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1 / 2)
贺临礼手上的力道收紧。
贺知意痛到失语,她的两手被他轻易擒在一起。贺临礼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动作间过于蛮横霸道。贺知意怕过头了,连恐惧的心思都分不出来。
她不肯理他,闷着声一言不发,只委屈落着泪。
欺压在身的男人垂眸,眸色暗下几分,忽的扯出一抹轻笑,叫人不寒而栗。贺临礼空出的一手突然钳上她的下颚,贺知意被迫与他对视。
他在她那张哭得泪蒙蒙的脸上看到几分不甘和倔强。
她又为什么跟他生气?为什么可以带着后颈间一片斑驳的吻痕跟他生气?
贺知意的泪接连滑落,温热落在贺临礼钳制的手上,只让他更加心焦和愤怒,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没理由跟他说这些。
他们什么都不是,即使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贺临礼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一个让他近乎难以抑制躁动的结论。
她该是他的,本该是他的。贺知意进到贺家,成了他贺临礼的“妹妹”,这样一个处处谨小慎微的懦弱女人,她该庆幸能跟他扯上关系,他能给她庇护,她该依赖他的。
却是他先想要的她。
贺临礼面上没了笑,冷冷垂眸看贺知意,贺知意下颚的骨头都被他捏到发痛。她第一次见贺临礼这副模样,一身暴戾和烦躁,全然失了曾经印象中的矜贵和自持。
“贺知意。”
贺临礼突然开口叫她,声音哑沉,语气却冷得不像话。
她此刻被他欺压身下,眼前是他过分暴戾的模样,让她的委屈都消散于无,一瞬间连哭都不敢再哭。
贺临礼话音刚落,腰身轻易挤进她的腿间。贺知意瞳孔放大,眸中满是惊愕和恐惧,她的身体全然被贺临礼掌控,屡屡挣扎无果。
长裙裙摆被挤堆在大腿根处,贺知意身体一瞬往后晃荡,那力道源自她的腿间,源自挤在其间的人。
贺临礼保持着二人现状,隔着布料,动作恶劣又无耻。
骇意传遍全身,将贺知意心神冲碎。她终于有了妥协的意识,两眼怯生生地看他,准备开口交流。贺临礼有所察觉,勾着极不明显的笑,轻飘飘问她一句。
“贺知意,做过吗?”
寒意侵袭,泪水又开始不受控地掉。她想摇头否认,但头正被贺临礼牢牢固定,她更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连他也要这样对她。
贺知意哭得更狠,呜呜咽咽的细碎哭声,贺临礼眉间一沉,心头生出异样的不悦。贺知意竭力扭头,却始终无法躲开,她的下颚都是红痕,最终索性闭上了眼。
无名的怒意像要将人撕碎。他想要她。
他等了那么久,他规划了那么久。他想亲她,现在就很想。混杂的思绪在脑海乱撞,贺临礼进一步俯身去寻她的唇。
只一瞬间,二人鼻息相接的一瞬间,楼从心的声音骤然响起。
“知、知意!你们、你们——”
贺知意闻声,愕然睁开了眼。失了心智的男人也微微抬头,循着那道声音看去,入眼是一个容貌华美气质干练的女性,正颤着手看着他们。
贺临礼懒懒收回视线,看了眼贺知意的神色。
看来是认识的。
所以贺知意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这里。
贺知意哭得凌乱,一双好看的眼雾蒙蒙积满泪水,原本好看的发型在挣扎间也变得凌乱不堪。她满眼凄艾,委屈又无助,被尊敬的人撞见这种事情的羞耻和屈辱感也分毫不落。
她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贺临礼了。
一点也不喜欢了。
男人后知后觉,心间一震,慢慢松了手,由着原本被欺压在身的人颤颤巍巍逃窜,逃到那个华美女人的怀中。
“楼经理,我想离开,求你楼经理……”
“求你,求你……”
贺知意此刻宛若飘摇的浮萍,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两手轻轻拉上楼从心的手。她腕间的抓痕明显,透着淤青,原本精致美丽的脸此刻也留有明显指痕。
楼从心抬手安抚她的后背。
贺知意战栗明显,此刻甚至无法接受楼从心的触碰。她下意识在躲,眼下却又只能寻到楼从心这一个依靠。
若非巧合,今天这一夜,像是一场专为贺知意设下的局。
楼从心轻轻护着贺知意转身,临起步离开时回头,深深看了贺临礼一眼。楼从心不认识贺临礼,不如说见到的次数极少,印象几近于无。
但楼从心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
事事荒唐,唯有贺知意是被旁人随意磋磨的棋子。
此刻的贺临礼也不例外。
—
楼从心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件外套给贺知意披上,带着人径直离开。她甚至懒得跟商望津和贺任打声招呼。
贺知意浑身发颤蜷缩在她副驾。
楼从心本想跟贺知意说说话,看了看贺知意的状态,最终无言。她擅自做了决定,把贺知意带回了自己的家。
楼从心本以为家中无人,不曾想今天楼楚言在家。楼楚言一身家居常服,也卸了妆,整个人不像初见那样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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