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2 / 3)
分好听,人也好看,眼下放声歌唱,恣意张扬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伴随着乐队演唱至高潮,方玥抓着她的手渐渐收紧,甚至隐隐渗出细汗,贺知意转头看她,见她两眼放光,眼睛睁大极大,张嘴高呼着一个人名。
后面的人声一浪盖过一浪,几乎要将人耳膜冲破,好在贺知意跟方玥离得近,方玥喊得大声,贺知意终于听清方玥叫的名字。
“江随”。
方玥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名字,就是名叫“江随”的人,贺知意隐隐觉得熟悉,但受当前环境影响,很久想不起来。
没等贺知意细思过来,她便感受到一道炽烈的目光,正是来自舞台中央的那个电吉他手,对方带着口罩,一头碎发烫的微卷,一身红色系朋克装扮。
高台逐渐降落,贺知意感受到他的视线,对方好像早就注意到她,等高台与舞台齐平时,竟弹着吉他慢慢走到贺知意面前。
前排观众被这一现象吸引,再度发出更加爆炸的鸣叫高呼,方玥几近要弹起身去,朝着靠近的男人伸手,跟身后的观众一样,整齐叫着同一个名字:江随。
显然面前这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就是江随。
对方像为响应观众热情,突然撤下口罩,贺知意耳边响起更加炸裂的轰鸣,世界却仿佛在那一刻静音。
这个男人,她见过。
很早之前的某一个夜晚的路边,她曾与他擦身而过,男人那时候就有留下过他的名字:江随。
贺知意终于明白当时心头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对方依旧盯着她看,目光炽烈,怀中的电吉他声响震耳,像在代替他本人宣泄炽烈热忱的心意。
吉他最后一声炸裂音响,楼楚言的声音逐渐停歇,贝斯乐也随之骤停,贺知意的视线在那一瞬黑了下去。
她的眼睛被温热宽大的东西完全覆盖,带着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香。
贺临礼,是贺临礼的手。
尾声那一刻,贺临礼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没等贺知意反应过来,她的唇上突然覆上另一种更为柔软温热的东西。
唇被抵开,齿关也被长舌侵占,贺临礼就在这种场合下,肆意裹挟着她的唇舌厮磨,一下又一下,厮磨的力度逐渐加重。
直到贺知意再呼吸不上来,抬手用力推他,侵占过来的人方才缓缓退出,临到她唇边还不忘舔上一舔。
贺知意喘着不平稳的气,只觉得唇舌发痛,唇边带着明显的湿濡,她又羞又惊,气还没有喘匀,转头抖着手朝着唇角勾笑的贺临礼一下。
却见贺临礼突然转头看向舞台,他仍带着笑,但笑不入心,微挑眉头,不屑对向江随,挑衅意味十足。
江随明了,痞笑着折回队伍。
贺临礼任由贺知意锤上两下,场内灯光迷乱,但他可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看清她臊红的脸颊和耳朵,实在可怜可爱,让他难以自控。
舞台上又响起声音,高台周围炸开烟花一样的声响,偌大的鸟巢演唱会全景大屏上投射出电子烟花,烟花中央出现巨大的数字倒计时,环绕着场地开始倒数。
乐队成员在倒计时到零秒的那一刻齐声祝贺。
“新年快乐!!”
“Everybody!happy new year!!”
音乐重新响起,却是庆祝新年的歌,喜庆意味十足,经过改编又独具乐队风格,更加华丽的电子烟花在周围炸开,整个鸟巢内密集的人群集体起立。
大家手持各种应援物,带有各种新年标识,激情高呼呐喊,方玥早早站起,跟随激情澎湃的观众一齐庆祝跨年。
尾声将落,观众情绪尚未平复,但那一刻台上的主场和贝斯手突然相拥,观众集体噤声,紧接着便是一场更加激烈的高呼。
乐队主唱楼楚言跟隐匿多年没有任何消息的天才作曲家计翎月早有绯闻,时隔多年,计翎月重返舞台,在场很多观众都知道其中必有楼楚言的原因。
两个十分优秀的人如今同在舞台熠熠生辉,绽放光芒,无论才华亦或外貌都是顶配,彼此大多数粉丝都喜闻乐见。
贺知意曾问过贺临礼曾经那通电话里许渊为何称楼楚言为“妻子”,贺临礼只笑言许渊偏执顽固又缺乏勇气。
许渊因跟计翎月作赌,称能为楼楚言放弃一切,那段时间对外都这么称呼楼楚言,楼楚言不喜,许渊依旧不改。
直到后面楼楚言跟计翎月走到一起。
看着舞台上的两人,贺知意在那一刻终于明白楼楚言所爱何人,也知道了为何许渊跟楼楚言会没有结果。
—
演唱会结束,观众离场,临走时贺知意才发现方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贺知意本想打电话找人,却见方玥给她发了消息。
方玥称自己要去找江随签名,叫贺知意不用管她,贺知意笑笑,也就没有跟她联系,但贺临礼突然将她拉起,带着她离开场地,后径直上车。
贺知意担心方玥,哪知贺临礼撂下一句“派人送她”就已将车发动,贺知意无奈,知他不会改变主意,跟方玥发了消息,便由着贺临礼去。
贺知意不知道贺临礼要带她去哪儿,她没问他,贺临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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