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心病难医（3 / 3）

在各自两边伸来伸去，找到手机时五条悟身体温度烫的不像话。

他刚想说什么制止，最后只发出短暂抑制的一声呃。

鹤山怜打开五条悟的手机，发现屏保是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身材与鹤山怜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穿着鲜红泳衣的照片，应该是某种写真或者特摄。

来晚一步的伸手没有得到抢救的目的，五条悟捂着脸，倍感糟糕地看向鹤山怜，下一秒就求助正在凑热闹的夏油傑。

“这，这是什么！我要流鼻血了！”鹤山怜心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严重的错事，慌张地看着一旁的夏油傑寻求答案。

她说出的话逗得夏油傑连连笑。

夏油傑轻轻捂住嘴，对五条悟之前还在拿美女壁纸嘲笑自己是系统壁纸的恶劣行为有了报应而感到开心。

“那个是女朋友…不对，未…未婚妻？”鹤山怜想到这些就来劲，脸红了能滴血还是好奇地问着最了解五条悟的夏油傑。

“不是你想的那样哦，屏保上的小姐是模特而已。”夏油傑闭了闭眼睛，他没有完全解释完，主要是他想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和鹤山怜如出一辙的反应，补充道：“他喜欢这种类型呢。”

“才没有！！我只是觉得顺眼而已！顺眼！你懂吗！！！”五条悟反应大到鹤山怜和夏油傑都笑了。

五条悟给他们所展现的是小猫张牙舞爪的既视感。

“都知道啦。”鹤山怜和夏油傑心领神会地看了彼此一眼，她突然露出调皮的笑容，安抚五条悟的心情。

两人心知肚明的潜台词是——都知道你别扭。五条悟拿他们没办法，使劲揉了揉鹤山怜的脑袋，关系微妙的程度让他也不自然地在中途收回手。

他总觉得鹤山怜早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可后来想想那只是自己的心急和迫切。

如今，他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接着握拳，情绪再度莫名其妙地开始不爽。

“你觉得我怎么样？”五条悟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不能是他的，这是六眼神子出生时注定的命运。他纵然狂妄不羁，实力配得上这种个性。五条悟没有明说询问的对象是谁，脸色沉了沉，下定决心地抬头看着鹤山怜，开口叫唤：“怜。”

“……嗯？”鹤山怜一惊，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答这个问题，情绪表达在脸上的明显程度让五条悟轻易看穿。

她有一瞬间感觉五条悟不一样，只是没有人会告诉她那是什么感觉。

鹤山怜闭口不言，眼神刻意躲避，硬是想不出一句话能够回答的话。

“……你总是语气坏地关心我。”她从牙缝挤出话，“我…不讨厌你。”

五条悟的刨根究底是因为他发现了新的突破口，这足以摆脱那层朋友的外壳而萌发新的关系。他的哑口无言转化为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低了低头，凝视鹤山怜，“那是什么。”

“什么意思？”鹤山怜唯唯诺诺地看着五条悟。

陌生感和不安让她退后一步贴到夏油杰的一只手臂上，回头求助的目光让本想制止的夏油杰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夏油杰缓缓上前，气势不弱地微微仰头，他与五条悟之间无形的战争正在调动周围的气氛。

他们必须保持理智和基本的原则。

于是双方僵持，谁也不肯示弱。

“我们该回去了。”夏油杰已经不爽到嘴角抽搐。

他表情善意地提醒五条悟，这里不是他的情感纠纷现场，他也不能让鹤山怜陷入一个难堪的地步。

让刚刚步入正常生活的人去接受突如其来的恋爱和心意，根本不可能。

五条悟还是我行我素的那副样子，不讨人喜欢。

他似乎理解了夏油杰的话里有话，没说话也不较劲，态度异常冷静。

没多久便觉得没意思的样子让夏油杰再度认为他的毛病真是没得医治了。

他目送五条悟率先下楼。

“你也知道悟的脾气…别多想，他怕你讨厌他而已。”夏油杰尽力安抚鹤山怜。

“我的问题，明明只要说是最好的朋友就行了。”鹤山怜在五条悟不知道的时刻会自责不能好好表达情绪和情感，“他，他生气是我的问题。”

夏油杰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他的打算破灭了。黑发青年原本想帮着五条悟，只是如今发现没有理由，合适的理由去帮助他。

夏油杰在想为什么他不能和五条悟一样做自私的人。

想要接近鹤山怜的人里，能够让她感受到安全和实在的人明明只有夏油杰。

“不走吗，杰。”鹤山怜打断他的混乱。

门后的虚黑在向夏油杰招手。

最近时不时出现的眼花对他的精神状态有一定的影响。夏油杰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对劲，没有人看得出来是假的，四个人中装傻的不止有他。

鹤山怜的上半张脸在他眼中逐渐模糊。

他陷入困境。

这种感觉似乎想把他推向绝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