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1 / 2)
许舟舟被刘莞儿拍得回了神,一时也弄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隔壁的樊佑听到这阵仗,忙跑出来瞧外头的热闹,就连着不远处的几家房屋,也罕见地推开窗子,探出头来张望这边的动静。
许舟舟三人坐在院子,就看着周在恪一行人勒马停在自家院外,周在恪一人上前推开院外的栅门,留下身后的侍卫下马后站在原地,活像是来镇场子的模样。
许舟舟就瞧着周在恪从容不迫的举动,像是进了自家院子一般,竟品出了几分闲适。她微张着嘴,一时间竟忘记起身去迎人,直到蒋常倏地站起来,笑脸走上前,许舟舟才反应过来,一同不知所措地起了身。
“原是周将军前来,有失远迎了,还忘将军莫见怪。”
周在恪对蒋常印象颇深。几个月前捉拿贼人陈寅一事,此人便帮了大忙,闻言蒋常一番话,与他客气寒暄几句,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许舟舟。
许舟舟被这眼神看得神经一绷,面上正色道:“周将军亲自过来,可有要是相商?”
就听周在恪道:“听闻许姑娘在宝剑锻造上造诣非凡,在下此番前来,特意请姑娘赏面,望今日往后能去军营照看一二兵器,若姑娘有意,定然奉上厚禄。”
这还没过多久,镇上人好似都知道蒋家来了这号人物,一时间外头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听闻周在恪这番话,摆明了亲自请许舟舟到军营办差事,随即,数不清的视线落在周在恪与许舟舟的身上,众人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引得许舟舟面上都有些僵硬。
她心中惊疑不定,思忖着,这周在恪莫不是一大早上犯糊涂了,自己在他手下做事不是老早前就说好的事情,就连月银也连着发了俩月,现下故意弄搞出这般阵仗,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究竟想做什么。
但心中纵使有千仗的惊涛骇浪,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从容回话:“小女不才,能得将军另眼相看,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语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周在恪一前一后出了院门。
外面,樊佑离这边最近,见许舟舟走过来了,忙拽了拽人衣袖,只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什么情况?莫不是周将军之前又反悔了?如今知道你锻造的湛卢剑,又回心转意了?”
许舟舟摇头,丢给他一个同样困惑的眼神,随后,身后的高大身影紧跟上来,带着自己来到往常她骑的那匹马旁。
一旁站着的朔月仍是那副木头脸,将马绳交到许舟舟手上,恭敬地与两人行礼,转身一声令下,身后两排士兵一齐跨步上马。
许舟舟瞧这场面,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竟有些哭笑不得。耳边是邻居们的窃窃私语,再转头瞥见院内刘莞儿与蒋常惊疑不定的脸色。直到耳边传来周在恪低润的嗓音,“上马。”
过去的一路上,许舟舟几番欲开口,但见周在恪认真看路的脸庞,挣扎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问出口。
疾驰半炷香便到了军营锻造室,二位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了许舟舟忙不迭将人请到案桌前。他们三人昨日在锻造室呆到戌时,总算是确定了环首铜剑的改良方案,今日便开始着手宝剑锻造。
这两位从京城来的皇匠,技艺手法确实老道,锻造开始便十分顺利。直至午时,炊子叫喊开饭,许舟舟几人才暂停手中的活,往外头去。
一上午,锻造室内的高温炉便不曾关过,加上正值夏季,室内闷热,许舟舟出了不少汗,抬手擦细汗时也未注意,手上的脏灰或多或少蹭在了白嫩的脸颊上,看着像花猫一样。
许舟舟让两位大人先行去用膳,自己找人带路,去寻水源处擦拭一番。
这军营内没有女子,来往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自从知道前段时间,来了几个生面孔的锻造工匠,其中还有一位水灵灵的姑娘,一群久在军营的大老爷们就像闻到了什么香饽饽一样,一个个每天忙里偷时间,趁着总长不注意去到锻造室门口,向往里瞧上几眼,想知道那位将军请来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许舟舟每次出门并未留意外头经过的三三两两的士兵,只当是军营里看守严格,每时都有巡营的人。
现下,陈大人与刘大人都走远了,她左右看看,瞧见不远处有几个探头往这儿看的小兵,好像是刚练完武的模样,寻思着他们也许要去洗把脸拾到拾到,没多想便是上前询问。
那几位小兵没想到许舟舟会过来,一时间谁都没说话,伸手推推搡搡的,将站在最中间的人挤了出去。中间那人瞧着身长粗犷的,却是个爱脸红的,听许舟舟又开口问了一遍,才磕磕巴巴地回答。
“有、有的,柴火房后面有条小溪,姑娘要是想去清洗,我们可以带你去。”
许舟舟听闻面上带了笑,对面前的几人道谢,眸子一瞥,却见那小兵本就黝黑的面孔更红了,还以为是这日头太烈,正想开口关心一二,就听身后传来严厉的一声训斥——
“私自离开营帐到此处,我看你们是不想吃午饭了,马上去领沙袋,绕着军营负重跑四圈!”
许舟舟被这吼声吓得一激灵,循声转头去看朔月站在后面,手中还拿着一张干净的白帕子。
对面几个小兵见了朔月,好像老鼠见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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