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分九十九秒(1 / 2)
“为什么不告诉我正确的时间呢?”
说话间,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步压缩。
“玩笑嘛。”岛崎亮说,如果自己认真不想告诉她,那模式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他浅浅嗤笑,可鸣海遥的弱小使她却连随意的对待都挣脱不开。
听到答案的鸣海遥语气怏怏地说:“亮哥哥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一样玩来玩去的。”
“很可爱。”
她却显得很烦恼,“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远,有时候很近。”做.爱的时候很远,温存的时候很近。
岛崎亮用脑袋扎进她的怀里,行为很可爱,不想想自己的重量结果拱得鸣海遥向后重重跌坐在地。
向后摔的那刻,她还可爱地用手肘护住了他的头。
岛崎亮问:“现在还远吗?”
鸣海遥答:“现在很近。”
毛茸茸、刺乎乎的脑袋在她肚子上蹭了又蹭,温存良久。
待鸣海遥腿麻一阵,为他别别扭扭换了姿势,终于又记起充电的手机,她困惑道:“欸,它怎么还不开机?”
试着同时按住侧边按钮和调低音量按钮使其强制开机。
“亮哥哥,它有出现那个标志吗?”
“没有,至少得充电半个小时吧。”
“现在有多久了呀?”
“有29分钟99秒。”
鸣海遥皱起眉头,强调道:“不要玩我了。”
他笑逐颜开地说:“很有意思呀。”
岛崎亮做出这些行为并非在意时间或者什么,他只是在随心所欲地对待鸣海遥。
喜欢圈养起来的弱小动物,投喂、观察、关心、爱抚、陪玩;弱小动物被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明明很生气闻到零食味道依然不记仇地粘上来也很可爱,喂了零食再抱抱她,还要说:我真的很爱你呀。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鸣海遥把岛崎亮推开,环抱着手臂,有点生闷气地默默挪位置企图远离他。可她不管如何移动,都无法改变彼此间仿佛固定的距离。
在鸣海遥郁闷得不得了的时候,岛崎亮平淡地开口:“30分钟到了。”
下一秒,漆黑的手机屏幕现出刺眼的标志,随后显示绿色的充电状态。
他又对茫然无知的目盲少女说:“现在是9号凌晨2点54分。”
于是,鸣海遥原谅般地安静挨近他,让有点重量的脑袋再度躺进自己小腹上——这次,岛崎亮不保持距离了。
“我的面试过期了。”
“哦,是吗?”他似乎感到惊讶。
她自我安慰着:“是的呀,不过我再努力投简历就好了,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还有,和绘里香约定好一起玩的日期也过了。”鸣海遥懊恼地想起那天如幻听一样的震动感。
“是这样啊,很可惜。”他又说,似乎为此感到遗憾。
吸着鼻子的鸣海遥委屈得有点想哭。
幸好她还有岛崎亮的安慰:“没关系,等白天小遥去好好和朋友道歉就好了嘛,记得要勇敢点哦。”
鸣海遥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有一种陌生的什么情感从内在最隐蔽、束手无措的肉里涌了出来。她不禁跟着那感情答应着岛崎亮的话。
“嗯。”
“她一定担心坏了……”
等手机开机,旁白却没有念出属于铃野绘里香的来电记录。
于情于理都不相符的现状令鸣海遥疑惑不已,这时,身畔漫不经心的话语传入耳中。
“看来小遥的朋友没有想象中那么在意小遥呢。”
鸣海遥反驳道:“不是。”她的表情很是严肃,如同即刻准备登台进行《我的好朋友》主题演讲。
“好啦,是我说错话了。”岛崎亮从善如流地起身拉走怔神的她,“为了白日的道歉,小遥必须改变紊乱的生物钟才行。”
……
“亮哥哥,我睡不着。”
她从温暖、轻盈的绒被里探出脑袋,吱吱地呼唤着背对自己的岛崎亮。
被闹醒的岛崎亮谅解了她,他翻身,喉结上下滚动:“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还是我们做点什么?”
鸣海遥将他的提议置之不理,反而低声细语地对他说:“那一天的通话记录都没有——我觉得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后,绘里香的电话没打进来。”
“原来还可以这样想啊。”岛崎亮哑然失笑。
“不对吗?”
“当然不对。”岛崎亮肯定道。他赫然意识到原来鸣海遥的柔情不止奉献给自己,故而有些……不爽。
旋即冷不丁地告知对方事实:“实际上是我把来电记录删除了,再藏起来,只是不想你被除我以外的其它事物分散注意力,挺辛苦的呢。”
鸣海遥:“……”
“哦?”他轻佻地勾起嘴角,似添油加火地追问:“怎么,不生气吗?”
“不生气。”鸣海遥说。
她没有说谎,还来不及生气,心里就溢满了其它、奇怪的情绪,像一颗小树在等待爱意长成之前先结了迷茫、烦躁与悲伤的果实。
谈恋爱是这样乱糟糟的体验吗?
“亮哥哥把我当成猫猫云朵或者透明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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