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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勾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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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的规格是500毫升,而居酒屋的杯子目测约100毫升。

她们一共点了两瓶酒。

……也就是说在十局之内,她要把纲手姬灌醉,又不能让她喝到最后一杯酒。

那就要在这种基本上靠运气的花札牌中多一些算计才对,这种出/千/作/弊的方式,既要麻痹了纲手姬这双饱经世故的眼睛,又要确保自己的“运气”要略好于纲手姬的“运气”。

——写轮眼。

某些时刻,阿七不禁喟叹写轮眼的幻术好用。

即便她也觉得自己卑鄙可耻了些。

阿七垂下眼,熄去眸中猩红,将视线落在趴在矮桌上的金发女人。她没有任何察觉地、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摆着手愿赌服输,“你、你……你说吧,什么要求!我……我、我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纲手姬大人。”

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阿七还是暗自松了口气。

要在三忍之一面前施展忍术还是会紧张,更别提她的忍术在退步。

但是,待会她还要做更自不量力的事。

垂下矮桌下的手指缓缓摩挲过被酒水濡湿的桌布,指尖控制着查克拉小心翼翼地释放,被炙烤过的酒香立刻穿过在其他香气中钻进了鼻腔。

……只希望能顺利一点吧。

这样想着,阿七摸向自己腰间的忍具包,微蜷的指尖轻巧地勾起沉在最底下的那枚铃铛。

“叮零。”

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纲手姬醺然的目光随之而动——

只见一枚系着红绳的金色铃铛放在了她的面前,被保护完好的金属外衣依然泛着柔润的光泽,包裹着倒映了一个小小的她,微瞠的金眸与数十年前的金发少女竟然完全重合。

她的少年时期,也曾出现过这样一枚铃铛。

“竟然是……”

猿飞老师。

溢满了回忆之色的目光在酒精的促和中逐渐融入了怔然与微妙,纲手抿了抿唇,表情转变为悲伤与无奈,不禁抬指想去触碰。

然而就在距离几寸之遥之际,那枚铃铛被人迅速收了回去,只留下一抹金色残影。清脆的余音之中,对面的黑发少女轻弯起嘴角,十分淡定地开口。

“抱歉,这是我的。”

漠然的黑眸清晰地倒映着一张娇艳酡颜。

纲手姬红唇微启,耳畔处又传来阿七的声音:“但是你可以从我手中抢走。”

“噢?”

纲手诧异地挑眉,思索几秒后拒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语一般,阿七径自站起身来,微微鞠了一个躬,诚恳又恭敬:“请您与我切磋一番吧,作为‘三忍’之一的纲手大人——能够从我手中抢走这枚铃铛,就算是完成了我最后的请求。”

说这段话的时候,纲手姬仿佛已经清醒了,她审视的目光仿佛如针刺似的扫过她的身体。在无边无际的安静中,阿七觉得自己变得十分敏感,她感受到一行行冷汗沿着微凸的脊背滑过,蛇一般钻入衣物之中,滑过之处留下了黏腻的痕迹。

要利用纲手姬的回忆,说不紧张是假的。

阿七的心在踩着点疯狂打鼓,余光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桌面上凌乱的花牌,代表着「人间与地狱」的花色在她眼前似乎变得交错生动起来。

一念差池,则满盘皆输。

不知为何,她认定纲手姬会怀念起从前,还会从这枚铃铛中记起她的老师——那位继承了“火之意志”的火影,定会把生生不息的火光传递给他的弟子。

她就算离开了村子,也还记得自己背负着的使命。

最重要的是……希望经此一战,她能够看到自己的实力并不只有情报收集与追踪。

嗯,能把推销自己玩得这么花哨,大概只有我自己了吧。

阿七漫无目的地想着。

可惜,纲手姬一直没说话。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住了,唯能听见时针走擦过表盘,发出的摩擦声枯燥微弱。

看似十分漫长的等待后,纲手姬晃着酒杯,爽朗地笑出了声。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答应你了。”

紧绷的呼吸渐渐松弛下来,阿七将湿润的掌心放在衣摆处擦了擦。

余光里诡秘的图案不再吵闹着蔓延生长,重新缩进了卡牌之中,变成了一副安静的画。窗棂外再次传来了吵闹的笑声,它们飘过用薄纸糊起的拉门,一瞬间就冲淡了屋内的凝重气息。

世界重新鲜活起来。

纲手姬将手骨捏得咔擦作响。

“真是的,好久都没活动了呢。”

阿七面容镇静,“好啊,那您可要认真点了。”

***

火之国,大名府会议。

“欲行不轨之人已被击杀,请继续会议吧。”

团藏慢条斯理地将长刀收回,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野泽的尸体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溅出一地的血迹,濡湿了他面前的资料。他怒目圆睁,似乎还未想明白自己为何在顷刻间就失去了生命,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坐在他对面的几个官员出生于和平之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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