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3）

太大了，你这去奥运会都丢光我们国家的脸了，重来。”

“重来。”

“重来。”

我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了，我狠狠盯着导演和黎肖，才明白这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下马威。

我不会屈服的。不就是跳水吗？

但这次不一样。

扑通一声坠入水中之后，我浑身瘫软无力，导演在岸上还在趾高气扬地宣布着“重来”，闪光灯简直像太阳一样，这水不浅，他们应该做好安全备案的。我呛进好几口水，肺简直要爆炸了，意识渐渐模糊了，岸上的人终于慌乱起来。

我听见榛姐的尖叫，“你们干什么吃的！”，但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不容置疑地说：来不及了。

明天新闻会怎么报道？

混世魔女溺水身亡献身理想？

妈妈呢？她看到新闻会难过吗？

来不及了。

*

“咳、咳、咳。”

“醒了。”一个男孩把手按在我的胸前，他是来救我的。他把手移开的瞬间，我们俩都有些许尴尬。也是，救护这么美的大明星够他吹嘘几辈子的。

“靠，导演呢？”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我坐起来，尝试呼吸。

“什么导演？”

“就那个从香港来的。”我准备揪住那导演的领子，狠狠啐他一口。什么东西？我要是没醒过来，他负的了责吗？赔钱，解约，这破戏老娘不拍了。黎肖让我淹水，那晚他要挟我的事情也算两清了。

他一脸疑惑。

“哎呀，那榛姐呢？榛姐在哪？”

“你姐姐吗？”

“我经纪人啊，你第一天在圈子里混吗？蠢货。”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好像我有什么精神障碍。

我环顾四周，我在什么学校里吗？这分明是中学的游泳馆。

“赶紧回家，你妈在门口接你。”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教师走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似乎我对她来说是很大的麻烦，不，仔细看她的眼神，她只是把我当作一团无所谓的垃圾而已。

等等。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做梦了？还是穿越了？

我冲出游泳馆，门口停着一台小轿车。

“妈？”我犹豫地探头。

车内的女人转身看向我，不，不是我妈。

“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那个女人满脸冷漠，她拉开车门，狠狠拽住我的手腕，然后甩了我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路过的中学生都有意无意地看过来，但没有人阻拦。

“你他妈有病吧？你敢打我？不说我要追究的法律责任，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摄像机拍到，你会面临怎样的网络暴力？榛姐可不是吃素的。我打电话给她。”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湿答答的校服，手机也不在身上。

“榛姐？你这样的人还配有朋友？有人愿意保护你吗？那让她尽管来啊，我巴不得吃你的官司。上车。”女人用尖锐的指甲盖顶着我的后背，把我塞进车里。

“我不认识你，你要绑架我？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你个疯子。”

“你长本事了是吧？平时和闷葫芦一样，现在藏不住小狐狸尾巴了？想演苦肉计，过上好日子？你做梦！”

“今天的事情，一件都不许和你爸讲，你清楚没有？”

我爸？

“钟之之，你听到没有？”

钟之之？？？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做梦吗？在梦里能做回钟之之也蛮不错的。

“啊——”驾驶位上的女人一只手狠狠在我的大腿跟上掐着，我尖叫起来。

“回答我！反了你！”

“靠！！！”

蛮不错的，除了面前这个疯婆子，这梦还是快点醒来比较好。

*

车驶进一个破旧的小区，女人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扯好领子，又抹上口红，才下了车。刚下车，她就心疼地把我揽在自己怀里，她身上有劣质香水的味道，我捂着鼻子。

“又闯祸了？”一个大妈皱着眉，想看我的表情。我低着头。

“都是小孩子。”

“你啊，就是对她太好了，她才恃宠而骄。”

“哎，毕竟是老钟的孩子，我这后妈再讨人嫌，也要为他照顾好孩子。”

“人善被人欺啊。”那老人对着她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

假模假式的。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突然瞥见刚才那辆车的全貌，一辆银灰色的大众汽车。我在高速上看见的那一辆！

犹如触电般，我的胃一阵痉挛，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绝对。

一进门，“后妈”就恢复恶毒面貌。

“把衣服换了，勾引谁呢？”

我低头才看到自己的内衣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但还是厌烦地看着她。她不担心我着凉，却担心我勾引这个家里的男人吗？甚至这个男人还是我爸？神经病。

不过看她人老珠黄的，有危机感也正常。算了，既然是做梦就不跟她计较了，早点结束早点醒来比较好。

她把我推进最小的一间房，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