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毒与暖(1 / 2)
此时,三人已经进入屋内。
任凭生转身去取茶叶,马凭源也仿若是自己家般地去找茶壶打清水。
均霆环顾四周,任凭生的家具几乎是原色,保留着原木本身的纹路,就比如面前这张螺纹红木四方桌,色泽上层,抛光自然,价值不比那些繁复透雕的低。
任凭生和马凭源相继落座,均霆注意到这是柄自然烧制出了远山暗纹的紫砂陶壶,这个千户寨比她想象的还要奇特。
任凭生自然地温杯、投茶,动作之余她说到:“虽然时辰还早,但是你年纪轻,我拿的去年的梅花青针,清香宁神。那三个小孩也很喜欢喝”,说着她就了完成醒茶、冲泡的过程,“老马,咱俩下次再喝浓的,这次就依着小友吧!”话把,茶汤已出,分好在有波纹的紫砂茶杯中。
马凭源拿着杯子,就着烫气,一口啜了进去,“任姐,要我说这均霆她肯定很着急了,又不好意思问,我们就快点跟她说她姐姐的事情,这些名堂省去的咯。”
均霆被点到,脸上的微笑,“两位姨姑不急,才说明姐姐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还想测均霆我罢了。”
任凭生看着均霆点点头,开口道:“心思缜密,进退得当,虽和实相发生冲突,却更显你自然本性,着实是个好苗子。”语罢,也把热茶一饮而尽,然后道:“关于你姐姐,你是怎么看的?”
均霆把茶杯捧在手心,表情变得严肃,“因为能喂进菜粥和清水,最开始我以为姐姐她只是昏迷。后来,她一直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尽管不相信,但还是猜或许是中毒。本想找大夫,遇到王拐子说愿意负我工钱,也可以收留我二人,不过第二日就发现他真的只是‘拐子’,那天就遇到了马姨。”
马凭源‘啧’了一声,“为什么最开始不认为是中毒?”
均霆先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汤,“姐姐和我同吃同住了近一年,如果她中毒,我也不可能没事。况且,我没看出来她寻常生活有异”,语罢整杯喝掉。
任凭生再给她们三添上一杯,“嗯,如此也说得通。今日巫医回寨,她去看了看你姐姐,确实是中毒。”
仍是有猜想,均霆的表情还是很凝重,声音有些焦急,“严重吗,可有生命危险?”
马凭源看着目光灼灼的少年,摇头又点头,接过话头:“本来是有的,但巫医说那孩子被放了血,算是因祸得福。”
说到‘放血’两字,均霆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马凭源继续开口,“遣人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姑姑就跟我说你手臂上有针痕。也就是说你实际猜想的是你姐姐因为失血过多,因为虚弱才陷入昏迷。”
任凭生的手指轻敲桌面,“不是还要试探你,也不是非要讲你现在就说出你们遭遇了什么,你不必心急。巫医说只要药材齐备,她毒可解。”
均霆把茶杯放在桌上,双手放到膝上,沉默片刻后,开口:“姐姐从两年前起,我从一年前起,每十四天都要‘供血’做‘净化’之用。”少年的脸毫无表情,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吃得也不好,休息也不多,劳作的任务还很重。”
均霆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凛,“我们这一年同吃同住,我没中毒,但姐姐却突然因毒昏迷不醒……”
马凭源和任凭生一直没开口,这不是什么值得附和的故事,听到她的猜想或许和她姐姐中毒相关,才开口同声询问,“说明什么?”
均霆沉吟片刻,继而开口,“从离开开始,前两日姐姐还好着,第三日开始突然昏迷,第六日我见到王拐子,第七日遇到马姨,今日和两位姨姑交谈。而第三日前姐姐于我也是饮食分食,没有可能我不中毒,那只说明姐姐早已中毒,这次毒性是被引出来了。”
任凭生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推论,“慢性毒药,潜伏期长,在两年之前或更早前被人喂食。看样子,本不该是此时毒发,只是有诱因引出。症状表示为昏迷,其余身体状况不见受明显影响”,任凭生的手抚上自己的下巴,“我猜两年前,你姐姐应该是在家里吧。”
均霆眼里出现怒意,嘴角微咧,是冷意,“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少年望着任马二人,眸子澄澈,问出的话却让人惊心,“中的是‘翩纷梦’吗?”
马凭源眼光一刹精光闪过,心中想: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还知道翩纷梦;任凭生的眉头也微挑,心中道:这个小孩有意思。
均霆看到两人反应,已然确定自己的答案。她语气带着嘲讽,“还真是舍得啊,绝世之毒也用上了。翩纷梦、翩纷梦,三年成茧、十年化蝶,哪有什么破茧,人生不过一场梦。”
马凭源没忍住问道:“还有呢?”
均霆的眼里有些说不出的悲意,“这毒需每月喂食、要连下七年之久,是为‘成茧’。下毒完毕后,头两年没什么症状,乃是‘孵化’。但第三年开始中毒之人便变得神思缓慢,只需五年即可行动不便,十年就能死在梦中。”
任凭生和马凭源都安静听她继续道:“事后查不到原因,毕竟就只是亡者的一场了无痕迹的梦罢了。从下毒到死亡,需要十七年之久。下毒之人真是好歹毒啊!即然巫医说还有得解,表明姐姐还没到出现症状的阶段。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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