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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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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亲事,反悔不得的。”

“便就是民间议亲,也没有与一开始就有所欺瞒的人家议亲的。”路凌霄赠她的玉佩一直挂在身侧,这些日子这玉佩不曾离身是她刻意为之,现下摘下也是方便。

紫玉佩被她拍在桌上,咚地一声,让人分不清是她骨节击上桌案还是玉佩砸出的声响,“更何况你我之间,远不止欺瞒二字这样简单。”

国仇家恨就在嘴边,周知意到底还是吞了回去,她会在路凌霄面前使这些性子,是因着她在这些天的一步步试探之中,知晓了只消自己不将屠宫之事安在他的身上,他便会将此事一直存在心中,因着亏欠愧疚,而对自己百般忍让。

可若是她自己口不择言,将那层本就破烂不堪的窗户纸彻底撕个干净,路凌霄会作何反应便就未可知了。

现下她每走一步都要思虑再三,实在没有口不择言的底气。

路凌霄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挪开,转而停在脚下的石砖上,“白芨熟知南齐事,白家又有亲眷在边城居住,日后想要寻人,白家终归是最合适的人选。”

话毕,他都觉出自己的卑劣来,握紧的拳头被藏在身后,面上还要维持方才的神色,去面对周知意的惊诧怒目。

好半日,周知意才气笑出声,“路小将军如今做这等胁迫人的事,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左不过是瞧着我沦为板上鱼肉,便由着自己想怎么折辱磋磨便就怎么折辱磋磨罢了。”

她气的双眼通红泪满眼眶,却就是一滴泪都不肯落下,不肯示弱地都忍了回去。

路凌霄听她有松口的意思,紧绷的精神终于松下,“入北都后,我会给你安排单独的宅院,届时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必顾忌旁人。”

他屈膝蹲在周知意的面前,抬首看她,一如初次见面那般,“我瞧白芨那堂妹今日走时,手上提了食盒,她说是你特意吩咐人做了叫她带走的。你这样喜欢她,不妨也将她一道带回北都,就当是给你解闷。”

“只我一人离乡背井还不够,路小将军还要让她一个孩子也与父母家人生离吗?”

周知意探过身子看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路小将军瞧着白萱那张脸,不觉眼熟吗?”

眼眶里的泪珠终于一颗颗掉落,落在她的百迭裙上,晕开成大朵大朵的水花,“与你在议政大殿门前见着的那个,是否有四分相似。”

路凌霄其实并不记得议政殿前自己见过什么人,对白芨的那个堂妹也并未有多仔细地打量,不过瞧着她哭的这般伤心,也猜得到那小丫头大约是像南齐皇室的什么人。

捂着脸哭的几乎喘不上气的人大口喘息,上半的身躯整个贴在腿上,又因着呼吸不畅连坐都坐不稳当。八公主被一剑刺死的场景,她每夜都能梦见,梦中还有各样声嘶力竭地哭喊,如今她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北陈人屠宫那日的场景。

憋了许多日子的痛苦一时间释放,接着便是不可抑制的崩溃,铺天盖地的尖叫向她涌来,刺鼻的血腥更是怎么都消散不去,剧烈跳动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住,抽痛得连后背都僵直得不能动弹,在她终于支撑不住斜往侧边滑落的瞬间被人接住。

怀中人的脸憋的通红,一手揪住心口的衣裳,依旧呼吸艰难,路凌霄僵着手臂不敢动作,他知晓此刻应当静静等着,却又实在见不得她这般痛苦,良久,他才伸手向周知意的脖颈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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