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1 / 2)
“我是真心的。”
眼见温景元眉头一拧,正要反驳,穆朝恩抢过话头:“我回去就帮你办这件事。”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敢知道她的想法,但他只是不想让她再担着某某夫人的名头,哪怕那是个死的,也不行。
但转过一片石林,看着满目繁英,却又觉得嘲讽。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口小儿,焉能不懂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妄想逃避一二罢了。
他想娶她,也是难的,父亲不会让一个二嫁妇进门,最重要的是她又没有好的出身……但他亦不会让她屈就,做一房妾室。
他只愿她一生自由,纵情恣意,逃脱温氏与谢氏的囚笼。
自愿为一个死人守节这种话,他从来不信。
……
景元看着穆朝恩离去的背影,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当真荒唐!
“无赖!”丢下一句话,便携着缨风走了。缨风看了看她被气的起起伏伏的胸口,知晓她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便也没有再多说。
况且这镇国公世子,的确荒唐又无赖。
她算着时间,方见溪此刻应该已经向这边走了,那她也沿着这条路走,只不过走的是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不过半刻钟应该就能碰到了。
不过片刻,她果然遇到了他。
他一般身影隐在竹丛里,一身湖水蓝兰草纹圆领袍,手中一把折扇摇曳,此刻正背对着自己。
为何不来寻自己?景元心中疑惑,但见他似是与人攀谈,恰巧旁边有一石墩,便只能就地坐下等他,待他忙完了必能看见自己。
“我两次寻你,意欲招纳贤才,扪心自问也算一片诚心,只你却不愿。无法,我只能亲自下江南来三顾茅庐,不知这次,你可还愿意?”
朱识语气真诚,看着面前方见溪老神在在只盯着天上的飞鸟,仿佛没听自己的话一般,朱识却并不生气的样子。
而今,他已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与从前的亲王相比已是截然不同,心态亦自是有所改变。
方见溪也知道,朱识这是更有底气了。否则都这样了,他必是不会再来找自己。
只是怎么还同从前一样愚蠢,次次都像是打定主意一般,觉得他定会同意他的想法?
他看着是很容易为别人卖命的人,还是这朱识真当自己那一半皇室血脉能在他这里奏效?
那他可是想错了,他所谓的龙子凤孙血脉,在他这处是全然没用的。他自己的血脉尚且不在意,更遑论旁人的。
不过都是肉体凡胎,爹生娘养食五谷而已。他当初愿意追随朱让,只不过是当时别无选择,如今有的选了,他却不愿改了。
这老朱家,他们这一辈别看孩子多,若深究却当真只有朱让一个顶用的。跟着旁人,他就是自寻死路。他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景元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眼光随即柔和起来,正欲开口婉拒,却见朱识侍卫神色一冷,道声:“谁在那里!”
那侍卫火速窜到竹丛之后,却见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满脸防备的看着自己。
方见溪和朱识两人听到动静就赶了过去,朱识有些紧张,除了纳贤他方才也跟方见溪说了不少别的东西,这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
只是看清人之后,却愣在原地。不怪他恍了心神啊,当真是亭亭玉立,玉洁冰清一女子,他自问阅女无数,环肥燕瘦,汉女蛮女他什么没有见过,却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极品。
美人,当真容色倾国倾城的美人,水红色纱衫隐隐可窥见其冰肌玉骨,吹弹可破。
此刻只见美人眉眼微蹙,当真是说不出的风情,朱识顾不得旁人,什么方见溪,什么穆朝恩都见鬼去吧!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声道:“叫什么名字?”
景元看他神色不对,且不确定此人身份,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正要斥责此人无理,却见一袭湖水蓝身影挡在她面前。
“殿下,不若我们到别处商讨一二,也免唐突女眷。”
方见溪“唐突女眷”咬的格外重,他想提醒朱识,莫要招惹温景元。
他早知道这朱识是个色胚,此番见了温景元便是心神荡漾,也不顾及她已嫁作人、妻。
景元今日梳的是已嫁女子的发髻,他就不信朱识看不出来。只是谋夺臣妻这种事,朱识恐怕也能干得出来,这是他们家的家学渊源。
朱谧不就夺了自己幕僚的妻房,将人锁在唐王府后院做自己的姬妾。
一界亲王纳一房小妾本也不罕见,只是朱谧夺妻恐怕也是心虚,竟给那女子的来由编了个不入流的谎话,才叫他顺藤摸瓜,查出这桩秘辛来。
如今他家的男人把主意打到温景元头上……他是不会让朱识得偿所愿的。
方见溪神色黯了黯,看向朱识时已了无温度。
听方见溪声音有微不可查的急切,景元察觉再呆下去恐怕不好,便转身离开了此处,也不管站在原地的两人。
方见溪也不欲与朱识多说,便拱了拱手,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免得他没完没了的扰自己。
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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