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2 / 3)
短信的陌生号码是他的,是褚砚拿他手机发的希望她不要误会,还有就是他是砚哥的朋友,关于他们俩的事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之类的保证。
生怕她误解什么,少年语速很快,还有些不太敢抬头看她的眼睛,一股脑解释完,还恭恭敬敬双手举着把褚砚的手机交给了她。
“那就麻烦你了,小林老师!我先回去了!”
林楚:“……”都说了不要喊她小林老师……
宋晓阳气喘吁吁跑地飞快,进到教学楼,才放慢了速度。
什么他还要上晚自习,他真的把今年的谎都一下子撒完了。
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夜幕低垂,风里不知何时夹杂了细雪,如洁白的精灵在暗黄的路灯光影下纷飞闪烁,目送着穿雪色外套的女生一路西行。
她走得急,发丝鬓角都藏了些雪,却无暇顾及。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没去上学呢?难道是病了?
心想猜测着种种可能,林楚心里更是担忧,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
再一次来的她两年前来过数次的小区,二人笑着亲昵走进过数次的楼道,熟悉感扑面而来,只是她现在无心怀旧。
上楼前她还特意向上望了一眼,灯没开。
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视线最后汇聚在门把手的密码锁,林楚低低叹了口气,输上了那串数字。
“嘀”门锁应声解开,林楚推门进去,门口玄关地垫上没有拖鞋,看来他没有出门。
“褚砚?”她尝试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她有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没有手机在家呆一下午是什么感受,也太无聊了,还是说他真的在睡?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随手打开了回廊的暖色暗灯。
客厅的布景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住,一切竟然都和她上一次来时没有变化。
林楚:......
他是把家里当作展厅了么?怎么会有人家里两年都没有添置任何新的东西。
回想起那段记忆最开始的画面,林楚眼皮跳了跳,别说,褚砚还真是这样的人,那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活着的样子,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兼职时每天来上班是准时的,眼底乌青的黑眼圈也从未迟到。
这种状态,别说是给家里添置新东西了,她当时胆战心惊地跟他共事都怕哪天他人突然没了。
推开卧室的门,也只有无边的黑暗涌来。
空气中静得能回荡她的呼吸声,没有回应,温度却瞒不了人。
人在......睡?
林楚想再确认,抬手准备去开灯。
谁知还没等触碰到开关边缘,视线天旋翻转,那突如其来的力道隐匿于暗色,如同期待着猎物上钩的怪物,徒然出现,禁锢她的身体,揽住她的腰。
熟悉的柑橘苦香始料未及冲入鼻腔,直达肺底,她被抵在了墙上,下一秒,谁也没想到来势汹汹地仗势袭来的却是蜻蜓点湖心,浅尝而辄止。
“小林老师…”他在她耳边低声呼唤。
黑色眼眸中的视线灼热又滚烫:“我好想你。”
话止,下一个缱绻的吻又落下,唇齿交融间,如同忽至暴风骤雨,将二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连同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抽离殆尽。而她愈发脚下不稳,直直朝他怀中跌去,正应了少年的意,他稳稳接住,又桎梏住她的后颈,低头继续。
“褚...唔...”
直到她的理智回笼,开始挣扎。
倏尔,他才终于停下,猝不及防地按下卧室的开关,趁她喘息未停,眸光涣散,犹如窗外夜色迷离。
灯光似乎能唤醒人的羞耻感,一切变得清晰后,褚砚也才迟迟收回了眸中某些翻腾的情绪。
眉目舒展,他又换回来了没有攻击性的模样。
低下头,少年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嗓音嘶哑而又沉闷:“对不起…只是听到你来看我,我太开心……”
他怕她讨厌他。
整整两年,他没有再听过那开锁声再次响起,没有同任何人说过的密码,也只有她知道。
那声响动就如同打开他浑身血液倒流的闸门,他倏地坐起身,想静听每一点点的细微声响,却怎么也压不住心跳如擂鼓。
朝思暮念的人主动上门,压抑许久的情绪又怎么一忍再忍。
“褚砚…你先起来。”
感到不正常的热度从颈窝传来,林楚抓住他的肩,推他起身。
呼吸一滞,褚砚眼神黯了黯,心口酸涩而麻木。
她果然讨厌他了……
都怪他没有忍住,一定是他现在这幅样子了吓到她。明明知道她喜欢温柔的人,现在的他却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林楚的眉头慢慢紧锁,无意督见地上赤光的脚。
果不其然与她料想的一样。
“快去床上好好躺着。”她的声音不容拒绝,说完还推了他一把。
少年眨眨眼一脸茫然,想到她会赶他,但没想到她会把他往床上赶。
但还是听话点点头,上床躺下,双手交叠在腹间。
林楚差点气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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