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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思而后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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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松开手中的缰绳,颓然垂下双臂,茫然地看着门口的路,如在迷雾中失了方向,茫然又无助,“那怎么办?”

“从长计议,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谋定而后动。”归海复耕劝说着。

承王皱眉,虽然知道他说的对,但是他就是着急上火,他怕时昌国会随时挥下屠刀砍下师父的头颅。他扭头,深沉的眼眸转向归海复耕,“怎么谋定而后动?”他额头的青筋暴起,极力隐忍着自己胸腔里的怒气。

归海复耕挺直身板,转动眼珠,直视着承王眼底的隐忍,缓缓开口,“时昌国是个会做买卖的人,能赚两笔钱的事,他绝对不会只赚一笔就心满意足。”

承王皱眉眯眼,“什么意思?”

归海复耕请承王回武器库,再慢慢解答。承王心中的火团猛的冲破理智,他绕开归海复耕,拔出腰间的宝剑,如一团疯狂的烈火扑向阻止他蔓延的人。

当叶烟殊进入承王府,入眼的第一个情景就是,承王怒火喷张的剑,直指着昂首跪在地上的归海复耕。

面对胸口的利剑,归海复耕挺直的身板纹丝不动,眸光坚定,脸部线条因紧咬的牙关而更加的坚毅。

叶烟殊第一次见到归海复耕傲然耸立的筋骨,他虽然跪着比别人矮了半截,但此刻他挺直的脊梁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座雄厚壮阔的山,足以为一方生灵阻挡风雨。

她走到承王身侧,用半是玩笑半是愤怒的话语打破了承王府上空覆盖的阴云,“承王殿下,不知我夫君犯了什么错?你竟要谋害我的亲夫!”

承王心中的怒火本来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正在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就听得背后传来叶烟殊的声音。他面色一白,手中的剑自是从归海复耕的胸口垂到地上。

他有些不敢直视叶烟殊质问的眼神,而是偷偷瞥了一眼她生气的面容,连忙将跪在地上的归海复耕搀扶起来,并为他拍拍衣摆上的灰尘。然后才挤上一丝苦恼的笑容,望向叶烟殊,歉意的拱手。

“烟殊姐姐来啦,我哪敢谋害你的亲夫,我的姐夫呢?刚才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我这就跟姐夫道歉。”承王说着话,动作也不含糊,直接转身对身旁的归海复耕抱歉拱手并深深鞠了一躬。

归海复耕见承王如此,慌忙躲闪,但是躲闪不及,还是受了承王半礼。承王又面向叶烟殊拱手致歉,她眼都不眨,脚也不挪,安然受礼。

承王自小就跟着叶烟殊屁股后面乱跑,一见她就要追着她的脚步和身影前行。长大后,也是如此,虽然两人入京后,鲜有见面,但是十多年的习惯对于归海平承来说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年四季。

就如此刻,叶烟殊不管身后众人,只是一个转身就走进了武器库后,归海平承就像个小跟班一样,循着她的步伐乖乖跟到武器库里。

岳持年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这笑令归海复耕颇为不解,在岳持年解散聚在一起的府兵后,归海复耕问出心中的疑惑。

“承王怕烟殊?”

岳持年停下脚步,扭头打量了归海复耕一眼,神秘的笑笑,“何止是怕,以后你就知道了。”

武器库里,叶烟殊负手而立,正以严厉的目光斥责着归海平承。而承王呢,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脑袋,不时的快速抬头偷瞄一眼生气的叶烟殊,然后再次将头垂的更低。

归海复耕远远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是滑稽可笑,一个堂堂的东绥王爷,竟然如此惧怕自己的妻子?他和岳持年刚进门,就听见叶烟殊训斥的声音铺面而来。

“归海平承,几日不见,你能耐了许多啊,都敢劫天牢了?那天牢是一个普通的猎物吗?是一个有手有脚的野兽吗?是一个没有机关没有陷阱的猎场吗?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驰骋猎场的无所不能的猎人吗?这是哪里?京城啊!不是你我的上河盟,也不是比刀剑快的猎场,而是尔虞我诈的京城,是个比计谋,比算计的地方。你的刀剑再快,能穿透天牢坚固无比的墙壁吗?能快过诡诈多变的人心吗?你今日一出承王府,整个天下都要被颠覆,你归海一族的基业,你归海家的江山,你东绥国的子民们全都要跟着遭殃。”

叶烟殊激昂愤慨,后来在看到归海平承垂的越来越低的脑袋时,才稍稍缓和了语气,“以后遇事,你要三思而后行,我们上河盟里的每个人都无时无刻的在想着拯救翁叔的办法,你要有耐心,知道吗?”

归海平承这才慢慢抬起头,重重点头,而后抬起希望的眸光,“劫天牢真的就行不通吗?”他仍旧不死心。

叶烟殊知道他是救师父心切,才会如此冒失,他以前可是个明辨是非,大智若愚的孩子。当局者迷,这事放在谁身上或许都不能从容应对。她虽然不忍心浇灭归海平承内心的希望,但她还是摇头叹息,因为想要救人,破开时昌国设的局,真是比登天还难。

她切割了他心底的希望火苗,就要再为他续上一棵希望的种子,“不过,凡事,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不放弃,多想想办法就还有希望。”

岳持年走上前,充满信心的对承王说,“殿下,有时候,等待也会换来一线生机,这是翁叔叔之前教你我的话,殿下,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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