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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承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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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抓捕大蛇丸的任务进入了第六天。

草之国下雨了。

葱茏葳蕤的林间浓雾弥漫。

绵绵细雨无力地穿过稀薄的日光,落入泥土之中。

从密林中钻出的野猫告诉阿七,团藏昨日清晨就已经动身,预计今日会抵达草之国。

团藏是为了延缓自身体内的柱间细胞吞噬进度而来的。

他将柱间细胞移植到自己的体内,却从未展现过柱间细胞带来的木遁能力,也从未展现过对这一方面的热爱,那么多半是为了维持住从宇智波一族手中获取的写轮眼的机能了。

另外,止水的尸体至今下落不明。换句话说,他的那一双万花筒写轮眼至今遗落在外,无人回收,没有人知道它们的下落。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赌一把。

——她就赌,团藏身上有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样奇异又超前的想法让阿七的精神诡异地振奋起来。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苦无冰冷又锋利,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割开敌人的血肉,刺入心脏,然而对于刺杀团藏而言,它几乎没有任何用处,那用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她要铤而走险,与大蛇丸合作一次。

他是对写轮眼感兴趣,但其所追求的是生命之「永恒」和更高阶层的能力。他深刻明白,再鲜艳的花终究有凋谢的一天,正如写轮眼被放在非宇智波族人的肉/体之中,只会得到一个枯竭的结局。永恒的生命暂时无法得到,但更高境界的力量就近在咫尺,他会心动吗?

她想了很久,决定告诉大蛇丸,团藏身体里有万花筒写轮眼。

大蛇丸不像宇智波鼬,他对木叶造成的深重罪孽是实实在在的,他是真心想要摧毁木叶,也是真心想过要吞噬她和佐助的身体,和这样一个危险无比的叛忍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深度合作,针对的还是木叶最高层,对阿七并非没有任何压力。

她如徒手攀爬悬崖的人,脚下是刀山火海,稍不注意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但她也如在逆水之中垂钓之人,水愈寒,浪愈大,收获便显得愈珍贵*——

眼下,很快就到收网的时候了。

***

阿七的计划很简单。

——只需要由大蛇丸短暂控制住团藏即可。

计划越简单,执行度越高,可操纵的空间上限就越大。

大蛇丸聪明又狡猾,她实在不能确保计划实施的过程中,他会不会见风使舵反水于她,他知道的细节越多,到时候便会越对她不利。

战斗是可预见的不可避免。

阿七始终没有忘记她所肩负的职责与使命,她不仅要活着回去,还要带走证据。

果然,大蛇丸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个计划风险很大啊,阿七。你也知道,当风险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时候,明哲保身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袖手旁观。”

“您是一个明智的人,”阿七的微笑很礼貌,但话语却不怎么客气:“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从他看见我的那一刻起,相信您和团藏之间的合作一定会受到影响,也注定会以破裂为结局。”

大蛇丸嘶声低笑,“但我和他合作期间可以说是双方获益。”

阿七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我们的合作也可以获益,不如来打一个赌吧?”

“说来听听。”

“我赌他身上不止有普通的勾玉写轮眼,而且藏着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将指腹轻按在温热的眼皮上,阿七藏在阴影之中的眼神变得阴鸷,“我愿意押上我的一只万花筒写轮眼,来做这一个赌局。”

“赢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归我,输了,我和他的万花筒写轮眼都归您。”

黑暗之中的一切仿佛被时间所凝固,就连机械运作的声音都减缓下来。

万千如网般的繁复思绪都潜藏在各自背后的阴影深处,扭曲蠕动。

“那么,您敢赌呢?”阿七轻声问,抬眸迎上他的视线。不出意外地,她从大蛇丸考量着她的眼神中窥伺到一丝无法压抑住的欲/念与热切情绪,复而笑起来:“赌的话,您的筹码又是什么呢?”

大蛇丸:“我现在愿意相信你是纲手的部下了……”

“那作为她的曾经的同伴的您应该也明白赌桌上的规则吧,”阿七从容不迫,一字一顿:“买定离手。”

大蛇丸挑眉,忽然问:“阿七,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阿七一顿,皱眉道:“……是,但这与我们谈论的话题并无任何关系。”

“和鼬差不多大的年纪,”大蛇丸嘶声笑起来,他用手背撑着下颌,垂眸细思片刻后,终于抬起头,他苍白的薄唇微微上扬,说出的话似乎很认真,又像夹杂着一些哄小孩子的无奈情绪:“好啊,那我就和你赌一赌吧,不知道你有没有继承纲手的逢赌必输。”

“我有些收藏品——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什么?”

“一把草薙剑,一把骨食,一把雪走,都是上古名刀,你喜欢哪一把。”

阿七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习惯用普通太刀,但显然从这些对话中,她得以窥伺到了几分大蛇丸对此赌约并不上心的态度。但没有关系,他只要答应了,她就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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