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3 / 4)
息室出来的时候,走廊里正遍布着兴奋的尖叫声和跑动声——轰隆——轰隆——有人点燃了一大箱施了魔法的烟火。
绿色和金色的喷火龙射出长串灼热的气流,凯瑟琳车轮式烟火贴着人们的头顶飞速旋转而过,嗖嗖声和爆裂声此起彼伏,火箭拖着银星长尾撞上墙壁又弹开。它们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式微,相反如雨后春笋般地炸开,无休无止地制造着混乱。
乌姆里奇指挥费尔奇的声音和烟火们互相比较着分贝,我转了个弯,伤感而心悦诚服地想到——乔治和弗雷德真的是天才。
“哈利。”
面前一头黑发的男孩儿收敛了微笑,将目光从烟火上面移开了:“你也来问我邓布利多走掉的事?”
“是的,他不会什么都没跟你说就走了吧?”
“他叫我好好练习大脑封闭术。”
“我可以教你,你也继续教我守护神咒。”我把手伸了过去,“就像我们前几次合作的那样。”
哈利低头看了看我的手:“你就非得用‘合作’这个词吗?我很乐意教你。”
哈利告诉我,乔治和弗雷德管那一箱魔法烟火叫开胃菜。吃饭的时候它们也自由自在地川流在礼堂里,麦格教授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弗立维教授婉拒了处理这一混乱的指令:“我很乐意,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我会在这个时候偷看乔治和弗雷德,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挂着心事的脸,就知道他们还没有办法把扫帚拿出来。
斯内普把我和哈利学大脑封闭术的时间错开了,有求必应屋前的走廊又常被监视,我们只有钻到扫帚间开始教学。
“开始之前,你要不要把不想被我看到的记忆放到冥想盆里什么的?”哈利建议道。
“不行,”我摇了摇头,“斯内普嘱咐我不要再动自己的记忆了,否则会变成洛哈特那样的白痴。而且——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能看到我的记忆啊?”
“嘁,”哈利嗤之以鼻,“你大概觉得自己是天才吧?”
“是吗?没有你的衬托,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我对他笑笑。
“行啊,渡鸦。”哈利说。
我们俩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结果很明显,我永远学不会守护神咒,就像哈利也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我老是忍不住停下来告诉他,和秋约会的时候别说那些呆瓜一样的话,他反击似的抱来一本书,在我施咒时查阅是否有谁的守护神是死的。
唯一让我觉得安慰的是,乌姆里奇乌青的眼圈越来越明显,我寄给她父亲的那些信得到了回应,现在我知道了她那麻瓜母亲和弟弟的名字、住址以及工作地点。我还会确保每隔两天,就有一封匿名信出现在乌姆里奇的桌子上——有时是她母亲和弟弟被剪碎的照片一角,手、眼睛、嘴、半截下巴,有时是拼凑的铅字“混血”、“清洁工”、“撒谎”。
她开始疑神疑鬼地觎着每一个靠近她办公室的人,窗户被她多施了几十个咒语加固,她神经质地向人们解释,一切都好,只是前些天那堆无孔不入的烟花把她吓坏了。
可我觉得还不够,乌姆里奇的家庭背景只能让她失去调查行动组(纯血爱好者们)的支持,她背后真正的支撑是魔法部部长福吉。
匿名信是很恐怖,四年级时拉文教会了我这一点……我应该再向乔治和弗雷德学学,仅仅把它当成一道开胃前菜。
“他们是真的不想在霍格沃茨待了……”哈利说着话推开扫帚间的门,我飞快地把给乌姆里奇的信塞进口袋里。
“嘿!”罗恩冲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在说乔治和弗雷德?”我问。
“嗯……”罗恩跟哈利对视了一眼,“他们说他们要走上正轨了。不过,你跟乔治又闹别扭了吗?”
“不算。”我本能地回避。
“我有别的消息告诉你,”哈利迫不及待地开口,“斯内普不肯再教我大脑封闭术了……”(“哥们儿!你刚才对赫敏不是这么说的呀!”罗恩惊呼道。)“我得去见小天狼星一面,而唯一不受监视的炉火就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上次她叫你去她的办公室取信,你怎么去的?”
“我走的窗户,现在走不了了,”我心虚地看了看地面,岔开了话题,“你想好怎么让乌姆里奇给你腾地方了吗?”
“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能帮忙,”哈利说,“他们会把她引开的。”
“再来一次?”我想我的表情应该不太好看。
哈利点点头:“他们不就等着这一次吗?”
我不知道哈利后来是怎么打开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的,我没跟他一起去,而是选择坐在二楼走廊上,两条腿穿过栏杆。
霍格沃茨的楼梯井里流光溢彩,熙熙攘攘的声音像风一样,推着学生们的欢呼声和烟火爆裂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我一言不发地攥着楼梯栏杆,没办法从乔治身上挪开视线。
是我先跟他说,“你们有烟花吗?我想看烟花。”
他给我做了一个,让它照亮了那天的黑湖和夜空。
另一批喊声加入了进来,是调查行动组的成员,他们发现了乔治和弗雷德,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