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里(2 / 3)
,再与邻居炫耀自己发现的“宝地”。
这样惬意的时刻,却有一位紫衣少女在林里默默盯着他,那少女显然是有备而来,眼底掩不住的瓮中捉鳖之意,眼珠一转,便想着一法。
可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双桃花眼,螳螂在后。
女孩指尖捏决,嘴里呵气,一道云雾便轻轻吐出,慢慢飘进了马儿的鼻子里,原本快活的小马,却突然嘶吼跳跃,赵寻文一惊,赶忙上前想要抓住缰绳控马,可那马却不听使唤,不停挣扎,又怒气冲冲地昂头,想要甩掉缰绳。
这马儿是他从小养大的,脾气他了解,所以即使马已经嘶吼踢腿了,他也不用马鞭,只一心想着拽住绳索。
紫衣女子看准时机,嘴角一笑,正要上前。
手却被一道法力束缚,回头一看,有一精怪化成的男子站在身后,捻着束缚咒捆了她手腕,她虽一惊,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不回身就与那人斗法起来。
不到两招,她就认出了他,这张脸确实一见难忘,正是几十年前在雨晴谷里的红狐狸,只不过年纪稍长些,穿着上好的暮云灰长衫,打斗起来衣决飘飘,英俊非常。
“你是谁?为何要出手伤人?”那狐狸与她缠斗起来,但法力尚浅,几下就被她制服。她一只脚踏在他心窝之上,正抬手要将他打回原形,却又想起了上一世自己害的他被烈火焚烧,心里一软,便准备饶过他一回。
但他们打地忙碌,忘记那头的赵寻文。
只听得前方一声惨叫:“啊!!!”
他们两人一道回头看去,那马儿受惊,狠狠踢在了赵寻文的身上,只见他捂着右腿,口吐鲜血,痛苦地躺在地上嚎叫,那马儿却不见停下的迹象,又凌空跳起,下一刻便要再次狠狠地踢向躺在地上的他。
夕鸿直接一掌把簪吴打飞出去一仗,簪吴撞上树干,直直晕了过去。
她又立马冲上赵寻文处,把他扶在怀里,回过头来,双眼一瞪,那马立刻退下,似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叫了几声就向山后跑去,很快就不见踪影。
赵寻文冒着虚汗,只撑力抬头看向来人,只仰视到一张俏丽的脸,那女子探身下来,一脸担忧,柔声问着:“公子,你没事吧?”
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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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寻文梦里仍皱着眉头,半梦半醒只见只听得细细抽泣之声,仿佛是母亲的声音。
“公子醒了!”丫鬟叫道。
映入眼帘的便是父亲,沧桑的脸上愁云密布:“文儿,你醒了。”
他想支起身子,身下却传来一阵麻木,
“你先别动,你的腿受了重伤,还是这位姑娘套了马车送你回的家。”
他一转头,便看到了最后记忆里的美貌女子,也是一脸泪水地看着他。
他不顾那女子仍在,掀了被子,看到了自己都害怕的一幕:他的右腿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从小腿弯折,肿的老高,血已将绷带沁红了大半,这一刻才感受到疼似得,他嘶了一声,才小声地叫了一句:“啊。”
那女子泪眼婆娑,用手帕拭了拭面颊,哭道:“我在嘉明山上,遇到公子,公子被马儿伤了腿,又疼晕了过去,说了好久才劝的一个脚夫将他驮下山,下了山才打听到公子家宅住处,这才能送公子回来。”
赵寻文疼地说不出话,还是父亲赵安开了口:“真是多亏了这位夕鸿姑娘,否则你就是在山上,有什么好歹,那便是活不见人...."
母亲在一旁更是忍不住地流泪:“真是,真是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他只点点头,又急着问父亲:“我的腿怎么样了?”
父亲垂眸:“先包扎止血,再以针灸,养不养地好,还要再看。”
医者的每个字都要细细琢磨,他听得懂,只沉默地点头,脑子乱乱地也不知想些什么。
赵父又转过头来:“夕鸿姑娘,你给了脚夫的钱,老夫定会十倍相还,但救命之恩,便是多少银钱也还不上的。”
那美貌女子,泪水又蒙上了眼睛,犹豫了半晌才慢慢道:“这钱虽是我回家的盘缠,但救了公子也是我的功德,并不算作什么。” 眼风一转,又瞧了一眼赵夫人:“我本是来临安城里寻亲,谁知找来,却被姨夫姨母轰出了家,如今我已是一文不剩了。”
赵父听完,心下一沉,便说道:“钱的事姑娘不必担心,盘缠老夫会给你备的足足的,那你现要回哪里去,可有安置的住处?”
他们见到她一小女子,只身一人在山后,身边并无随从,又貌美非常,只想着有些可疑。
夕鸿一脸凄惨之色,见之动容:“我本就是无根之人,现下就是有了银子,怕也也是无处安身立命了!”
可说了这样一大通,赵氏夫妻仍是两两相觑,为难扭捏。
良久,秦氏才小心说了一句:“夕鸿姑娘,我们家只一个男子,怕是要...”
还没说完,夕鸿就失了耐心,抬起头来,默默地看了秦氏一眼,秦氏立马断了话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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