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愿你平安（3 / 3）

鹤山怜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又咬又啃的，那不是会死人吗？五条悟家里都是怎么教的？

面对五条悟吃瘪又难以言说的表情，鹤山怜一脸天然，“那好吧。”她松开抱着五条悟手臂的那只手，转身走到家入硝子身边想要得到贴贴。

女孩子果然好可爱呀……鹤山怜心里一直认为，软乎乎的身体还有可爱的表情，女孩子身上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喜欢，硝子。”

“这样吗？那我也喜欢你。”

家入硝子也只有在开玩笑的时候能毫不顾及地说出这句喜欢，她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告诉鹤山怜，她的喜欢是认真的。

“诶，为什么不算上我。”夏油杰在一旁邀宠，他指指自己的脸，故意装得委屈，“明明我也喜欢怜。”

鹤山怜两眼笑眯眯的，她喜欢温和的人，轻松的气氛，不让夏油杰的话难堪，鹤山怜又说：“那好，我，我也喜欢杰。”

在前面带路的五条悟脑门上冒出青筋，硝子也就算了，杰怎么也…！可恶，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鹤山怜亲口对他说出一声喜欢。

鹤山怜的视线集中在五条悟的后背，那颗白绒绒的脑袋始终不肯转过来，她偷偷做了一个鬼脸来表示他是讨厌鬼，五条悟。

夏油杰后来偷偷问鹤山怜为什么唯独不对五条悟说喜欢，她回答的不是“讨厌”而是“我无法形容我对悟的情感。”

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

感觉微妙。

任务以一则新闻还有夜蛾正道的正义铁拳结尾。鹤山怜从内袋拿出消肿水，沾在棉签上帮五条悟消除正义带来的痛苦。没过多久，家入硝子如同昨晚说的一般离开了，她不想参与进这次的任务，也尊重着鹤山怜的决心。

“保护星浆体？”鹤山怜重复了任务的主题，她不明白星浆体是什么，有夜蛾正道的讲解后来才慢慢清楚。

五条悟不屑道：“听起来就很麻烦，任务期间你可别哭了，到时候让那些人认为咒术师都那么窝囊，我会不爽。”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会……”

他率先用大掌捂住鹤山怜那张小巧笨拙的嘴，双目的眼神不足以无形间对话，五条悟认真地开口：“你去骗夏油杰吧你。”

“吵架又牵扯到我了？”夏油杰确认口袋里备好足够的纸巾才敢上前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少和怜说这些话了，特别是在任务期间。”他没有一日安宁可度。

虽然劝说的结果都一样——五条悟先惹的事，鹤山怜被说哭了，夏油杰负责善后。

眼睛下面的卧蚕在眯眼时能够看清许多，那块皮肤擦都擦红了，这天也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尽管夏油杰的手放轻了很多，能够让鹤山怜好受些，也打败不了积攒融入黑色玻璃珠的眼泪。

“别……我自己可以。”鹤山怜把纸巾拿到自己手上，扯住的力度不大。

夏油杰几乎是在一瞬间松开的，就好像他随时都能让气氛的暧昧消退。

“总依赖我们也不好吧，明明身边的危险那么多，她还是这样。”五条悟不忍看到鹤山怜哭是真的，觉得那窝囊也曾经是真的。

五条悟现在觉得她要是真不当咒术师，被堵死的其他路也不通，她能走的只有作为商品在御三家之间交易这条路。

现在想想，鹤山家那个老头家主的心思也不坏。

“我总依赖你们。”或者“我不是故意的。”这些鹤山怜都是刚想说出口的话，太过没有逻辑和智慧，她在第一时间打消解释的念头。

鹤山怜和他们的距离拉开多少也没有人会在意，她原本也没有在意。

可望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背影，她好像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因为鹤山怜早就忘了她这一年总有许多时候在麻烦夏油杰和五条悟。

自己走不动了，他们也会停下来等她。

她是失败的，一点也不强大，自立。

骤然，制服的衣摆被风卷起，露出腹部的几块肌肤，那道泛白的疤痕若隐若现。

她低头注视着这道疤的位置，久久的，没有移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