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2 / 2)
有什么闪失,便把猫抱着还来。”
秦元胥揉了揉猫,给他顺了顺毛,自然看得出朵朵舒服的餍足。他轻抬眉头看她:“朵朵在你怀里倒是乖巧,平日除了我和瑞王,谁近身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
指尖拂过衣袖,微蜷了蜷,佟映真盈盈笑道:“侯爷说笑了,这猫咪乖巧的很。臣女也很喜欢猫,不知道侯爷是在哪得来这么一只。”
秦元胥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系的流苏坠子,好似轻轻一扯便能将人从中剥开,露出雪白的肤来。第一次见她穿紫色,倒是较从前更为娇媚几分。
今日衣裙上染的香,也比平日里重些。
他又想起那位向她示好的镇国公世子,的确是能让男子一见倾心的样貌。秦元胥轻笑一声,道:“随便捡的。”
佟映真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和敷衍,染上些疑惑。还未再问,忽然有侍卫匆匆而来,像有急事禀告,慌忙道:“侯爷!”
“何事?”
既如此匆忙来了瑞王府,那必然是有要事,只要他不开口赶人,佟映真便也装傻不避开。
她站在原地,低头搅着腰间的流苏坠子玩。那侍卫抬头看了佟映真一眼,不知该不该开口。
秦元胥看她一眼,拂袖道:“无妨,你说。”
侍卫便禀告道:“如侯爷所料,他们当真从牢中劫人了。”
“只是……”
秦元胥抬了抬眉:“只是什么?”
那人观察着秦元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侯爷恕罪!那群人先是扮作王府侍卫,拿了瑞王殿下的玉佩,说是殿下要提审犯人。待我们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带走了,湛竹大人去追,只抓回了两个活口。”
玉佩?
原来沈茂拓印玉佩的纹样,是要造假去刑部大牢劫人。那牢中关着的,定是对裴党来说十分重要的人了。
佟映真这才抬头看那侍卫,她先前还以为是秦元胥手下的,如今仔细一看,应当是刑部的守卫。
秦元胥并未斥责他们办事不力,脸上无甚表情,只是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也听不出怒意,只是道:“是么,把瑞王殿下请来。”
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得了令便马上退下去寻人了。
既然齐允书要来,佟映真便转身躲进了软榻的屏风后,空间不大,正好容得下她。
秦元胥抬手敲了敲屏风,感觉到藏着的人瑟了瑟,不免好笑道:“怎么,现在知道避嫌了?”
佟映真回想起他那日疯样,心里翻了个白眼,假装抽泣两声,掐着嗓子柔声道:“侯爷不是不喜映真与瑞王殿下接触么?映真胆子小,怕侯爷再生气,又对映真发气。”
秦元胥哑然笑了,心情忽然爽朗几分。
吉时未到,齐允书此刻正在与诸位宾客对饮,那侍卫寻着了他,低声道是武安侯找。齐允书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拱手道:“诸位大人,失陪,失陪。”
他跟着侍卫一路到了水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女子香气,目光最后落在软榻后的屏风,他略有惊讶,拱手笑道:“元胥兄。”
秦元胥打量着他今日一身华服,眼神清澈明亮,带着少年意气,腰间玉佩仍好生系在腰间。他道:“这是喝了多少,我问你话,你可还能认真答。”
“清醒着呢,出什么事了。”
秦元胥便道:“有人拿着你的玉佩,去刑部提审犯人。”
齐允书茫然地抓起腰间的玉佩,作势拿给他看:“我……我的玉佩在此啊?我也没有派人去过。”
秦元胥把朵朵抱进怀里,不紧不慢地给他顺着毛:“我知道,那玉佩定是假的。但这些日子,你的玉佩可有假手于人?”
齐允书笃定道:“不会,我也知这玉佩的重要,所以都是贴身佩戴,从未离身。”
可既是造假,必然得仿着样子才行。只匆匆见过几次,不可能以假乱真。
齐允书正苦思着,佟映真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后传来:“殿下爱酒,说不准在外喝醉了,被有心人拓印了玉佩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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