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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陷阱(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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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师不是松茶暗部的老师,而是她在下忍时期的指导老师。

老师的名字已无从追溯。

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忍者,在喧嚣残忍的忍界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们就姑且称呼他为「老师」吧。

说是老师,其实他这一辈子只有过三个学生。

第一个学生意外地死在任务途中,第二个学生因病逝世,就只剩下了唯一一个学生,名为冷泉月,也就是后来的松茶。

那年的他仅仅二十二岁。

在全心全意教导了一段时间后,他忽然发现阿月有突出的侦查天赋,经过几天几夜的前思后想,他下定决心给阿月找个更好的老师。

他别无所长,除了教授她普通的忍术之外,别的。

在松茶的回忆之中,告知她决定的那天傍晚,老师把她带上了火影岩雕之上,他们的脚下是滚滚的砂石,老师指着远方纵横阡陌之间的风景,笑眯眯地问她,「阿月想不想走得更远。」

阿月说:「想,想保护老师。」

老师摸了摸她的脑袋,十分郑重地告诉她:「我教不了阿月了,但我会给阿月找另一个老师。」

她的视线不由得向上而去,拂过两人飘动的衣袖,定格在老师温柔的微笑上。这个笑容穿梭过光阴与岁月,最终完整地呈现在阿七和十三郎的面前,鲜活又生动,他真的存在过这个世上,然后如昙花一现般凋谢了。

短短一瞬,是她此生记忆里最清晰的一刻。

不过,想重新找个老师这件事并不简单。

经历过大战,木叶人才凋敝,最好的侦查忍者都被暗部笼在掌心,除去当时已经离开暗部的惊鹿外,其余但凡优秀的都被收编在八分队。

彼时暗部总队长还是野泽,此人心机深沉,极重名利,又喜欢拉帮结派,亲佞远贤。

但野泽在外声名不错。

老师根本不清楚内情,他只是一个靠着自己努力工作赚钱的特别上忍。

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个暗部同窗,千辛万苦地组了个酒局,想让他帮帮忙,稍微通融一下。因为阿月的忍术并不突出,想要通过严格的暗部考核并不简单,而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指导她的老师,必须先进入暗部。

他打听到,同窗在二分队任职,与新晋队长较熟,见到几次总队长。

酒过三巡,同窗松口,却只说找个机会试一试。

老师像极了操心自己孩子前途的家长,他不甘心地灌了对方几杯酒,又殷勤地许下了一些不能言说的好处,终于得到了对方的首肯。

「那就先看看冷泉的资质吧。」

老师忙不迭地送上了阿月的资料,照片里的少女对着镜头微微笑着,白净的面颊上有两个小酒窝,茶色长发柔顺地耷在肩膀上,一切都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回忆磕磕绊绊地来到了三日后的一个下午。带着兽首面具的同窗敲响了老师家的门,他告诉他,总队长已经看过了阿月的履历,同意见一见阿月,他会悄悄地带阿月过去,不能打草惊蛇。

天真的老师思考了一瞬,觉得没问题。

于是同窗带走了阿月。正值夏日,老师擦着汗站在树荫下,带着满心希冀,由衷地向阿月挥手告别,「阿月,再见,要好好学习啊。」

阿月在他的告别中忍不住回头。

一步一步地看着老师的身影在她的视野里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灿烂阳光下的一个小斑点,随即湮灭不见,她又转过头,看着长长的路延伸至天边。

那时候,他们真的以为能在暗部开启新生活。

时间一点点往后推移,来到了小姑娘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刻。

看到这段回忆的时候,阿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养父害死的姐姐——她在死前,也遭受到了那些非人的凌/辱,最后死去。

视野在黑暗的屋子中翻天覆地地变化着,野泽的脸近在咫尺,他说得每一句话都令人恶心到窒息。恶魔一点一点践踏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撕碎了她的灵魂,逼着她咽下凄厉的哭泣,少女害怕的求饶在树林间回荡,却引得恶魔更畅快地大笑。

为了纾解欲/望,他竟然毁掉了一个孩子。

窗外的那轮明月被树影遮挡,淡得快要消失了。

又想起姐姐死前的模样,阿七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

大概是阿月的运气好,又或者是有了团藏作为靠山的野泽目空一世,总之,阿月从暗部逃了出去。

她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自/杀的方式,却在转角处遇见了老师和他的母亲,他们正买了菜准备回家做饭,没想到转头三人就碰上了。

老师惊诧了一瞬,蹲下身问她,「阿月你怎么哭了啊?是不喜欢暗部吗?」

阿月睁大了眼睛,眼泪无声息地流出。

相对缄默无言中,老师的母亲遽然眼尖地看见了她身上的伤痕,失声道:「这些伤口……!阿月,我们先回家说吧,回家说吧。」

回家的路上,阿月的思绪很凌乱,呈现出的都是一些破碎成絮的回忆。

——第一次见到老师、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队友死亡、第一次在病房中探望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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