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见到了弹幕(2 / 2)
一师少有和睦。
“此丹可修复你体内经脉,服用时记得要以灵气化送。”
“弟子知晓,谢师尊赐药。”
“你这一趟下山,虽受了伤,但也算磨练了心性。”
宋长安沉默良久道:“是。”
宋温凉听着不敢插嘴。
自从这‘心魔’出现后她已领会到这心魔的威力,只要她每次张嘴,这心魔定然能使事情变得更坏。
待几人走后,师尊谢倦留下宋温凉查验功课,见她几日神色郁郁不乐,今日又于练武场神情恍惚,遂问道:“温凉向来多话怎么突然哑了声,有心事不解?”
小徒弟总有许多特权,在师兄师姐已经告别少年时,她还牙牙学语拿着一把木剑扯着师父的袖子含泪努力,天长日久,每每不近人情的师父面对她时也会软上三分。
殿内无人,宋温凉思及心魔从没有被人解除的先例,一双秋水般的瞳眸溢出点水花来,但仍咬牙坦白道:“师尊,我……”
谢倦沉静看着她,目光包容。
“我好像生了心魔。”
此话一出惹得谢倦一怔。
凡归一宗峰主皆是天赋运道上乘之人,谢倦则还要再优三分。他百岁起开始开山收徒,四个徒弟,大徒弟随他性冷孤僻,二徒弟天赋尚可处处要强,三徒弟半路出家世家子弟桀骜不驯,四徒弟宋温凉三岁上山懵懵懂懂。
心魔是由执念而生,将修士道心困缚直至坠道人死方解。
谢倦唤她上前,灵丝牵上她的手腕,片刻收回,皱起的眉目舒展。
“胡闹,心魔一事也是可以拿来乱说的?”
宋温凉没等来安抚下狱,反倒得了不轻不重的责问,眼睫上挂着半滴眼泪呆呆站在原地。
谢倦伸出手给她擦了擦眼上泪,怒气将将聚起见她这一副可怜样又旋即散了去,将手绢握在手中紧了紧。
“抱一宗弟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何时你需谨记。”说完拿出一件灵气极盛的法衣来给她,“你师姐连你的责罚也一并揽了去,依本尊看来还是太宠你,该让你一道受罚才是。”
宋温凉抱着法衣想到这些天自己看到的弹幕,道:“可师尊还是同意了师姐受罚,也免了我的责罚。”
甚至还真跟那弹幕所说一样送了法衣给她。
但她与师尊一向比其他弟子亲昵,故而宋温凉越发怀疑自己是生了心魔。
“怎么,你想随你师姐一起去受罚?”
宋温凉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刑罚堂的鞭子两鞭抽下去能要了她半条命。
“不想。”她摇了摇头,“可是师尊,我真的觉得我好像有了心魔。”
她仍旧在纠结心魔一事。
谢倦便让她说说原由,宋温凉说了,但弹幕具体说了什么却被她隐了去,只道那话语离奇难解。
“你说那心魔诽谤我们师门?心魔乃是从执念而起,是人心所映,你且说说如何诽谤?”
宋温凉呐呐不言,眼看谢倦神色见凉,才咬牙道:“他们说二师姐是重生的,说我们都待二师姐不好,要二师姐斩了我们。还说我受偏爱已久不是好人,是茶叶成精。还说师尊和师兄师弟都喜欢我,想跟我上床,要你们后悔……”
话没说完,谢倦变了脸色,宋温凉停下嘴,解释:“师尊,当真是心魔所说,不是我。”
谢倦那张俊俏清冷的脸上出现裂痕,情绪波动被宋温凉察觉一时竟让她有些心慌。‘心魔’这种离奇的东西本就折磨宋温凉已久,且它的确能迷惑人,使人难分真假,今个她全盘托出反被谢倦否认,道心便不稳起来。
“污言秽语,你从何听来?”
宋温凉毫不怀疑,但凡她说出一个人名,谢倦就能去把人直接砍了。
他显然不信心魔一事。
“真的是……心魔。”
“…………”
“师尊,……我还能撤回来刚刚的话吗?”
谢倦僵着身子,只觉怒极气急又带着不敢言说的恐惧,闻言勉强缓了神色道:“所以是谁教你这些混账话的。”
“…………”
宋温凉闭了闭眼,绝望道:“心魔。”
“跪下!”
谢倦怒了。
宋温凉‘如愿’领了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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