，伊凡笑笑递了纸说辛苦他们俩了。三人迈着平缓地步伐，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就跟杀蟑螂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