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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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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衣握着镇魂珠,心头微涩:“这灵器并非只认道君一人为主吗?”

江雪鸿牵引无极引回流,生硬绕过了这个话题:“无相灯主生杀变灭,你魂身不稳,今后切莫直视其光华。”

陆轻衣操纵三件秘宝,一人可敌众仙,她却只能依靠唯一的一件无极引稳住魂魄,戚浮欢看不起她,也是符合常理。

实力悬殊,江雪鸿又是如何看待她二人的呢?

云衣几乎抑制不住要问出口,江雪鸿却已揽着她出了困阵,人声滚滚入耳。

在安全地带焦急等待的玲珑迎上来:“云衣,你没事吧?”

云衣颔首,推了推男人的胳膊:“道君。”

江雪鸿淡淡应声,却并未放她脱身,一双凌然的眼盯着宋鉴:“你给了她紫龙晶。”

掺用灵玉会扰乱玉清石的功效,何况知道紫龙晶的人,也与落稽山脱不开干系。

最重要的是,他碰了云衣。

宋鉴故作不解:“云姑娘魂力微弱,我便借了自己常用的晶石帮她抵挡一阵,可是有何不妥?”

江雪鸿冷道:“我在,无需旁人。”

语调不带任何情绪,宋鉴却被那威压压得阵阵吃痛,语气仍含着笑:“怪我鲁莽,寂尘道君的灵石可不是一般物件能替代的。”

他冲云衣眉来眼去:“云姑娘可觉得不适?”

云衣听出解围之意,配合着摇头,对江雪鸿道:“道君,宋公子的确帮了我。”

江雪鸿垂眸:“为何不带我的灵石?”

吐息直冲面门,云衣一个激灵,声音因心虚而变小:“出门忘了。”

是啊,她总是忘了。

江雪鸿不再多问,又不动声色把她搂得更紧。

这护犊子的模样看得戚浮欢一阵作呕,狠狠“啧”了一声:“虚伪。”

不远处,嫣梨扶着玲珑憋笑,简直像是初试那日的情景复现。

云衣汗颜不已,试图借群芳会转移围观者的注意力:“宋公子,不知今日的赛程要如何收场?”

宋鉴随意扫着秋娘呈来的画作,煞有介事想了想,道:“公平起见,就按现场已完成的部分评分吧。”

未被卷入困阵的人或多或少都趁秋娘忙碌悄悄改了两笔,云衣急了:“可我还没画完啊。”

“云姑娘破阵有功,我自会考量进去。”宋鉴四两拨千斤道,“何况依我看,无需题诗,你这幅废稿已经足够完整了。”

话毕将纸面一转——人物动作还是遇困前的模样,巧在江雪鸿破阵时在留白处添了符文,竟成了一道点睛之笔。眼下,画中人手中的纸片变得模糊不清,淡染上洇晕的血色,远看仿佛一朵半散的牡丹花。

嫣梨噗嗤乐了:“我看这幅画不该叫‘风花雪月’,该叫‘掌中娇花’才对。”

众人的目光在画中人物和眼前活生生的道长之间来回扫射,逐渐变得意味深长,云衣的脸色也不由一阵红一阵白。

察觉她的尴尬,江雪鸿臂弯微松,试图宽解道:“不以胜负论得失。”

不是胜负,而是面子啊!都怪这什劳子“风花雪月”的题面,她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替身,怎么就被当做倒追寂尘道君的头号傻姑娘了?!

*

复赛陡生波澜,好在并未有人重伤,只群芳会最后一场延期了两日。

画作由宋鉴亲自批阅,打上“优”等的五幅作品悬于洲府门楼前供人观瞻,唯一的人像在风景画中尤为突出,云衣羞恼交加,再不肯出门。

江雪鸿不知她因何困扰,只道邪修伤而未死,定会更加疯狂地汲取力量,必须尽快查出其藏身之地。

他早出晚归,宋鉴则目的不明,云衣对花魁之位也没有先前的执着,干脆一切随缘,与姐妹们一同耍起拇战来。

嫣梨刚输了一局,端着罚酒问:“真真急死个人,该问的都帮你问了,怎么还拿不定主意?你不会想给姓白还是姓宋的当夫人?”

云衣催促她快喝,不乐道:“托你的福,人人都知道我对江雪鸿情根深种。”

玲珑端着酒壶插话:“她说错了吗?连桑落都看得出来你口是心非,真不知道矜持个什么劲。”

嫣梨一口饮尽,接着戳她心窝:“不知感激的丫头,就你这你不禁风的身子,要不是江道君护着,以为你还能完完整整出那邪阵?待人家心灰意冷走人,有你懊悔的。”

玲珑点头附和:“谁没在几个人渣身上栽过跟头,何况那陆轻衣早死透了,还怕她回魂不成?”

云衣说不过她们,索性又划了一局拳:“我一个妖修,如何在仙门立足?”

满是风月寄托的画作悬之于众,她也再不能自欺欺人。

寻常阁的女儿家们都知道,假话可以面不改色胡说,真心若先开了口便等于认输,偏偏江雪鸿又不可能动情。

嫣梨再次输了,也不气恼:“妖生漫长,哪有天长地久可言,不过趁热打铁在道君府图个名号。玲珑先前就嫁过人,你若过得不舒坦,也直接收拾回来住便是。”

提起过往,玲珑脸上没有丝毫感伤,含笑满上酒盏:“只要上清道宗不倒台,今后就算有十个白谦点名让你侍候,也得先掂量掂量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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