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埋藏真心(3 / 4)
知道现在不一样,他没有了那层墨色的遮蔽,脆弱的地方不知不觉显露。注意到鹤山怜逐渐的惴惴不安,五条悟再次强调,“相信我就对了。”
他拉着鹤山怜前进,鹤山怜在移动的过程中隐隐约约感觉到哪里的肌肉是使不上力气的,而且脚踝处阵阵疼痛。鹤山怜甩开五条悟的手,她这次不像之前一样怕这怕那的,直接拉开灼烧感覆盖的整条右腿,擦伤和淤青是其次,主要是从小腿附近的皮肉被划开,翻出来。
“受伤了,而且好像,扭到了。”鹤山怜无助地看向俯视她的五条悟,眼里闪着自然的泪光,虽然本人并没有察觉这是一个对五条悟有效办法,但结局显而易见。
五条悟一声不吭,见鹤山怜把裤腿拉下去以后不情不愿,又肯弯腰,发现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干脆像小孩子斗气似的转移视线:“把手搭上来。”
“……等等。”鹤山怜呆呆地望着他。
五条悟没有好心情,凭什么他的第一次公主抱是为了一个缺心眼的男人,于是心中不满的青年再次催促道:“快点。”
鹤山怜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脖子,被他一把抱起,没什么经验的五条悟也不管哪种姿势比较舒服,也就随便了鹤山怜。五条悟手往下摸,搂住她的腰。被刺激到点上的鹤山怜刚动一下便挨到他的伤口,五条悟的腰在那一瞬的确应激地动了。
她和他又一次对视,以往五条悟会瞪她,只不过现在因为亲密的距离让他怎么也说不上话。
“别乱动,碰到我擦伤的地方了。”五条悟认真道。
鹤山怜不信。
如果只是擦伤,需要面部表情加一声感觉反应很大的拟声词吗?
他好不容易背着他自认为的菜鸡在山洞里稍作休息,又闲的没事一样站起来,他解开纽扣,把衣服扔到鹤山怜怀中。五条悟搭了一件黑色内衬长袖,大圆领设计让锁骨和天鹅颈轻而易举就能被发现。他坐在鹤山怜身边,双腿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刚想和鹤山怜说话,却发现那副已经没有用处的墨镜被她拿在手里。
刘海半湿腻在鹤山怜的额头,她双颊晕红,唇色淡粉,眉清目秀的长相不难发觉,表情在五条悟眼中更像柔肠寸断的女人。或许是不同于自己那张脸的优点,五条悟霎时一言不发。
“昨晚你没有陪我聊完的天,现在刚好有空,我们就聊聊吧。”五条悟鼻尖红了,有点要感冒的征兆,实在不自然。
“聊什么?”鹤山怜声音平稳许多,即使沟通的时候说话语速还不算很快,也好过以前能把人急死的速度。
这说明她现在相信着五条悟。
“没见你提过令母,和我说说看吧。”五条悟的家族是什么地方,鹤山怜也能想到,小时候的耳濡目染让他被迫地接受并学习许多礼貌用语,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的寂静世界百般聊赖,五条悟得为自己找点趣味。
“我出生以后她就走了,她不想留在鹤山家。听小慎哥说她是长发美人,黑眼睛里发着光,笑起来还有酒窝。小慎哥还会给我唱母亲小时候会给他唱的一首歌。虽然小慎哥唱歌老是跑调,但是我很喜欢听。”
……“你也很漂亮。”噪杂的雨声中,这句话格外清晰。
鹤山怜的目光在大脑接收到信息后迅速移到五条悟身上,对视的勇气终于有了,可他却移开了蕴含着陌生感情的视线。五条悟松开他们可能系在一起的丝线,无形的,命运中少许不确定的偶然事件。
五条悟无言以对坐在身边的鹤山怜,他的内心似乎有东西想要挣扎而出。
没有办法的。
十七岁的五条悟闭了闭眼睛,给出牵强的回答:“眼睛很漂亮,可能遗传妈妈吧。”
“你说的这个,我能理解。父亲从小时候开始不是很愿意见到我…他,挺讨厌,我的……”鹤山怜每说一句都感觉无法呼吸。
心里不想,脑子又在告诉她,其实和五条悟说这些没什么的,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止五条悟一个,还有夏油杰。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五条悟的问题突然,鹤山怜还是会缓不过来,突然询问别人的性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鹤山怜摇摇头,性别什么的实在无所谓,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也是凭自己喜好来定。鹤山怜的声音没有变弱,她坦诚地说:“性向的事情我还没有认真想过,一般来说肯定是女孩子啊。”
“哦,这样。”
“那悟呢,喜欢女生或者喜欢男生,还是两种都喜欢。”鹤山怜伸出手指头,说到一种就数一根,反正不能让自己白回答那些问题。
五条悟语塞,干脆不回答,扭过头去摆出小霸王架子,任性道:“不知道。”
“算了算了,别聊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你唱那首歌给我听吧。”五条悟的语气更像下达命令。
他有点累,瞧了一眼鹤山怜现在还好奇的样子,干脆把头靠在她肩上,“借我靠一下。”
鹤山怜接受了,毕竟是同期,以后身体接触的可能会更多,更何况这种情况还是她先拖累五条悟的。接受他的疲惫,鹤山怜清嗓道:“我只会一点点……你不准,嘲笑我。”
“记念にくださ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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