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2 / 2）

在来警署的路上染上的血迹吧，明明我已经很小心了……现在天色已经很黑了，你又能发现什么？

我握着口袋里的钉子，隐约触碰到了表面像是油渍般的粘稠，内心有些作呕，但还是努力忍耐了下来。

说些什么啊，一里波知，别这样一动不动地只盯着看。

“小林、小林前辈的鞋子是踩到了钉子吗？”

……什、什么！

不是血迹吗？但是……似乎更严重了……一些。

“好、好像是我看错了……对、对不起！”

她突然抿紧了唇，皱着眉尴尬笑起来，视线偏移，那双抖动着睫毛的蔷薇色瞳孔在夜的笼罩下莫名幽深而暗沉，如果脱下眼镜仅仅只是注视着那片粉与红的晕染，简直像是溅出的鲜血的颜色……

我情不自禁地深呼出了口气，努力稳住自己想要颤抖的身体。不可能的，我警告自己，这件事自己做得足够完美，不可能有人仅仅一眼就能发现异常……过去也没有人发现过，即使是那个工藤新一。

一里……一里波知，不……如果是她的话，或许有可能。

……不！不可能……如果确定我做下了些什么，她为什么还能保持冷静地站在我面前，也不采取任何指责与对抗？

不正常……这个女孩……怪物。

怪物与骗子的反复词眼在脑海中浮现与冲撞，我略显痛苦地以手扶额，大口毫无规律地喘着粗气。

……糟糕了……哮喘发作了！

“前、前辈——”

那个怪物着急地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捏紧了口袋，却见她从书包里翻找出了什么，打开瓶盖的药颤巍巍地倒在了我的掌心。

“没、没想到……前辈作为截拳道冠军……还有这种——”

欲言又止的停住。

呵，想说什么？哮喘病还能练习激烈的格斗吗？

只是你误会了啊，一里波知。我——

“……难、难道说前辈之前说的国小到国中的冠军时期是没有染上哮喘吗？”

“……”

“一里……你——”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我发出了痛苦的咳嗽声。

“前、前辈你很难过吗？还是……还是暂时别急着说话了。”

她把温度颇高的保温杯直接凑近我，似乎想直接灌进去……是想杀了我吗……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余光瞥到她认真且担心的视线，还是努力撑起身子侧头避过了她的“好心”。

“不能这样！”

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竟然能从她那种犹豫着胆小的表情中看出背后隐藏的一种奇妙的热情。

难道给我喂药是种很值得一试的实验吗？竟然潜藏着这样仿佛是什么狂热科学家的情感。

“不、不能这样……”注意到我奇怪的视线，她沉默了一会，继续用不好意思的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不喝水……直、直接服用药物的话……会容易损伤喉咙。”

不能理解，面前奇怪的人……但是，似乎也无法拒绝……我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夜晚的街道似乎过分安静了一些，比昨晚还要阴沉昏暗的天上是背后没有一颗星星身影的厚重云层。渐渐呼吸平复的我不自觉地去观察路边灌木丛中可能出没的黑影……只是，这条早已熟悉的道路，别说是猫，连一片黑色乌鸦的羽毛都没有留下……所以，她是在骗我吗？

骗子，怪物，我再次在心底重复着呼唤着她，眼睛不自觉闭阖……奇怪，好困……这是怎么一回事——

“……”

“……”

意识开始模糊，隐约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个人正在靠近他，穿着帝丹高中的女生制服，看不清……她的眼睛。

“……对不起，小林……前辈，我、我好像搞错了药物。”

安眠药吗？我努力想要掐住自己的掌心，无力的手指却只能可怜地依附在冰冷的地面……我整个人似乎快要摔倒了，有人惊呼着接住了我……

“小、小林前辈……刚才……我就想问了，你的手指上是血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