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宇智波熙住院期间,病房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洁白的纱窗被微风掀起一角,露出病房里面的两人,宇智波富岳站在窗前,眉头比平时压得还低几分,本就严肃的脸更显肃穆。
“宇智波熙。”
被爸爸叫全名了,她还是第一次被爸爸用这种教训的语气叫全名,难怪奈奈每次被叔叔叫全名时候都会心虚,感觉确实不怎么好。
宇智波熙靠着枕头的身子不由得坐直了,“爸爸,我已经记住教训了,你就不要批评我了。”
“你最好是真的记住了。”富岳快被女儿这种做了坏事还要撒娇的理直气壮气笑了,他还没开口说话,宇智波熙就已经开始可怜兮兮地卖惨了。
那天,当他看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女儿被宇智波晴背回族地,一眨眼间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写轮眼都不知不觉地瞪了出来。
要不是玲那及时救治,她的女儿很可能会彻底离他而去,后怕之后接着就是滔天的怒火。
富岳沉甸甸的目光穿过灿金的日光落在宇智波熙的脸上,下滑到肩头以及每一处缠着绷带的地方,复又回到她的脸上,“熙,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对吗?”
富岳比美琴更了解女儿,明白她内心所有的坚持和不肯扭转的意志,所以哪怕他对女儿的心疼丝毫不比妻子少,他也不会开口劝说让女儿放下自己的梦想,如同一般的女子屈就于家庭。
尽管那是大多数女子的一生,尽管那种生活更加轻松平安,但谁让他的女儿骨子里流淌的是充满了桀骜疯狂的宇智波的血,她绝不会甘愿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但也正是这份对女儿的了解让宇智波富岳彻底醒悟,意识到了从前没有发现的宇智波熙身上的一个致命点。
宇智波熙过分在意族人是好事,但宇智波少族长为一个族人不顾性命就是坏事了。
“爸爸,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无论是作为同队的伙伴还是宇智波的少族长,保护晴或者任何一个族人我都责无旁贷。”
说到正事,宇智波熙很快就收起了撒娇的小女孩情态。“父亲,族长是要守护一族的人,如果我只接受族人的奉养爱戴而不付出,那就太失败了。”
“我不想做那种凭着血脉家传继承族长之位的人,我要做的是被族人真心认可,甘愿舍命追随的族长。”
富岳有富岳的顾虑,熙也有自己的坚持,她执拗的望着富岳。“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如果我因为爱惜自身而没有救下晴,让这么卑劣的人成为了族长才是宇智波的不幸,也是宇智波熙的不幸。”
“熙,在自身安危得到保障的时候救下晴才是一个合格的少族长该做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你被角都杀死了,宇智波晴活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稍差些的结果是我们一起死,最差的结果是我活着晴死了。”
宇智波富岳被气了个仰倒,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最差的结果是她活着晴死了?食指气得发抖,富岳还要再说,宇智波熙却一偏脑袋,虚弱地发出呻.吟:“爸爸,我头疼,要睡觉了。”
“头疼?怎么会头疼?我这就去找玲那!”富岳一个箭步上前,僵硬地伸手摸了摸女儿巴掌大的脸蛋,不自在地关心道:“疼得很厉害吗?玲那没说还会头疼啊。”
富岳匆匆出了门,跑到宇智波玲那的办公室门前才反应过来,宇智波熙伤的分明是心脏和左边身子。
头疼?
亏她想的出来。唉,女儿长大了,叛逆到他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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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宇智波富岳走了没多久,宇智波鼬就带着美琴做的药膳来了。
一碗又一碗散发难言味道的汤药被他从保温盒里拿出,小桌板在柔软的床铺上支开,鼬推着碗沿:“这是今天的,母亲熬了很长时间。”
“鼬,妈妈是不是生气了?”宇智波熙怀疑妈妈是在惩罚她那天说的话,因为从那天起好吃的便当就变成了这种不知名的药膳。
她拿起勺子搅拌两下,皱着鼻子,将碗推回去,“这几天都是这种怪味道的汤,好苦,我想吃肉。”
“鼬,我不想喝,你帮我喝好不好?”
宇智波鼬:……这种味道,他也不想喝。
“你不想喝就不喝,母亲不会怪你的。”鼬看得出来熙说这话是真心的,不疾不徐地将盛满药膳的碗放回保温盒。
他站在床边,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过度在意族人是你的缺点。”
“是优点哦。”宇智波熙左右晃了晃食指,听到门外女孩子们清脆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宇智波鼬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两人意见不一也不争论,看了眼保温盒,“佐助晚上送饭的时候让他拿回家。”
鼬刚从门里出去,熙就被扑了个满怀,宇智波奈奈勒着她的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将病号服弄湿了一大片。
宇智波熙被奈奈猛扑过来的重量压倒在床上,她拍了拍奈奈环住自己的胳膊,小声调侃道:“奈奈你是要勒死我吗?”
由树单手掐着奈奈的后颈,将人从宇智波熙的身上撕开,绿水顺势坐在床边将她扶起,“宇智波奈奈,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扑到熙的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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