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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新的旅程(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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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晚舟未泊岸;寒鸦凄切,声声催断肠。孤烟荒城,山长水远,遮断离人眼。

江岸阔寥处,一声惨叫打破了宁静空寂的黄昏画卷。

兵戈金鸣,虎啸西风。

战斗开始得突兀,结束得却很迅速。一盏茶凉的时间,便已听不见兵刃相接的刺耳摩擦声。

戴着汤隐护额的男子将后背抵靠在树干上,以此为凭,努力地站着,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在敌人面前保持最后的尊严。他受了很重的伤,护甲破裂,鲜血浸透了他的忍者服,敌人下手很狠,每一击都在要害,却都恶趣味地没有要他性命。

他在戏弄战败的俘虏。

男子的视线已经模糊,他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一口血呛得直咳。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却只剩半口气吊着:“……「晓」……飞段,你居然加入了「晓」……”

他的话带着血腥的气音,每个字都充斥着死亡的气味。但他看向眼前全身黑漆漆白色骷髅纹样的男人时的眼神,却是十分坚定的。

“哼,”角都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们是「晓」,还不自量力地想来埋伏围杀我们,找死么?”

男子喘着粗气,声低如吟:“……身为忍者、身为守护汤隐村的暗部的一员,我早就视死如归了……只是,”他看向飞段,目露不甘,“……没有除掉汤隐的心腹大患,我死不瞑目!”

“吵死了!”

飞段极为不耐烦地咆哮着,一边又将长矛刺进了自己的肋下,狠狠地拧动了几下。男子发出如呜咽一般的闷哼,重伤让他对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飞段的暴行不能给他更多一点的痛苦。

“整天汤隐汤隐地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所以我才会跑出来啊!”飞段的神情渐渐癫狂,“……所以痛苦吗?我遭受的痛苦同时反馈到你身上、同样甚至是加倍的痛……”

男子已经连哼都哼不出声,只是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

“行了,飞段,你折磨他已经折磨得够久了……”

一个清澈甜美的女声打断了飞段的疯狂折磨。来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少女,肌腻无瑕,眉深鼻秀,如云黑发被一条金红交错的织锦发带盘起,端美娇妍。

只是她也穿着「晓」的红云黑氅,真是叫人不得不由衷叹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她越众而出,缓缓走向那个濒死的男人,目光清冷声线平稳:“……还是,让他平静地走吧……”她说着,墨紫漆瞳中隐隐独显血光,三勾玉写轮眼重现于世。

男子的眼瞳刹那紧缩。

宇智波风岚!

“你们「晓」召集了这么多S级叛忍,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仿佛回光返照似的,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少女回答得很平静,眸中的勾玉飞速旋转。

她的幻术,虽然没有鼬的月读那样霸道,可让一个重伤濒死的人毫无痛苦地死去,还是做得到的。

对上少女眼眸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男子霎时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长长久久的平静。

这就是写轮眼的力量吗?这就是亡命之徒最后的宽容吗?呵,不知是残忍还是仁慈……

恍惚中,他看到了一棵开花的树,树顶盛放的蓝花楹随风招摇,簌簌飘下一场蓝紫的花雨,清绵、雅淡,朦胧如雾,树下的她染了满身满发的轻紫。

而他穿花涉浪溯流而上,却始终渡不过这条三途河,只被湍流越推越远,随花随水而去。

雎小姐,抱歉,这一次,回不去见你了……

没想到最后,连一句,「别等我了」都来不及对你说……

……

……

……

风岚俯身,拾起了男子遗落在地上的、染血的手帕,垂眸端详。手帕的用料很是讲究,出手冰丝生凉,上面绣着一串栩栩如生的蓝花楹,还有一个「雎」字。

雎小姐……

“喂,飞段,你认识这个人对吧?”风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开口淡淡地问道,“那你知道,这个人有什么重要的人吗?妻子、恋人……唔,或者是姐妹,名字里带一个「雎」字的……”

“哈?”飞段一脸不可思议,随即吼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上杉竹玉原来在汤隐暗部,神秘得很!我跟他可不熟!”

角都看出了风岚所想,不以为然地冷笑:“同情心这种东西,对叛忍来说可是奢侈品。无谓的心软,一不小心,可是会把小命给搭进去的。”

“知道了。”风岚随口应着,将手帕折好,若无其事地收入忍具包中。

角都见她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的忠告某人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

风岚勾了勾唇角,也不在意。

她仰头,夕阳已落,挣扎着挂在初冬凋尽了黄叶的崎岖枝头,似光明给予黑夜的终焉祭献。

忍界的纷争与厮杀从未止歇。和平与爱,只不过是木叶村为年幼不知事的孩童们铸造的绮丽堡垒,温馨却虚假。

当揭开蒙眼的洁白绫缎一角,腐朽血腥疮痍狠狠刺痛了小心翼翼向外窥视的眼。张皇失措地想要再把双眼蒙上,遮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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