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1 / 3)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偌大的空间里响起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
“她情况不是特别好,也许要再给她几天时间舒缓,陛下。”冷静的声音回应道,这正是那紫袍男人。
苍老的国主坐在正殿的皇座,闻言微微蹙眉不悦,声音又沉下几分,“我叫你们带她回来,不是放着当宠物养的。”
紫袍男人站在他左侧,尚未开口,右侧的人悻悻然先出了声,“天师以前从未和幼童有过过多接触,所以……这第一次出手有些拿不准分寸,不慎对那女孩下手重了些,须得要修养回复个几天,不然继续索取下去,担忧她幼小脆弱,恐有性命之忧……“
国主神情微霁,“也罢,既然你们找寻这些日子确认她便是举国最为聪慧的白族孩童,珍惜一点她的性命也是自然,不过……”他侧头看向沉默的紫袍男人——也就是他的天师,“别让我等太久。”
天师也微偏头望向他,淡淡答道,“这是自然,陛下。”
国主转过身,“好了,这三天倒还没见过这女童的样子,易勉,带我去看看她吧。”
名为易勉的紫衣天师微微颔首,领着国主来到一扇门扉前,他率先开门迈步其中——
一名小小的女童蜷缩在地上,双手无助地抱紧自己的腿,精致小巧的脸上血色全无,竟几乎和她雪白的头发同色,泪痕横七竖八地爬满她的面颊,她的嘴唇也是惨淡的青白色,嘴角不时渗出的血丝成了唯一生气的点缀;她纤细的手臂和大腿布满淤青勒痕,有几条甚至微微发黑,她紧紧皱着眉闭着双眼,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楚。
她一头白色的卷发早已被满地尘埃染成灰色,又因为汗水的浸透粘连在一起,难看和狼狈至极。
而那国主自上由下淡漠地俯视着她,却是对她这幅模样欣赏极了,神情就如同打量一个摆盘被打乱了一些的糕点,他随意地点评道,“最聪慧的女孩,相貌也是至佳。”他思索片刻,“若是你们有法子顺便把她的样貌也给汲取出来,那便是更好。”
易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陛下,这个我做不到。”
“哈哈哈哈。”国主愉悦地出声,仿佛被他的幽默逗笑,随后看向女童手臂大腿上的淤青,惋惜道,“看来她的确需要花个两天养养伤口。“然后,他的语气再次严肃起来,“易勉,同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易勉仍是颔首应到,“自然,陛下。”
对自己新淘来的所有物有过大概一个了解之后,国主便不再停留踱步出了门。
易勉敛神俯瞰着地上的女童,似在思索,又似在叹谓。良久后,他蹲下身子,拣起女童单薄苍白的胳膊细细检查起她的伤口。
天色将暗。
余茉儿从昏睡中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入眼便是坐在书桌前的那个紫袍男人。
小小的她只一瞬间便清醒过来,虽是不明就里,却仍是第一时间胡乱地蹬腿退至角落。
易勉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一边阖起卷轴,仍是居高临下,“醒了?”
他看到眼前的女童缩着身子,埋藏在一堆散乱头发中的一双眼却透着锐利凶狠的寒光,仿若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但是她又能怎么发呢?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的骨骼纤弱柔小,轻轻一掌便能轻易捏碎。易勉在这一瞬间无奈又怜悯地想;就像现在他们并未花大量功夫,便让她一朝从和风细雨里陷入了鼓掌之中。
“你身为白族,还是白族中不可多得的皎皎明珠,命运注定多舛。”
他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只一味地往下继续着,仿佛说给她听,又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今日便是你没有被带到这里来,也会沦为巫族的囊中之物,那样只会是更悲惨的境地。”
言罢,他起身,来到她面前,无视她拼尽全力地挣扎,勾勾手指让她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随后,他翻转掌心拉着她的四肢前后左右查看了一番,随即直起身子。
“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不咸不淡地吐出这一句,便出了门,片刻后,他带着两个看上去像是侍卫的人去而复返,手上还拿着一个青色的瓶子。
看清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后,余茉儿开始惊恐地喘息后退,在狭小的屋子里,她无处遁形,只能恐惧地摇头哭泣,生涩地发音,“不……不要……”
易勉来到她面前,掰起她的下巴强制把药水灌进她的喉咙。本想着出于上次地教训,这次得要稍微慢点给她喂下这瓶药水,无奈她剧烈的挣扎使得这个方法不再可行。不过她总有一天会习惯的,他想。
不待余茉儿平复下咳喘,易勉便支使着身旁两人再把她架起来。他淡淡开口,“我希望这次你可以安生一点,我也不希望再像那样,把你拴住才能继续。”
——然后又勒得遍布青紫,又要再拖延个几天。
余茉儿闻言果然停止了挣扎,不过仅仅片刻,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恨恨地一咬牙继续大力摇晃着身子。
易勉蹙眉,不过这并没有太大影响,所以他立马敛下神色缓缓抬起手指。
伴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滚烫热浪自余茉儿胸腔向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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