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愁(2 / 2)
我清白!”
“我喜欢你,便是强来?我与你做夫妻,便是欺负了你,是污了你的清白、折了你的名节?”
她只喃喃:“求郎君——”
“不必再求!”完颜宗弼将她喝断,一道怒火烧上了头,“你与我睡一个枕头,只为了你那个阿爹,是不是?你虚与委蛇、巧笑逢迎,作出这千千万万的美态,求欢与我,也只为活命,为你那些兄弟姊妹,还有你大宋黎元,是不是?不是求赐衣被、柴炭,便是求赏醴酪米肉给他们!你恨我,恨金人,是不是?我此刻若佩了口宝刀,只怕将被你抽出来砍呢!你心口不一、另有所谋,是不是?你要我死,是不是?说呀——”一通发作之后,他猛将圆珠抱坐,来势更为汹汹。片刻,他又觉无味,便将这美人弃在了一旁,自己翻转了身去,在雀枝灯畔搭起一件细绢衫:“赵圆珠,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燕京之北,千山叠嶂,如泼水墨在天边。
一轮孤月当头照,照面如割,他便连心也寒透了、伤透了。
说的什么话!
他是禽兽?
他的情与恩,她通通不要?
明明是他救了她,一回又一回!两回!
完颜宗弼左思右想,越想越气,越气越悔,悔不早早将易良卿狗头斩下佐酒!
近侍忽报,请他与国相入帐会面。
“四弟一脸怒容、敞胸而来,何故呀?”
他始觉失态,于是一边掩襟系扣,一边冷声道:“让她给挠的!”
“四弟真风流成性啊,是那个叫‘仪福’的女子将你戏弄了?”
“我风流?”他极不耐道,“我才有几个女人?反是我这小堂侄儿,从南到北,一路的搜刮女人,要了一个帝姬,又要了六个宫女、四个后妃……我风流?比不上你小儿子呢!当心他哪日真溺死在这温柔乡里!要女人,只知要女人!打仗有他么?立功有他么?四叔跟前,他说得上话么?托生了你这么个好爹爹,便只知要女人!”
四下窃笑。
“……叫了我来,做什么?”
国相方又笑而开口:“送四弟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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