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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生效的咒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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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同伴多少是会让人感受到痛苦的。

多日来的压抑与痛苦被此时与发自内心的喜悦与迫不及待消弭殆尽。车窗降下,太阳以及完全升起来了,清晨的草木清香与新鲜空气喷涌入肺,自由的气息万物脱离地面飘飘然于天空,飞驰的汽车带走所有恼人的不愉快。

一同坐在后座的五条悟好奇的看向突然就浑身轻松起来的同窗,忍不住戳戳她被吹成凌乱刺猬的脑袋,“喂,小葵到底在高兴什么啊,明明都快变成总监会的免费劳力了。”

“话说,你究竟为什么愿意缔结那样的束缚啊,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不是吗?”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岩仓葵一手把五条悟的手指用力往手背掰,一手拢住四散的发丝,好奇问道。

“那当然是,杀光所有的烂橘子。”

岩仓葵推开五条悟突然凑过来的一张阴沉反派恶作剧脸,面无表情转开脸,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但五条悟的力气天生就比岩仓葵大,不管她怎么用力,五条悟的食指一直挑衅地一动不动,就是五条一直夸张地喊痛就是了。

“不用担心那个束缚,不管葵想干什么,我和杰都会解决的,毕竟,我们可是最强!”

“你们最好是啦。”岩仓葵松开五条悟的手指,也松开拢住的发丝,移开视线。

她不太相信,甚至可以直接说是并不信任五条悟口中的“他们都会解决”,十六岁的孩子,不成熟、不稳重,怎么会处理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呢?何况她已经是一个被社会搓圆搓瘪过的成年人,怎么依赖未成年人去解决这种这种偷奸耍滑就可以糊弄的事情。

岩仓葵在誓言里故意加上了限定词,束缚主语为岩仓葵,而不是许以葵,许以葵没有办法代替岩仓葵起誓,也许束缚不会不起效。就算会生效,也不会影响她太久,一是她一定会找到方法回家,二是她并不打算长时间从事咒术师的工作。她也不需要五条悟与夏油杰为她做什么,甚至不需要他们把岩仓葵当做朋友。

他们只是许以葵漫长生命里一场旅行、一次梦境、一本爱丽丝梦游仙境式的荒诞小说、一个南柯一梦的成语故事。

虽然不知道回家的契机在哪里,但总不能一直留在原地受人桎梏停滞不前。她打算在接下来攒够钱后,立马离开咒术界,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完全不敢再相信高专以外的咒术界人士。也许之后在日本停留一段时间找找具体的线索,或者直接回到中国,中国地大物博,总有能人异士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怎么解决怎么回家。实在不行再回到这里,但再回来时,她就不再会是和现在一样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目前有三个猜想,一是同前几天猜想的那样,许以葵还真就是直接“魂穿”过来占据了岩仓葵在这个世界的位置,岩仓葵也许直接消失了,也许去到了她的世界;二,结合福利院半日游的经历来说,根本没有岩仓葵这个人,从头到尾只有许以葵,是所谓的“身穿”;三是,这可能是平行宇宙,在这个世界里,她的亲朋好友仍然存在,也许还有一个一摸一样的“许以葵”,或者她就是这个世界的“许以葵”。

她打算先动身前往中国,确定第三种猜想的真实性。不管怎么样,情况都很糟糕,许以葵也说不清楚她更希望哪种可能发生。

但她唯一确定的是,她不愿意放弃回到父母和朋友身边。

她作为“许以葵”时苦心经营多年的人生足够充实,只需要再这样坚持下去,她就能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与总存在于长辈口中虚无缥缈的“光明未来”,少年时期偶尔幻想的超能力与美少年已经不足以吸引她去抛下这些来一场前途不定的冒险了。

就算在她的世界里,生活日复一日的枯燥沉闷,吃饭、睡觉、手术、实验……似乎一眼能看到尽头,可就是这样的生活同样拥有着一些确定的不变的幸福。她文艺范一来就常和死党剖析自己是消极主义与虚无主义在这个世界里的信徒,无论怎么选择,对她来说生活都一样的糟糕与没有意义。

而她的家人和朋友,就是她精神世界的支柱,他们都拥有着一种旁人难以想象的蓬勃生命力,尤其是她一直挂在嘴边的死党——蒋爽,这个女孩子认为目之所见皆为良善,耳之所闻全为美言,有时候许以葵都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但最后总是不得不边训斥边帮她收拾烂摊子。

话说回来,许以葵的心理测评那么无害,都是因为她一直在测评人员面前扮演“蒋爽”,好像她的空间置换的咒术对测评人员的测谎功能或多或少也会有一定的影响,也可能单纯是她撒谎技能十分精纯。

一个易于操纵且极度善良的天真女孩,就算拿有危险武器,她的敌人也不会升起警戒之心。

刻板印象下,谁都存有偏见与傲慢之心。

岩仓葵就这样依靠赌徒心理险之又险地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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