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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对自己这个不肖叛逆女找的农户出身的夫郎,确实是看不上眼的,但他们这些年也不是完全没有在关注世女的生活,或者说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都一清二楚,只有这个蠢的,还以为他们真的把她抛弃在了荒蛮之地…
算了,这样也好,让她知道自己努力,家里就是太宠她,让她做事过于随心所欲了,在外头杀杀性子也好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恶公公,这些年来,他做的确不错…他也只是希望女儿能更轻松一些,与夫郎和和美美…
送过去的管家与嬷嬷,待人接物,礼仪尺度他努力学的很好,所以一到王城来,他便如鱼得水,适应的很好。
王妃将自己楼上翠绿的玉镯摘下套进她的手腕中,显然,已然承认他是正经的获得长辈认同的正君。
“父亲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向你发难…居然没有说什么“你竟然娶了一个农户出身的夫郎这辈子都不要踏进家门”诸如此类的”
两个人踏在碎石路上,在去往厢房的路上。
“…父亲人还不错…”
“…哇他要是听见了,说不定会感动到哭呢…最近大家都说他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从不和他亲近…当然他对我很好,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其他的人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留情面”
“但我现在是你的正夫,为难我我对你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呢?”
“也是…你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了…荣俱荣,损俱损…”
太久没回家了,一时不慎竟走错了路,走到了一个有些荒凉已经被荒废的小祠堂。
“那个时候调皮,经常被母父罚跪…当时觉得这座上的神佛简直高大的可怕…现在看来竟然也不过如此”
她捂着鼻子走进满是灰尘的小祠堂,座上笑眯眯的神佛金壳早已碎裂,而且实际高度也只到半人高,看起来拙劣的像小孩的玩具。
墙壁上有字,小时候悄悄刻上的印记,笔画身高的横线,还有柱子里偷偷的写下讨厌的老师傅的名字…
斑驳的柱身带她穿越回了那段时光,令她有些怀念地抚摸着刻下的凹痕。
记得那个时候六皇女总会偷偷的带着一个小郎君来找她,与她隔了一个窗,看着月光聊着漫无目的天马行空的童言稚语。
母父恩爱,从未纳妾,父亲三个孩子中,只有她年龄最小,上头两个姐姐,年龄差距都很大,导致没有什么同龄人可以交流,孤僻的喜欢待在家中,那活泼的六皇女是她看向外界的唯一窗口,她带来了很多其他的朋友,她也逐渐开朗起来。
世殊事异,现在虽算不上诗里那种世事变迁的沧桑,但也有几分浅浅回不去的哀思。
看着又陷入沉思的人,他利落的掐住她的腰,将他放在了祠堂的供桌上。
他从来都不会回头去思索,也不理解她总是生起的因为过去而陷入的沉思。
他乌黑的眉,视线直逼她因为猛地被抱起而有些茫然的眼睛。
“世间万物总是在变化的,总是在过去打转简直蠢的令人发笑”
“你这人!…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点…算了…对牛弹琴莫过于此!”
突然升起的忧愁又被猛地打散了,她气愤的看到他总是散发着进取活力用不服输的眼睛 。
“你这人…”
她忍俊不禁,抚摸过他的脸颊,彼此朝前一步,炽热嘴唇相贴,蓄势待发的舌尖勾缠在一起。
*
九郎没想到会在院中遇见他们,但是他没有出声,看着他们之间无人能够插足的氛围,走在身后一言不发。
看见她抚摸着字迹,好像在说着什么,满脸怀念的神色,令他不禁也心酸起来,想起了儿时的回忆,当时…他们多么要好…三个人形影不离…
他们果然是心有灵…
但她怀念的神情被那人突然的动作打断了,也让他的神情变得空白。
晴天白日之下竟然再次干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他满脸通红,但是却眼睛眨都没眨。
这就是情人之间应该会干的事情…六皇女对他过于礼貌而让他感到了少了几分那种情人应有的不可自抑的冲动…
三娘的脸上总是温柔而带着三分冷意,他从未见过她面色潮红的情态,她们如同交颈的鸳鸯,难舍难分,连空气都如同要拔丝一般的粘稠。
那人怎的如此孟浪!三娘都喘不过气来拒绝了还拉人回来压着人亲!
实在是有辱斯文…不知检点…
比画本刺激多了。
九郎红着脸,捂住自己激动的呼吸。
*
因为坐在桌上而有些勾不住足尖的鞋,他向下蔓延,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白色的的罗袜,撩起起轻薄的布料,露出她白皙的小腿,被同样白皙分不清彼此的手指抓住,还在继续往上。
九郎猛地闭眼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身后着火了一般,悄声的跑远了…
…这才是情人之间应该干的事情…他也希望六皇女不要对他如此…以礼相待…明明小时候还一起玩过…也被她抓过虫子吓唬过,明明是那样肆无忌惮的人,却在有了婚约之后,对他愈发的礼待…
他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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