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独当一面（4 / 4）

…别这样。”鹤山怜咬咬唇，她不想听到自己拥有的一切被是非不分地诋毁，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父亲从不在意鹤山怜能为自己争取什么，他认为他给鹤山怜的就是最好的。他唉声叹气地继续说：“看来你说话的习惯是不会变的脸。你，确实对我有所隐瞒…这些回头再慢慢说。现在你是连生日都不打算回来了吗？”

鹤山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怒上心头，她只好耐心地解释不回家过生日的原因：“嗯……高，高专不放假。”

父亲的声音淡淡的，就想没在意过鹤山怜是否会回答这些话，通知道：“生日礼物我会放在你房间。下一年无论如何你都要准时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谈。”

“嗯。”鹤山怜恨过父亲，可那已经是以前了。她明白他做的事情绝大部分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用的方式太过窒息，“晚安，父亲。”

电话那头没有动静，像在犹豫什么。

“早睡吧。”

他说完挂断了。

鹤山怜收好电话准备走进房间，门被关上了，站在她面前的是以前从来她没觉得高大过的五条悟。

五条悟面对自己的感情更不坦率，他找不到合适的话去解释自己比夏油杰他们还要关心鹤山怜是为了什么。五条悟神色自若地问：“你的父亲吗？”

“对。”鹤山怜不觉得五条悟是图谋不轨的人，她能感受得到五条悟的关心。

可被时光逐渐淡泊的记忆已经回来了，她是鹤山家如今唯一的正统继承人，是承载着整个家族希望的少主。鹤山怜在这里停下脚步，只会加快家族的衰亡。不是所有人都像五条悟一样生下来就注定会拥有极强的实力。

“我有点羡慕你。”鹤山怜的胡乱想法促使她有感而发地说了一句真心话。她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像只耸拉着耳朵的委屈小狗。

正准备拉开门把手的五条悟停止拉门进去的动作，他转身面向鹤山怜。五条悟逼得对方没有退路，他的双手握在栏杆上，把鹤山怜锢在怀里。

他想成为倒在泥潭中那颗枯木发芽时必定出现的新生命。五条悟无法理解鹤山怜，不论她的出身还是性格，有些话只能闭口不提。

“怜，我很不喜欢弱者，包括你，当初也完全喜欢不起来。”

凉风拽动老树身躯，融入蒙蒙天空的月亮只剩下半边轮廓。

“你不需要改变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做吧，我会护着你的。”五条悟认为命运是不可捉摸的东西，那种东西其实可有可无。五条悟说完，垂下了眸，杂长交错的睫毛下，虹膜与灰暗夜色混合，似有云雾涌动，“只要我还活着。”

“我没理由接受你的好。”鹤山怜可以舍弃这双眼睛，便于行动的双腿，甚至是跳动的温热心脏，但她不可能放弃执着坚定的目标。

鹤山怜别过头，不愿看到五条悟眼里的坚毅，她伸出手，掌心摁在五条悟的胸口，下定决心把他推开。

鹤山怜的眼神不乏忧郁深沉，她逐步无神空洞的黑眸震撼着五条悟的心灵，这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幻想的美梦结束了。

五条悟可以做到把事情强制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其他人很少能，特别是同为封建家族的弱者。

鹤山怜是他讨厌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