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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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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与我实话说,刚刚为何要拦沈含月拿回主母的嫁妆。”

秋妙淑只沉着脸匆匆往前走,沈韶见她迟迟不语,匆匆上前几步抓住她衣袖,“阿娘!”

秋妙淑狠狠将双手甩开,压着声咬牙道,“你若想叫阖府都来查清此事,大可以再高声些!”

沈韶不可置信看着她,“您竟真动了主母的嫁妆,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秋妙淑眼眶充血,神色状若癫狂,她紧紧拉着沈韶的手腕不松开,“我只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和你哥哥!打马宴请,衣裳首饰,哪一样不要钱?你们以为你们是凭的什么能过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凭你们姨娘我当年进府的那几匹旧料子吗,还是凭我们三人的月例银子?”

沈韶咬紧下唇不吭声,她知道秋妙淑并不如她话中这样无私,主母嫁妆丰厚,用处定然远不止这些,何况公中也是会出银子给姑娘们做衣裙的。可不论怎样,这钱也并非没用到她身上,她自己也并未清白到哪里去。

沈韶深吸口气道,“那您如今打算怎么办。”

秋妙淑冷冷松手,“不过几个不起眼的田铺,悄悄将人手换回去就是了。”

沈韶难以置信道,“那是姚家的铺子,从前姚大人未回京也就罢了,如今沈含月外祖一家就在眼前盯着,岂是能随意就糊弄过去的?”

秋妙淑低吼,“你也知道从前他们不在上京!姚知韫死了,姚寻墨外任,这样好的机会,我为你兄妹二人打算,到头来还成了我的错?”

她二人动静大了些,引得后头沈昭匆匆赶上,“怎么了?方才阿娘和四妹妹为何都走得这样急?”

沈韶气急,“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阿娘她…”

秋妙淑急急打断她,“韶儿!”

沈韶被这一声喊得懵了,“阿娘,都已是这样了,你竟还不想叫沈昭知道吗。”

秋妙淑却只拉着沈昭叫他先走,“你妹妹又为了一点小事与阿娘闹脾气,不关你的事,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不是还要去上学?”

沈昭不明所以,“你们到底都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韶在一旁冷眼瞧着不言语,秋妙淑却板起脸,“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叫你回去你便回去,后宅女人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

沈韶嗤笑一声,甩袖扭头便走,沈昭见状只得宽慰秋妙淑道,“四妹妹脾气一直那样,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秋妙淑面色掩不住的疲惫,只苦笑摇头,“你回吧。”

夜深霜重,小道上只秋妙淑并两个婢子,她压下心中层层不祥预感,狠声道,“随我去丹风阁。”

沈含月自打散了席就颇有耐心地在丹风阁等秋妙淑,白术一向好脾气的人,现今瞧着却有些不大高兴。

“姑娘好端端地提主母嫁妆,老太太和老爷都未说什么,秋姨娘却一个劲儿地推三阻四。”

银珠颇为着恼,“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做了亏心事!”

白术罕见附和,“那是主母留下给姑娘的东西,竟叫妾室给钻了空子,此回若抓了她的把柄,定要请老爷狠狠责罚才是。”

沈含月懒懒靠进身后绣金妆花缎引枕,“她是估摸着我母亲的嫁妆一直无人提起,等我出嫁带走时便随意糊弄过去,总归到了夫家也不敢因这等妻妾丑事再大闹一场,还不是就咽了这个哑巴亏。”

沈含月自然知道秋妙淑动了她母亲的嫁妆,前世她嫁人后清点铺子,竟有好几间都被秋妙淑偷偷换了管事,那些管事也并不是旁人,而是秋妙淑的娘家兄弟。

银珠匪夷所思道,“秋姨娘到底哪里来了这样大的胆子,舅老爷回京已近一月,我若是她,定然早早将这桩烂账拾掇利索,好歹先把尾巴给藏好。”

沈含月嘲讽一笑,“她哪里是不想藏,不过还是因着娘家的那些兄弟。做活百事不成,吃喝嫖赌倒样样在行。秋妙淑家境撑死不过一句清白人家,能进县伯府可不就是草窝窝里飞出了金凤凰,都盯着她下金蛋回过头去补贴娘家呢。”

白术板着脸叱了一句,“那便去觊觎主母的嫁妆?好生不要脸皮。”

银珠越想越气,“三郎君和四姑娘平日里用度都不比嫡出差,本还以为老爷私下里给补了,原来是偷了姑娘的东西!”

银珠瞧着立时便要冲出去与秋妙淑理论,沈含月忙出言安抚,“你们姑娘我,难不成还会被她给欺负了?我母亲的嫁妆我既要了,那便是原原本本分毫不差地拿回来,放心吧。”

正说着人就来了,门外婢子掀了帘子来通传,“秋姨娘来了,说要给姑娘送库房对牌。”

沈含月支着下巴轻笑,“那快将人请进来吧。”

秋妙淑冷脸进了屋,“三姑娘回得可真快,一转眼的功夫,人就已进了屋歇下了。”

沈含月自然不会恭恭敬敬地下榻迎接,她伸手轻执起凭几上茶盏,铺花簇雪绫锦乖顺地堆叠落入手肘处,露出一小节白润细腕,灯火轻晃下盈盈晕着光,刺疼了秋妙淑的眼睛。

沈含月半阖起眼抿了口茶,似是体力不支惫懒道,“我自小体弱,今日又折腾了这许久,实在疲累,不能起身去迎姨娘了。想来姨娘也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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