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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都比那逆子懂事!”
老爷子越想越气,胸口一阵气闷,拍了好几下才缓了缓。
“鹤玉,那什么,你给我说说秀水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鹤玉是第二次见老爷子这么生气,第一次还是得知她丧夫一人带娃。
“好,荀爷爷您坐着,我慢慢和您说。”
深觉这个是建言献策的好机会的闻泽,高高举手,“太爷爷,我也想听,可以吗?”
荀庆瑞走过去坐下,敲敲右侧椅背:“行!抬你的小凳子来坐这儿。”
鹤玉知道的不多,就一五一十的把这趟行程说了一遍,包括她的一部分猜测。
屋内吵架,她多少听了一点。
荀庆瑞又问了几个问题。
鹤玉不偏不倚的回答后,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闻泽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该轮到他出马了。他扬起笑容,状似不解的说:“太爷爷,这不是好事吗?大家都有钱钱了呀。”
他就一小孩,说什么都不足为怪。
荀庆瑞黑着脸:“小孩家家的,你懂啥?”
闻泽坚定道:“太爷爷,我是不懂。但妈妈说过钱不好赚,没钱就连米饭都吃不起。让大家都有钱,没错啊。”
荀庆瑞语塞,看向鹤玉谴责一通:“你怎么什么都和孩子说!看看,你看看,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
不管什么工作,但凡涉及到金钱就容易变了味,滋生出旁的心思。
身为医者,更是如此。
鹤玉无辜挨骂,低头眼神询问小崽子:咋回事?
仔细想想,她是有说过这话,只不过那都是好早以前了。小崽子三岁那年有段时间不知怎么了,不爱吃米饭。
她随口念叨了几句,居然能记这么久?
闻泽不傻,单单妈妈一个人他能应付过去,现在旁边还有个太爷爷,那就不好多说话了。
于是果断的低下头,谁也不看。
荀庆瑞胸腔里堵得慌,开始撵人:“走走走,你俩莫在我面前晃悠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待两人不在,老爷子长叹唏嘘,孩子的话浮现在脑海中。他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道理,话糙理不糙。
蓦地想到自家逆子那态度和语气,这点道理立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新到的药材需要及时处理,鹤玉带着声声出来后,就去后院忙了。
一直忙到六点多,院子里还剩一大半。今天通宵都不一定弄完,孙巧就让鹤玉先回去了。
夏天别的不敢多说,就太阳光照充足。这一连二十多天,都是大晴天,气温逐渐攀升。
六月中旬,县城的小学中学陆陆续续放假,街道上热闹不少。
鹤玉在医馆有两重身份,一是帮着打杂抓药,有一定工资拿;二是荀庆瑞的门外徒弟。
前者是她来医馆的最初身份,后者是荀庆瑞发现她对药材的分辨快速又准确,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在老爷子眼中,男人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就多了个心眼,私底下观察了鹤玉一阵子,知道她是个好的。只是还达不到自己的收徒要求,就暂时是门外徒弟,平时有空指点几句。
考虑到鹤玉一个年轻女人要养小孩,工资依旧照常开。每个月有四天休息时间,具体是哪几天看她自己的安排。
上月的大半个月忙的前脚不沾后脚,鹤玉没空好好的陪陪小崽子。医馆这几天闲了下来,她和荀庆瑞告了两天假。
清晨,窗户凝着一层雾气。晨曦透过玻璃窗,将黑暗驱散殆尽。
小孩子精力旺盛,闻泽醒得早,在床上规划好今天要去的地方,才去敲响鹤玉的屋门。
“妈妈,起床啦!”
鹤玉难得能睡懒觉,昨晚提前把窗帘拉满。太阳升起来屋子里也暗沉沉的,明亮光线在窗帘上打着朦胧的光。
半梦半醒间听到敲门声,安详的翻了个身,闭着眼喊:“声声,你回去再睡会儿,还早。”
上个月,小崽子突然和她说:他长大了要分开睡。
鹤玉不解,但尊重他的意愿。当晚就把隔壁屋子腾了出来,里面是有床的。
她还担心声声会不习惯,结果适应良好。
白瞎了她这个老母亲操的心。
闻泽看了眼外面的明晃晃的天,没继续打扰妈妈睡觉,放轻脚步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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