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善清死了（2 / 3）

说，瞬间消失了。

苏离芯听明白后也迅速拉起Win的手，“我们去另一个方向找。”

三人找了几乎一夜，终于在天将亮时，苏离唤在马场找到了Ezra。

那时的Ezra已经带着舒善清周游了乾朝的每个角落，为的就是迷惑苏离唤他们，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

不过好在他上一秒刚将舒善清交给手下，让他带去住所。

看到Ezra的那一刻，苏离唤瞬间冲了过去，Ezra反应极快，接下了苏离唤的进攻。

已经化身吸血鬼的两人均是金发，实力悬殊并不大。但苏离唤带了十足的怒意，所有攻势迅速凶猛，且招招致命。

几个回合后，苏离唤掐着Ezra的脖子把他带去了远处树林的一棵树上。Ezra后背抵着树，巨大的冲力使树上积压的雪哗啦啦地落下来，砸在两人的脸上，身上。

“善清呢？”

“不知道？”

苏离唤怒意更盛，他压低嗓音质问，“为什么？”

Ezra听了轻笑，“为了生存，也为了责任。”

言罢，反身轻巧逃脱。

就在两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奇香。这香味苏离唤太熟悉了，于是立刻扔下Ezra朝着香味寻去。

苏修远和苏晚念在接收到苏离唤的通知后，也展开了寻找。苏晚念赶到马场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那只西方吸血鬼伸出獠牙，咬在了舒善清的脖颈。

看见的瞬间她立马瞬移过去，并且狠狠将那只吸血鬼扔到了一边，赶过来的苏离唤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把他扔出去的画面。

愤怒到极致的他一把接过那只吸血鬼，干净利落地扭断脖子后，点燃他的尸体，赶去了舒善清身边。

冷血的香气太过诱惑，在住所里的其他西方家族闻到后耐不住等待，纷纷赶来，一同来的还有苏修远和苏离芯。

苏晚念见苏离唤过来，把舒善清交给他后，转身投入到了战斗中。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舒善清醒了，在脖子被冰冷异物刺入的瞬间清醒。

因为血液过于醇香，那只吸血鬼在吸食的时候甚至啃噬碎了部分皮肤组织。

颈动脉撕裂，血液倒流。

口腔里回流的血液在短促呼吸间洒满舒善清全脸，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也被染红。

声带被咬碎，舒善清说不出话。脖颈处水柱一样涌出的血液浸湿了衣服，然后流满地面。

血水掺杂着雪水，她身下鲜红一片。

血液消失得太快，浑身都麻木到极点，甚至连抬手都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人是有感知的。然而能够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又有多少？毕竟一旦闭上的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

在清楚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恐惧遍布舒善清的全身。她想求救，想要挣扎活下去，只是无法发出声音的窒息感更令她绝望。

而流泪，已经是最基本的反应。

四肢百骸的惧怕在看到苏离唤的那一刻，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逐渐放安。

入耳的打斗声开始消失，刺骨的寒冷依旧，可被苏离唤抱住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居然奇迹般温暖。

无法挽救的生命到了这一刻，只能看开，然后勇敢面对。

舒善清看着苏离唤，呜呜咽咽，说不出话。

向来沉着的苏离唤此时彻底慌了，他用力捂住不断喷血的伤口，一遍遍唤着舒善清的名字，可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救回他爱的人。

听着苏离唤叫自己，舒善清拼命皱着眉头，她希望苏离唤能看懂自己，她希望他此刻能读取她的内心。

最初，苏离唤手足无措，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舒善清脸色已经逐渐惨白。

他读了舒善清的内心，“我在听，善清我在听。”

舒善清：【苏离唤，我不后悔，不要自责。】

舒善清：【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舒善清：【苏离唤，你的人生太长了，忘了我，忘了我……】

没有声音了。

苏离唤深深望着怀里人迷离无神，且即将闭上的眼睛，再也无法读到一点信息。

他几近崩溃。

“善清？善清？”

舒善清听得很清楚，可是她已经说不出来，就连自己的思想，好像都无法运转。

弥留之际，她突然想起彻底自由那天，她半夜睡不着，缠着苏离唤问：“苏离唤，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当时苏离唤好像害羞了，避开她的眼睛说：“我一只吸血鬼，哪里弄得清。”

舒善清不满意这个答案，磨了他半天后，整个人突然被揽进怀里，下一秒，天地全换。

她站到了世间至高，俯瞰着灯火大地。

这里是她从未看过的乾朝景象，苏离唤拥着她，温柔的情话在耳边响起。

“当我发现想要保护你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发自内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当时的舒善清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

不敢说永生永世，但至少今生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