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航行（2 / 3）

什么加坦杰厄，斯菲亚，破灭招来体……

什么格利扎，魔格大蛇，鲁格赛特……

高斯委婉道：“奥特战士们非常关注地球不是毫无缘由。”

盖亚觉得再这么说下去自家的风评将岌岌可危，犹如某些世界的东京双煞，忙将话题引回正轨：“更麻烦的是，只要还有人持有对它的印象，它就无法完全被消灭，更能以此为基点卷土重来。”

“也就是说，在它彻底‘显形’的时候打倒它，击败的不过是一具躯壳。”赛罗思索，“只是拖延了它作乱的时间。”

艾克斯也道：“是很棘手。”他说了个可怕的设想，“哪怕有办法让地球上的生物失去对它的记忆，万一……万一宇宙中存在其他对它有印象的生命体呢？”

不可能一一对此进行确认吧！不考虑广阔宇宙中普查的难度，光是询问它的信息本身，就是“传染”的一种方式了。

“真亏你们能解决它。”高山我梦感叹。从盖亚和阿古茹现在到处串门的情况看，事情肯定是圆满结束了。他刚这么想，又觉得不太对：“等等，我遗漏了什么……”

“——迷因是怎么被发现、被传播的？它最初不是“无”吗？”

又是怎么获得的如此详细的信息？

“迷因为了捕食，会在准备好饵料。比如仍旧存在实体时看见它的视觉外壳。”盖亚说，“它不是依靠本能行动的野兽。至于，它的情报……”

盖亚和阿古茹的视线转移到了暂停了投影，和大家一起，乖乖地听地球之光讲过去的故事的游星鸟身上。

梅蒂恩迷茫地啾了一声。

“……”盖亚叹息着，“是你的某个姐妹为我们提供的。”

梅蒂恩更显迷茫：“我、没有、印象。”她后知后觉，“……啊！”

“不能将相关的事上传到你们的共享意识里。”阿古茹淡淡地说，“她为此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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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鸟是某个星球所创造出来的，可以读取他人的情感和思绪，主要目的是和外星生命进行交流，能够进行星际旅行的生物。

梅蒂恩是最初的个体的名字。由她为蓝本创造出的能够各自独立行动，拥有自我个体的分身们，共享了这个名字，被称为“姐妹”。

其中一位在宇宙空间寻找智慧生命时，目睹了龙盘踞吞吃掉整颗星球的景象——龙的进食安静无声，只是一点点将鲜活明亮的星球擦去，留下漆黑的幕布，和来不及做出反应，依旧沿着原本的轨迹，环抱着空白之地的卫星。

梅蒂恩漂浮在宇宙空间里。她的翅膀僵硬了。无数个体临终前纷乱思绪与激烈的情感汇聚在一起，堪称狂暴地在星球表面冲刷，她无法控制地被裹挟，生命消逝时的痛苦，怨恨，不甘……以及被洪流所淹没的、微不可察的、直至毁灭也存在着的抗争与希望。

她抱有同样的感受，久久迷失在其中。

也许是已经吃饱喝足，也许是梅蒂恩不比一粒尘埃显眼，迷因完全没有在意她。待梅蒂恩回过神，已经是被刮蹭在龙尾巴的鳞片上，一起抵达一颗陌生的蓝色星球后了。

像曾经在某颗星球所遇到的那样，她能感觉到，就像人显露感情，大地也在想着什么，海洋在诉说什么——

——于是梅蒂恩与他们交换了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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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的消亡不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盖亚平静道，“梅蒂恩的姐妹……混乱状态中她没有察觉，在共感时，她与星球上的生命也在心灵层面进行了交流。虽然在当时，只是她的声音单方面传递过去，她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给出了回应。事后理清了记忆，她才发现了这件事。”

“有一些不愿意放弃的生命，将他们的……愿望，交付给了她。”

“愿望？”

“他们将战斗至最后一刻，希望他们的经验能成为未来某个星球胜利的契机。”

“……迷因的信息，均是继承而来。”春野武藏喃喃。

坐在他们中间的游星鸟默然不语。她原本还在思考，为什么经受了一整颗星球情感冲击的姐妹没有在力量的奔流下被消灭，现在，她好像就懂了。

因为有必须传递出去的答案。于是，强烈的思想发挥了作用，令她超越了自我，坚韧地维持住了躯壳与意志，摆脱了溃散的结局……

“她确实带来了胜利的契机。”阿古茹环抱着双臂说，“……和阿泽姆。”

盖亚说：“不要说得阿泽姆与胜利无关一样。”

“她不算。”阿古茹严厉地说，“……我不承认那属于胜利。”

“这个时候你反而固执了。”盖亚说，“她觉得是，就是。”

他们互不相让地对视了片刻。

“啊！”一片寂静中，梅蒂恩忽然惊呼了一声，“我，想起来，是那个时候！”她像是没有发觉气氛的怪异一般，向盖亚和阿古茹确认道：“一万两千年之前，失踪了，阿泽姆。”

“就是，这次？”游星鸟问，“地球，被姐妹召唤到。”

“……是的。”盖亚收回眼神说。

赛罗感觉终于又可以说话了。他赶紧接过这个话题：“阿泽姆被召唤过来了……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