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兰寿（2 / 2）

手臂。

“嗯？”慕瑜茫然地看着他。

“别紧张。”杜褐西拍拍她的脑袋，“拍卖会出现这种暂时关押竞拍对手的现象在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了。”

“那群富豪为了拿到想要的拍品，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慕瑜思忖一番，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俩？你今天有竞拍任务在身吗？”

“这还真没。”杜褐西耸耸肩，“我以为你有。”

“太诡异了……”慕瑜打了个寒颤，“没理由的把人关在这儿，又什么都不干，我们也没招惹谁啊……”

“没办法，稍微等会儿吧，就当休息了。等拍卖会结束就打电话，出去之后再找线索。”杜褐西牵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屋内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一言不发的昏暗环境，宛若一面光滑明亮的镜子，映衬出内心的沉思。

“小瑜。”林褐西忍不住开口，“我有话对你说。”

似是早就料到，慕瑜乖巧地扭过头看着他。

两人面前只有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丝丝缕缕倾斜在男人的脸上，他的身影在暗光下显得有些冷，头微垂着，身子也有些向下弓，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前，看不清神情。

“我的母亲，是害你自杀的元凶。”

杜褐西的音色凛冽，像如弯刀的寒风，一下刺中了慕瑜的心脏。

“什…什么？”她声音颤抖。

杜褐西的背弓得更低了：“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她最深的执念就是让我借联姻之说求娶林榕，重回杜家。”

“那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慕瑜有些愤怒。

“对不起。”

杜褐西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空气滞住一瞬，慕瑜看到他眼波微动，眸中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泛着淡淡的水色。

“因为，我喜欢你。”

“啊？”慕瑜有些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在这种时候。

“废楼楼顶那次，是我发现了母亲的密谋，所以去求哥哥，让他调取整条街的监控才找到的你。”

“还有当初不告而别，是因为我怕违背母亲的意愿。”杜褐西神情复杂“我怕自己对你越陷越深，从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砰的一整个炸开，像香槟的泡泡一层一层蔓延开，肆无忌惮地淌满整个世界。

慕瑜隐约看到杜褐西的耳根有点泛红。

“但是现在，我好像理智不下去了。抱歉，这种卑劣的喜欢，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因为胆小，一直不敢告诉你。”

杜褐西又将脑袋埋了下去，“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我自认为藏得很好的感情，竟然会被我母亲发现，变成了刺向你的尖刀……”

他身体战粟，声线十分不稳。这份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感情，终究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敲碎了。

现实是残破的严峻城墙，带着无力感灭顶而来，逼的人想大哭一场，错愕混着落寞，最后只剩浓烈的苦涩。

老师与学生，医生和病患，他们的爱情，惊棘丛生，违反纲常伦理，上不得台面，注定无疾而终。

慕瑜愣了许久，心脏猛烈的跳动，仿佛有果核般的东西拥堵在喉头。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强制压抑，此时此刻，她脑袋里想的只是，他们是相爱的。

无数个情难自抑的日夜，那些咸涩难忍的血腥味，从来不是她一个人在尝。

“小瑜。”杜褐西抬眼，温柔地看向慕瑜，

“我从来没奢求过自己能有选择的权利，但还是得告诉你，我的选项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自始至终，杜褐西喜欢的，只有慕瑜一个。

……

等林榕打开门时，看到的景象就是杜褐西跟慕瑜正拥在一起，吓得她三下五连串儿就把身边的保安赶走，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杜戚辰站在她身后抱着手臂，十分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等到林榕回过头，他又瞬间换了一副表情。

“搞什么啊这两个人？”林榕没好气地睨向杜戚辰，“管管你弟弟行不行？别让他再骚扰我妹妹了！”

“消消气消消气。”杜戚辰还是第一次这么反常的顺着她，“人家两情相悦，咱也没必要去破坏这姻缘不是？”

林榕：“什么姻缘啊，我妹妹清清白白一小姑娘，再乱说信不信我让取消联姻！”

杜戚辰挑挑眉，笑道：“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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