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骑乘52(2 / 2)
?”她问。
宋丞风思索片刻,“有过,但Eric只佩戴了冠军马花,没有国旗马衣。”
牧冬尧点点头,“国旗马衣应该只有国家队才有吧,你当时只是在城河市队。”
“是的。”
即使他已经掩饰得极好,牧冬尧仍然从他下坠的尾音里听出了隐含的遗憾和期待。
她拉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没关系,我等着你在奥运赛场上的胜利骑乘。”
“到时候不仅是我,全中国的观众——甚至全世界的观众,都能看到你有多厉害,我们中国队有多厉害!”
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直接翻过日历,空降到奥运比赛的当天。
宋丞风笑了声,没有回答,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无暇享受晋级的愉悦,队伍还要回酒店进行赛后复盘。
离开比赛场馆的时候,中国队的一行人正好碰上澳大利亚队。那位前奥运亚军一眼看见宋丞风,朝他走了过来。
“宋先生,我看了你的比赛,非常出色!”对方用英语打着招呼,作势要和他握手。
在场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诧异,纷纷转过身来,看向两人。
宋丞风却十分淡定,礼貌地握了握对方的前掌:“谢谢。”
对方似乎也只是来打个招呼,握手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恭喜晋级,期待在奥运赛场上再见!”
说完,又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和自己的队伍一起离开了。
“……绝了。”邵蓝忍不住感慨一句。
中国马术的起步较晚,发展至今,虽然也取得了不少里程碑性质的进步,但和英国、德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比起来,还是有较大的提升空间。
邵蓝带队参加过前两届奥运会的场地障碍团体赛,中国队要么没有通过资格赛,要么只是以十余名的成绩顺利完赛,从未染指奖牌。
而竞技体育,往往只会记住胜利者,只有足够优秀,才能被人看见。
在团体赛的赛场上,中国队可以算得上是小透明的存在。
而澳大利亚骑手的那个招呼,却似乎预示着,今时今日,情况变得不一样了。
牧冬尧不和队伍一起返回酒店,而是直接回国。或许是考虑到宋丞风今天的发挥的确不错,邵蓝特别给他批了几个小时的假,允许他暂时离队,送一送牧冬尧。
牧冬尧回自己住的地方拿了行李,两人直接打车前往机场。路上,她滔滔不绝地把最近发生的趣事讲给他听。
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问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到了好笑的地方,也会情不自禁地弯一弯眉梢。
“我在网上刷到一个说法,冬天是最爱男朋友的季节——因为男朋友身上总是很暖和,可以用来捂手。”
她说着,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最近城河好冷啊,都快零下十度了……”
牧冬尧还没讲完,却听司机出言提醒:可以下车了。
她这才惊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竟然说到就到了。
正在找合适的零钱,宋丞风却直接递过一张整票,对司机嘱咐了句:“麻烦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还要坐车回去。”
司机自然乐意,当场表示没有问题。
宋丞风帮牧冬尧拿下行李,还是一大一小的两个行李箱,正如她当初去草原时一样。
他拉着行李,准备送牧冬尧进入大厅,却被她拦下:“司机还在等你呢,别让人家等太久。”
“我付了钱的。”宋丞风说。
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动作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的拉杆。
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坚持。
宋丞风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向着远离自己的方向,一步步地走去。
忍了又忍,还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牧冬尧。”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十二月的荷兰同样一派严寒,他大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脱下印有国旗的羽绒队服。
下一秒,牧冬尧的肩头便多了一层暖意。
“抱歉,不能陪你一起过这个冬天。”
她一愣,没有拒绝他的衣服,“……你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春节应该会有几天假期。”他垂眸。
她“哦”了一声,“那我走了。你快回车里吧,太冷了,别冻感冒。”
说完,便加快步伐往机场大厅里走。
她知道他有目送自己的习惯。
果然,当她一口气冲进大厅,从玻璃向外望去,那道身影才刚刚转向车的方向。
要等到过春节吗……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天数。
大概还有一个半月。
羽绒服里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她拉了拉领口,让羽绒服裹得更严实些。
往好处想,至少这一个半月,不至于那样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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