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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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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实习。

贺知意跟的是一个资历颇深的项目负责人,名叫楼从心。据说是商望津特意从总公司调过来的精英,能力很强,就是比较严厉,很久不带新人了。

意外的是,贺知意跟着楼从心工作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另外一个通过复试的人。贺知意也是后面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复试的人被临时划到了别人手下。

所以最后变成了楼从心带她一个,更让贺知意震惊的是,项目有关的一切,楼从心都有意让她参与,甚至有时候某些事情还会全权交给贺知意去做。

楼从心确实严厉,不仅如此,年近半百风韵犹存,但行事雷厉风行,态度更是严谨,对贺知意的要求也高,好在贺知意做事勤勉,平时话少但会一丝不苟。

起初楼从心看她并不入眼,这点贺知意也有所察觉,随着两人共事的时间一长,楼从心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改观,后面对贺知意甚至称得上多有照顾。

而贺知意被“优待”的情况,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一次工作结束,楼从心准备留下来处理点后事,却没强求贺知意陪她一起,嘱咐贺知意自己下班。贺知意应声道好,却在临出门时犹豫着唤了人。

“楼经理。”

贺知意叫了人,期间折回身去,恭敬站在楼从心工作桌前,两手叠在身前,微微躬身弯头。

楼从心闻声抬头,犀利的目光扫过贺知意,只是一眼,后利落将视线收回,语气淡淡道。

“说吧。”

贺知意得到应允,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楼经理,您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

不如说从她到公司报道的第一天起,公司里的很多人都在照顾她,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但次数多了,这些情况也越发明显起来,后来好像变成了公司里的共识。

即使贺知意偶尔出了点问题,也有人会毫不遮掩的偏袒贺知意,这让贺知意徒感压力。并且有了无故的“照顾”,便也会招来无故的“敌视”。

在不着眼的情况下,贺知意有时会被一些职员有意为难亦或者是排挤。但贺知意之前也没有过多在意。

楼从心本正低头专注于工作,听见贺知意的问话,手上动作顿住。楼从心思索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视线再度落到贺知意身上。

但这次却是与贺知意直直对视。

贺知意略感无措,不敢再看,忙把头埋得更深。

楼从心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开口问道。

“你怎么进的公司?”

贺知意有些惊讶,因楼从心这个听起来有些诡异的问题感到惊讶。

贺知意迷迷茫茫抬头,再度看向楼从心,见楼从心表情平静,没有严肃气息,方才沉下心来,出声回应。

“公司跟校方合作,面试进来的。”

贺知意自觉说得是事实,未曾参杂任何的虚言。但楼从心闻声轻笑一声,极为短促,大概是嘲讽,又或许只是贺知意自己多想。

但还是让贺知意感到几分无地自容。

楼从心无心为难她,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贺知意做事也算利落,人也精明,虽然话少了点,但她就需要这种不说虚话会干实事的人。

她确实不带新人,带贺知意也只是破例。按理说贺知意应该跟另外一个实习生一样跟在别人的手下做事,但楼从心从纪助理那里得到了消息。

贺知意是上面特意拨到她手下的,经那姓纪的一叮嘱,楼从心对贺知意的来路也盲猜个七八。只是职场背后的事,真真假假,利益至上,她无心关注,自也不会过问。

她本以为贺知意会有自觉,如今看来,贺知意怕是对背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响起楼从心的声音。

“你跟商望津是什么关系?”

贺知意面容微怔,瞳孔也微微放大,讶然盯着对面翘着二郎腿优雅直坐的楼从心。贺知意的嘴唇嗫嚅着,像是失语一般,久久无言。

楼从心很有耐心,静静等她后话。

良久,贺知意轻声回应一句。

“我们没有关系。”

贺知意说完,忽然觉得自己这话没有什么信服力,而且她确实见过商望津,但她跟商望津也确实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互不相识。

贺知意思量一瞬,再度开口补充道。

“我之前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意外见过商先生一面。但我们没有更多的交集,仅此而已。”

贺知意说得越发小声,像是不愿透露自己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又像不愿透露自己意外见过商望津的事。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好像都没好处。

前者就是她当时复试被刷下去的原因,至于后者,贺知意多少了解一些职场潜规则的事,但她跟商望津说什么也不可能有那种关系。

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说她跟商望津没有关系,任谁都不会相信。

唯有一种可能。

可那只是贺知意的猜测,无凭无据的猜测。

她怎么可能有父亲呢。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她很长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了。她有母亲,一个想杀了她的亲生母亲。除此之外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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